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褚欢都习惯性地听从鹤云归,他开口,褚欢就跟着他起身。
但是徐浮生却快一步,抓住了褚欢的手臂,他满脸不舍,“欢姐,怎么这就要走啊,我们久别重逢欸,难道不应该把酒言欢,好好庆祝一下吗?”
“庆祝毛啊,我很忙得好不好!”
在熟悉的人面前,褚欢装不了温顺乖巧,说着,她就要挣脱徐浮生的束缚。
鹤云归视线落在徐浮生抓着褚欢手臂的那只手上,他神色如常,淡淡开口,“袅袅,你若是想叙旧,让小朱留下陪你。”
“不用陪,晚会儿我送欢姐回去。”
徐浮生傻儿吧唧的,还没看出什么,他拍拍胸脯对鹤云归保证。
可褚欢却面向鹤云归,她微微抬头,说话声音都软糯很多,“我喝好多酒了,有点头晕。”
她跟鹤云归说话,像是在撒娇。
徐浮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褚欢,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惊恐道:“操了,欢姐,你脑袋被撞坏了吗?”
“……”
褚欢给他翻了个白眼。
她拍开徐浮生的手,“改天再聊。”
然后拉住鹤云归的手臂,“先生,回去吧。”
徐浮生:“……”
见鬼了。
鹤云归低头看到她白皙小巧的手攥着自己的袖子,神色松动,他点点头,“好。”
“别别别呀!”
徐浮生又拦着,“那留个联系方式总可以吧?好不容易找到人。”
这次,褚欢没有拒绝,两人最后留了微信。
徐浮生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猛地醒悟过来!
他们什么关系?!
只是救命恩人的话,怎么会那么亲昵?
他脑子里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
该不会是鹤云归挟恩要挟,要褚欢以身为报吧?
徐浮生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出去,但早已不见他们身影。
回去的路上,褚欢偷偷打量着鹤云归的神色,害怕今天她又是喝酒,又是跟老友久别重逢,让鹤云归生气。
可他坐在车子另一侧,慵懒地靠着背椅,面无表情,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佛珠。
褚欢看去,她想了想,偷偷往鹤云归身边靠,然后借着司机刹车的空档,她一下子钻进鹤云归怀里。
鹤云归没动,垂眼看她。
褚欢故意在他肩头蹭了蹭,低声道:“先生,我头晕。”
她带着几分鼻音,声音绵软。
与她在包厢,跟徐浮生说话时完全不一样。
她感受到鹤云归的身子微微僵滞了一下,刚要抬头,鹤云归就有所动静,他抬手扶在褚欢额角,动作轻柔地帮她按摩太阳穴。
把褚欢的迷糊劲儿瞬间给吓跑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先生,不、不用的……”
鹤云归没有放手,轻言道:“别乱动。”
“……”
褚欢真的不敢动了。
他又交代,“下次少喝点。”
鹤云归语气很温柔,不像是在指责她,而是担忧的成分居多。
褚欢心底淌过一丝暖意。
她也顾不得其他,抬起手臂,圈住鹤云归的腰身,紧紧靠进他怀里。鼻息间嗅着他身上淡雅的气息,总是最能抚慰她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到了锦都花园,鹤云归随她一起上楼。
褚欢晕晕乎乎地在前面走着,她把门打开,刚要抬手开灯,身后的鹤云归突然握住她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随后,他一只手揽着褚欢的腰身将人带进怀里,温软的唇从她身后,落在她的鬓发,她的耳廓。
“先生……”
她轻轻叫了声。
随即力度在自己的腋窝收紧,他抱着褚欢坐在了玄关的鞋柜上,鞋柜很高,但这样她正好能与鹤云归齐平。
一双大手握着褚欢的腰身,正好将她圈紧,以绝对的掌控欲,往自己怀里带了下。
在黑暗中,静谧的空间里,最适合情意绵绵,暗波涌动。
他炽热的吻落下,撬开她的牙关,软舌肆意逗弄,褚欢呜呜咽咽想说什么,但声音总是被吞进唇齿中。
褚欢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加上喝了点酒,几次三番的思绪神游,都被鹤云归给拉回来。
终于等到他的吻下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褚欢的才有机会说话,她呼吸紊乱,微微喘着粗气,抬手推着鹤云归的肩膀,“先生,我、我喝酒了……”
可并未撼动鹤云归半分。
褚欢迷糊了一会儿,又拦他,“我还没……洗澡……”
她总是想要以最佳的状态来面对鹤云归。
但是他似乎并不介意,没有因为褚欢的话有片刻停顿。
可在他抬手去解褚欢衣扣的时候,鹤云归停下了,黑暗中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也不知动情的鹤云归,眉眼之间又是何等的艳色。
褚欢吃了熊心豹子胆,她想看。
但她刚要抬起手去开玄关的灯,就被鹤云归快一步把她的手拉过来。
褚欢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像自己这样,杂乱无章。
鹤云归问:“愿意吗?”
只要是鹤云归主动的,他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问褚欢愿不愿意。而且,他每次都留给褚欢拒绝的余地。
就比如现在,褚欢摇头,或者说个不字,鹤云归绝对会立马停下,他就是这样,总是有着惊人的自制力。
可褚欢却道:“愿意,只要是先生就愿意。”
随着她声音落下,鹤云归又搂紧她,褚欢身量小,整个人都能贴进鹤云归的怀里。
得到褚欢首肯,他不再顾忌,一点点剥落她的衣物,薄唇所到之处都能惊起一丝轻颤。
情动时,鹤云归附在她耳边,诱哄着说:“袅袅,喊我的名字。”
褚欢身体已经不受自己地掌控,大脑只是下意识地叫他,“先生……”
“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