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一样。
褚欢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想过分解读他的话,于是就将这个话茬给跳过去了。
他们回到宾馆,已经到了晚上。
虽是玩闹了两天,褚欢的正事儿都还记着,她根据任继春透漏给她的那些信息,开始在网上查当年与秦妄合作的那些公司。
只可惜这三年来变数太多,当初鹤云归出事以后,好几个厂都已经不在了。
对于褚欢而言,信息几乎又断了一半,另一半,就只能铤而走险地在秦妄和当年一起参与的人当中去找。
“还不休息?”
鹤云归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时看褚欢还在看手机,就问了一句。
褚欢抬头。
当时鹤云归听到褚欢出事,就风尘仆仆地直接赶了过来,所以他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
他已经和衣而眠了两三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今天回来时,他们在小镇的店铺里,随意挑了件勉强合身的居家服。
几百块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那张脸一下子就把档次给提了上来,说是高奢都不为过。
果然脸才是最大的时尚单品。
褚欢将手机放下,“马上了。”
鹤云归没再说什么,自然而然地在她身侧躺下,“早点休息。”
“好!”
褚欢已经洗漱过,直接关了灯躺下。
前两天,虽然两人不做什么,但褚欢还是下意识地往鹤云归怀里钻,今天晚上她却忍住了,她直挺挺地躺在鹤云归身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终于,太阳初晴,路上厚厚的积雪都已经慢慢融化,能上路的当天,他们就离开了。
回到临州,鹤云归就要回荆园,褚欢还要上班,他就先把人送到了锦都花园。
到了熟悉的地方,他仿佛又是隔在云端,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褚欢对他摆摆手,“先生,天这么晚了,要不要先上去休息,明天再回去?”
鹤云归摇头,“不了,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她不好再挽留,“那你们一定要小心。”
“嗯!”鹤云归交代,“快上去吧。”
“好!”
褚欢回头了几次,还是进去坐上电梯。
等她到了家,从窗口往下看去,发现鹤云归的车子还在。
她给鹤云归发消息:【先生,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嗯。】
他简单回了句。
褚欢发了个路上注意安全,没再收到鹤云归的消息,但看到他的车子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车,褚欢才舒了口气,从窗边退开。
可还没等到她坐下,忽然就接到了谢行舟的电话。
这两天谢行舟也联系过她,说是要给她送她被困那天,帮她取得的定制衣服。
但是当时褚欢都不在,就拒绝了。
她接过电话,问:“行舟哥,怎么啦?”
房间的地暖打开有一会儿了,现在室内温度已经回温,褚欢摘了围巾,脱掉外套,在沙发上坐下。
就听谢行舟道:“欢欢,虹邦出事了。”
“什么?”
褚欢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她心脏都漏跳一拍,“你说什么?”
“虹邦被查了,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似乎挺严重,秦妄都被带走了。”
谢行舟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褚欢大脑一片空白,许久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也不太清楚,一切都毫无征兆,我父亲前几天都还在跟他拉扯碧园居的那个项目呢,昨天突然就被带去调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哪个大人物了。”
大人物……
鹤云归?!
褚欢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就是他的名字。
可是鹤云归会管这种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争斗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要管,那他把余荷置于何地,毕竟他那么宠爱余荷的,而秦妄暂时还是余荷的未婚夫。
褚欢的思绪彻底混乱。
“欢欢?”
见褚欢好久不出声,谢行舟又叫她,“在做什么呢?”
“没、没事……”褚欢回过神,“就是有点震惊。”
“是啊,要说以他现在的地位,临州新贵,余荷的未婚夫,背靠的可是鹤四爷,怎么说都没人敢惹他的呀?到底还会有谁能有这个本领?”
褚欢不言。
她也清楚秦妄现在如日中天的地位,所以她才选择了鹤云归,也只有鹤云归可以帮助自己扳倒他。
可这次会是鹤云归的手笔吗?
“不知道,也许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呢。”
谢行舟沉默了会儿。
其实,这句话也就是骗骗自己罢了,谁都知道,越是往上爬,就越有只手遮天的本领。
老天爷才没那个闲心,去管他们的死活。
“不过,这次也只是带走调查,至于结果是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你还是要小心,以防他狗急跳墙。”
“嗯,我知道。”
褚欢语气并没有多轻松,“行舟哥你自己也是,你在谢家的日子不好过,祝阿姨还在他们手里,你平时也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跟他们吵。”
谢行舟的妈妈祝意当初是被小三的,当时她刚怀孕,正要跟谢凌云分享这个消息,却偶然得知谢凌云已经有家室。
她当即就跟谢凌云断了联系,甚至都没告诉谢凌云孩子的存在。
还是在谢行舟八岁时,祝意去打零工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司机酒后驾驶,撞了祝意后逃离现场,却连人带车都冲进了水里,当场死亡。
而祝意因此成了植物人。
后续的疗养费高昂,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是谢行舟的舅舅提出谢行舟是谢凌云的儿子。
为了保祝意的命,他们不得不去求助谢凌云,谢行舟被接回了谢家,改姓谢,祝意才被妥善安置。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