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归还不明所以。
她现在娇气得很,见鹤云归不说话,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见状,鹤云归连忙帮她擦掉眼泪,柔声问:“怎么了?”
“为什么你衣服还这么整齐?”
“……”
鹤云归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黑色衬衫的扣子只解开两三个,半敞着衣领,可褚欢则是被自己吃干抹净了,只差拆骨入腹。
他平时都是无底线包容褚欢的小脾气,更遑论在这种情况下。
鹤云归无奈地笑笑,“抱歉,是我大意了。”
说着,他拉着褚欢的手,让她亲自帮自己褪去衣服。
褚欢很少能有机会这样赤裸裸地盯着他看,鹤云归向来自律,他肩宽细腰,腰腹没有一丝赘肉,肌理分明。
她那些委屈也荡然无存,耳根有些发烫,在鹤云归目光的洗礼中,她慌乱拉着鹤云归的脖颈,将人拽了下来,主动去吻他。
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鹤云归更好看的人了,似乎不管从哪方面讲,她都是获益的那个。
能睡到鹤云归,这辈子也值了。
褚欢的手机被遗忘在玄关的鞋柜上,徐浮生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都被湮没在黑夜里。
清晨阳光乍起,溢出一缕金光落在雪白棉被。
褚欢遮了遮眼睛,抬手那瞬间惊跑困意,她活动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迷迷糊糊地发了会儿呆。
等她意识清醒,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往脑海里浮现。
逼着鹤云归脱衣服,亲他喉结,摸他腹肌,还……
到最后,鹤云归不从,她还敢对他发脾气?!
她这段时间真的是被鹤云归宠到无法无天了,居然什么都敢做。
褚欢有些懊恼。
以前喝醉也不敢这样啊。
也不知道鹤云归有没有离开,要是还在,一会儿见面她该怎么说?
她正苦恼,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
正是鹤云归。
褚欢傻了,她身子往下一沉,又钻进被子里,把脑袋也蒙了起来。
见她已经睡醒,鹤云归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被子掀开,问她:“有没有头疼?”
她摇头。
只有脑仁儿疼。
“今天去上班吗?不去让小朱帮你请假。”
“去!”
褚欢还有事儿没办完,她急忙坐起身,身子是清爽的,但双腿有些酸软,她皱了下眉。
鹤云归留意到,微微压低身子,又问:“是不是……”
“不是!”
不等他说完,褚欢就急忙否认,她耳尖儿泛红,轻轻推了鹤云归一把,“先生,你、先去吃饭吧,我洗漱一下就去……”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羞涩。
鹤云归没再为难她,点点头,“好。”
看着鹤云归把房间门关上,褚欢才卸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床上。
她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许久,才磨磨蹭蹭起身洗漱。
她脖子上不少吻痕,她遮了许久,穿戴整齐,才从房间出去。
没想到正好撞见惠姨。
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褚欢讪讪一笑,没说话,跑去餐厅吃饭。
幸亏惠姨晚上不在,不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能真的成了活春/宫了!
鹤云归正在用餐,见褚欢过来,他也只是抬头看了眼,示意她坐下,并没有再说什么。
褚欢心里默默松口气。
吃饭期间,她眼神也不敢乱瞟,只低着头,恨不得鹤云归快点吃完离开。
可鹤云归吃完早饭,还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她狐疑地抬起头。
“先生……”
看出她的疑惑,鹤云归解释,“一会儿送你去上班。”
“不用的,我自己开车……”
“你昨天晚上喝了酒。”
“……”
褚欢无言以对,她正要低头,却兀然看见鹤云归的脖颈处有一抹红痕,格外的扎眼,喉结也还有淡淡的牙印。
她努力搜索昨天晚上的记忆,似乎……真的是她做的。
以前她不敢的啊!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敢在鹤云归身上留下痕迹的。
可鹤云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对那个吻痕没有半点顾忌。
褚欢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朱开车,鹤云归跟着把她送到公司楼下,褚欢犹犹豫豫地没有上去,鹤云归出声问:“袅袅?怎么了?”
她侧眸,已经偷偷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路。
“没、没事……”
“快迟到了,上去吧。”
“好。”
褚欢应下,但是身子没动。
终于,在鹤云归再次看过来时,她鼓足勇气从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凑近了鹤云归,把他脖子上的吻痕给贴上。
她红着脸,小声解释,“对先生……影响不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鹤云归摸了下她贴的那个创可贴,眉眼间有着初雪消融的暖意,虽然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他也没有拒绝,“去上班吧,下午有空的话来接你。”
见鹤云归没生气,褚欢愉快地应下,“好!”
了却一桩心事,褚欢才欢欢喜喜地进了公司。
还没进办公室,就被李维给叫住了。
“褚欢,你给我过来!”
她一耸肩,认命地跟上去。
“你是真有本事啊,你怎么说服黄总,他还真同意让你继续干?”
李维可不是夸她,是气的。
丽水这个项目,他都已经打算让别人接手了,刚才黄建文给他打电话,要让褚欢继续负责。
褚欢冷哼了声,“当初不是李总非要我接的吗?现在黄总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李总,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我可得先去忙了,黄总等着我给他看成效呢。”
“……”
既然甲方都愿意冒这个风险了,李维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摆摆手,让褚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