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进门,就张望着寻找褚欢的位置,褚欢先看见他,朝他招了招手。
以前褚欢跟徐浮生提过一两次谢行舟的名字,他大致知道谢行舟的遭遇,本以为会是个被恶毒大妈欺压的小可怜模样。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个温润如玉的谦和公子,他穿着板正的银灰色高定西装,手里提着一个甜品袋子,见到褚欢,他温和一笑。
“欢欢。”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你最爱西街的那家甜点。”
褚欢接过,邀请他坐下,“怎么今天突然过来啦?”
“没事,来看看你。”
他坐下,才看到对面的徐浮生,“这是……”
“哈喽,我是徐浮生,欢姐的好兄弟。”
褚欢:“……”
显眼包!
“谢行舟,从小跟欢欢一起长大。”
他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又看着徐浮生笑道:“我知道你,以前听欢欢提起过。”
“真的假的?”
徐浮生眼睛瞬间一亮,他凑过去,丝毫没半点刚认识的自觉,“我欢姐怎么夸我的?”
“……”
谢行舟咂咂嘴,不愿意打击他,“时间太久,有些忘了。”
于是,徐浮生凑过来,问褚欢,像个求夸的小狗,“欢姐,你背后夸我啥了?”
他上赶着找骂,褚欢可不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挑眉,“我说……我在老家碰见个傻子,我让他从墙上跳下来他就跳。”
徐浮生:“……”
他嘴角抽了抽,不忿道:“你才傻子,我那是信任你,给我弄个破翅膀,还跟我说会飞。”
“那你信了呀,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
两人斗了几句嘴。
谢行舟在一旁,默默地笑着不说话。
没一会儿,褚欢发现自己又被徐浮生给带跑偏,她嫌弃道:“滚,别跟我说话,几年没见还是这么烦人。”
徐浮生:“……”
褚欢转头看向谢行舟,问他,“行舟哥,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谢行舟正色,他眉头微蹙,担忧地问她,“这几天她网上的流言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年,又被人翻出来了?”
他一年也就偶尔能见到祝意,前几天谢行舟待在疗养院照顾她,外界消息他没怎么关注,今天才看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敢耽搁,就赶紧过来找褚欢。
以为她会被那些恶言恶语中伤,可见到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褚欢耸了下肩膀,“不用担心,热度越高越好,我会让他们给我爸爸道歉的。”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啊,毕竟秦妄这个人心狠手辣,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顿了顿,他又疑惑道:“不过,听说他被带去调查了?到现在行动都还受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人了什么大人物。”
话落,徐浮生看了褚欢一眼,可他谨记着褚欢的交代,没敢多嘴。
谢行舟抬手拍了拍褚欢的脑袋,交代她,“虽然是针对秦妄的,但这个人是敌是友,我们还不得而知,你还是得小心为上。更何况秦妄如今是余小姐的未婚夫,那背后的势力可是鹤四爷,我们招惹不起的,你做事之前,一定给自己留个退路。”
看他这样担心自己,褚欢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她不敢告诉谢行舟。
褚欢牵强地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他们简单吃了个饭,褚欢对他俩说:“我还要上班,就不送你们啦,你们自己回去。”
徐浮生正襟危坐,“我不走,我在这儿等你下班。”
“谁要你等,赶紧去干你的正事儿去。”
鹤云归还要请他修缮普渡寺呢。
马上就到上班时间,褚欢也懒得再跟他贫,“不早了,我先上去啦,行舟哥再见。”
她没跟徐浮生道别,但是拧着他耳朵警告,“快点去干正事儿,听见没有。”
徐浮生捂着耳朵叫了两声,埋怨道:“知道了。”
又小声说:“见色忘义。”
褚欢勾唇笑笑,松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辛苦,改天请你吃大餐。”
“哼,稀罕。”
看到褚欢跟徐浮生还能打打闹闹,谢行舟莫名有些欣慰,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
他对徐浮生的印象也好了点。
谢行舟开车来的,等褚欢离开后,他主动问徐浮生,“浮生,你一会儿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
被他这么正经地叫了一声名字,徐浮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小到大,都没人把他跟徐浮生这个名字联系起来,要么叫他窜天猴,要么叫他皮猴子,顶多像鹤云归那样,叫他一声徐先生。
这句浮生,有点洋气。
“我一会儿回家睡觉。”
他一夜未眠,现在看到褚欢安然,他也可以回去好好补个觉,“但是有点远。”
“没关系,我晚会儿没什么要事,送你过去。”
“那就多谢……行舟哥?”
他跟着褚欢叫的,谢行舟点点头,也没觉得不妥。
徐浮生看着他的车开过来,也没有纠结直接坐上去。
从这里打车到他的出租屋,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得省吃俭用,不然明天都能饿死。
谢行舟跟着他的指引,七拐八拐的开到一个老小区,小区环境不算好,房子也都很破旧,他微微蹙眉,“你就住这儿吗?”
“嗯,怎么了?”
徐浮生丝毫不在意。
“我听欢欢说过,叔叔阿姨是经商的?”
谢行舟记得,他爷爷虽是手艺人,但他爸妈是做生意的,在枫城也算是富甲一方,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徐浮生面不改色地摆摆手,“他们破产了!”
“啊?”谢行舟又是一惊,“不好意思,我……”
“没事,都是小事。”
徐浮生下车,又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