方才还说什么不可侵犯,这会儿她倒是够大胆,也够冒进。
鹤云归拦她的动作干脆停下,想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褚欢在黑暗中摸索着,聚精会神地去解开鹤云归睡衣的扣子,偏偏,越是如此,越是解不开,像诚心与她作对似的。
褚欢急得满头大汗。
黑暗中,感受到鹤云归悠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羞赧涌上心头,她抬手捂了下鹤云归的眼睛,“你别看!”
她的手温热,小小的,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鹤云归暗中轻笑。
只是这样,她一只手更难行事。
于是,她着急了,直接上嘴咬。
呼吸如羽毛,轻扫在鹤云归胸口,勾得他心尖儿发颤,他终于抬手,扶着褚欢作乱的脑袋,声音都少了几分沉稳。
“袅袅,你.......”
褚欢此时热情高涨,见鹤云归拦下她,她顺势侧过脸,啄了下他的手腕,声音又娇又媚,“我再试试嘛!”
“......”
之前褚欢尝试过,但最后坚持不了多久就败下阵来。
今天倒是兴致昂扬。
鹤云归有些无奈,但不再拦,亲自动手帮她解开自己的睡衣。
看到他的动作,褚欢顿了顿,忽然觉得鹤云归有点闷骚。
表面上一本正经,可是她要主动在上的时候,鹤云归也很少拒绝。
合理怀疑鹤云归很喜欢,只是不好意思说。
她偷笑一声,就凑过去吻鹤云归的唇。
鹤云归不主动,全程都只配合她。
她的唇笨拙地在鹤云归身上游离,毫无章法,却磨人的紧。
今天她格外有毅力,像是故意跟自己较劲儿,明明已经叫苦连连,可就是不愿意放弃,只是连累鹤云归也忍得难受。
窗户留了缝隙,夜里的微风吹过,撩起半截窗帘。
一双身影交缠,气氛旖旎。
终于,褚欢还是缴械投降,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趴在鹤云归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两人都出了汗,不太舒服,但是她连动一动指尖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的鹤云归,眼底也染着几分浓郁的情韵,他唇角含着笑意,调侃褚欢,“没力气了?”
褚欢不想动,气喘吁吁地嗯了声。
“刚才还信誓旦旦?”
褚欢:“......错了,以后再也不自不量力。”
鹤云归抬手抚摸着她的发。
褚欢稍微缓过劲儿,抬起头,埋怨道:“鹤云归,你真的是和尚吗?这个时候都还这么能忍,坐怀不乱!”
这样搞的,好像这场情潮中,只有她一人沉沦。
做这等亲密的事情时,鹤云归喜欢褚欢直接叫他的名字,所以,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追究她的不敬。
他微微倾身,吻着她的额头,动作不算大,但是牵扯到全身上下,褚欢喉咙里当即溢出一声闷哼,她急忙撑着手臂,拉开一点距离。
幽怨地瞪着鹤云归,“你干嘛搞偷袭!”
“有吗?”
鹤云归微微偏头,那张正气凛然的脸,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褚欢:“......”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就连清风霁月的鹤云归都不例外。
但是刚刚那一通胡闹,着实把所有力气都耗尽了。
褚欢叹息,小心翼翼地求问鹤云归,“先生,不然......睡觉吧?”
“......”
这个样子睡觉?
鹤云归没了陪她玩闹的心思,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褚欢不备,一声惊呼,眼里瞬间飙起泪花。
鹤云归俯身过去,吻着她的眉眼,在她耳边低语,“有始有终,下次注意!”
“唔——”
须尽欢。
谢行舟接到徐浮生的电话,就直接开车过来,到了他提前定好的包厢。
进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嘶吼,谢行舟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稍微回神,才发现是有人在唱歌,细听,声音是徐浮生的。
他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忽然有种想转身就走的冲动。
可还没那个机会,他就被徐浮生给发现,徐浮生连忙丢下话筒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行舟哥,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谢行舟:“.......”
包厢里灯光昏暗,他被徐浮生拉进去,才发现包厢里男男女女不少。
徐浮生说:“他们不重要,不用介绍,来来来,陪我唱歌!”
说着就把另外一个话筒塞到谢行舟手里。
想到徐浮生刚才的鬼哭狼嚎,谢行舟下意识地抬手拒绝,“不了不了,我不会。”
“我会啊!”
徐浮生又骄傲又自豪,“我带你!”
谢行舟:“......”
徐浮生对身后的人招招手,几个徐浮生叫来陪酒的女人立马涌上来,她们声音娇媚地凑近谢行舟,附和道:“谢少唱两句吧。”
让她们也歇歇耳朵。
要不是坐在这儿就有钱拿,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她们身上廉价的香水味钻入鼻腔,谢行舟浑身不适,他微微退开拉开距离,仍旧拒绝,“我真的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徐浮生硬是把话筒塞他手里,“我来临州这么久,你都还没给我接风洗尘呢,就给我露两手嘛!”
谢行舟:“......”
他来临州都已经三年多了,那时候根本不认识,怎么接风洗尘。
“行舟哥,行舟哥......”
徐浮生一个大男人,拖着嗓音叫他,谢行舟恶心地一哆嗦,他略有些嫌弃地把徐浮生推开,“我、我唱。”
“欸,这才对嘛!”
徐浮生立马跳开,对身后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包厢内除了伴奏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
谢行舟赶鸭子上架,坐在高脚凳上,手上抚着话筒,跟着伴奏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