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站在自己宿舍里,透过栅栏门,看着外面的光屏。
光屏上正在投放闫听醉的角斗情况。
只见闫听醉游走在擂台边缘,躲闪着狮族兽人的进攻。
她几次踩在竖栏上,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从百米高空掉落。
摔的渣都不剩。
狮族兽人再次冲向闫听醉,一双有盆那么大的狮爪,朝她拍去。
闫听醉脚尖点地,轻轻松松跃起,在天空中扭身,灵活得仿佛她才是那只猫科动物般。
她落在狮族兽人身后,依靠着惯性,手撑地,双脚朝狮族兽人背部踹去。
狮族兽人反应没她快,直接被踹个正着,整个人飞似的朝擂台外倒去。
他惊恐大叫,一双爪子疯狂乱抓着。
终于在整个身体掉出擂台的时候,爪子嵌入擂台边缘,稳住掉落的身形。
擂台边缘都被他的爪子抓住几个大坑,石子唰唰掉落,砸在脸上,隐藏于鬃毛中。
本来还看着光屏的众人,见状,不约而同抬头朝天空看去。
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挂在天空之上,风呼呼地吹,吹得他摇摇晃晃。
“认输吧。”
至少认输后这头狮族兽人能活下来。
“我认输!我认输!”狮族兽人立马喊道。
角斗结束,闫听醉胜,狮族兽人的积分全部归闫听醉所有。
让她本就数不清有几个零的积分,更进一步。
见闫听醉胜出,白软紧张的心情才渐渐放松下来。
她好厉害啊!
只有变得厉害,才能在这个地方保护自己。
白软两只手抓住监丨狱型宿舍的门栏,脸贴在中间缝隙里。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走来的闫听醉。
闫听醉要从白软宿舍旁的传送梯,回到自己宿舍去,不可避免会路过白软所在的地方。
她看见白软抓着那门栏,从里朝外望着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乞求领养的小动物。
怎么眼神那么可怜兮兮的啊,又没有人欺负他。
闫听醉收回放在白软身上的视线,目不斜视走进传送梯。
见对方身影渐渐消失,白软本还亮晶晶的眼眸,骤然低落。
是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夜晚,躺在床上睡觉的闫听醉,眉头微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只余一个发红滚烫的耳朵在外面。
梦中,热气与水汽弥漫。
她发现自己手撑着墙,把白软禁锢在方寸之间。
怀中的白软,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环住自己的脖颈。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可以交换呼吸。
白软一双才哭过的眸子望着她,像是在哀求什么。
而她没有管那么多,手指插入白软发丝之间,强迫对方仰头,暴露出那脆弱纤细的脖颈。
上面点缀着一颗淡红的腺体。
白软只穿着一件很长的、皱巴巴的衣服。
衣服刚好及臀,朦朦胧胧把一切不可言说之地,遮挡住。
却独独露出那一双白皙、匀称的腿。
白软很瘦,可大腿上却很有肉,手掌覆盖上去,很轻松就能掐出红印。
她压着白软,头埋下,想去咬白软的腺体……腺体……
闫听醉猛地惊醒,整个人热的出了许多汗,像是才从水里捞出。
缓了一下,她猛地从床上跳起,冲向浴室。
开始洗冷水澡。
很长一段时间,白软和闫听醉都没什么交集。
但因着闫听醉的关系,白软的几次角斗,对方都主动认输。
让白软暂时没遇到什么危险。
可随着时间变长,没有人再看见闫听醉去找白软,大家渐渐有些怀疑。
是不是闫听醉把白软抛弃了?
或者,闫听醉好不容易才迎来第一次,结果面对白软时发现自己不行,恼羞成怒不再见白软了?
白软隔壁房间的一个男beta,走到白软宿舍前,敲敲白软的门。
白软在宿舍内,认出是淮玉之后,才走出自己宿舍,站在外面,问道:“有事吗?”
“你和那谁是真的吗?”淮玉,也就是这个男beta,道:“你已经过了四五次角斗了,再往后那些人,就不一定会让着你了。”
前期白软遇到的都是,积分不多,也没有连胜场数的对手。
他们这种人,即便是认输也不会损失太多。
可越到后面,积分渐渐累积起来,也有了几场连胜,再想要这么轻易放弃。
就不那么容易了。
白软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自己没有实力,靠着别人认输得到四五场连胜,如果之后不小心遇到连胜场数多,不想放弃的人。
那他就完了。
因为到时候,不管白软是死,还是直接认输。
都能直接证明,闫听醉没有管他。
那白软就只能又陷入之前的处境,一个没有能力,不受保护,又漂亮的omega,不少人都愿意冒险一试。
“所以,你到底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问完,淮玉就看见面前白白嫩嫩的人,低下头,手来回捏着衣角。
显得有些纠结。
白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些人认输,不是想认输,而是因为他在受闫听醉的保护。
淮玉说得很对,他靠自己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像自己这样无用的人,要是没有庇护,只会遇到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可是,他和闫听醉有关系吗?
有、有吧……?
闫听醉帮过自己两次,自己还睡过她宿舍,怎么说也能算朋友吧?
白软抬头看向淮玉,磕磕巴巴道:“我和她,是朋友。”
?
阳光下,白软的眸子反射出一点深褐色,很透很干净。
淮玉就是从这样一双眸子里发现,白软自己也一片迷茫,很不确定。
淮玉:“……”
角斗场里哪有什么朋友啊!
一旦利益有冲突,拼个你死我活的不在少数。
就拿闫听醉和楚良来说。
两个女alpha平时看起来关系很好,还能串串门。
可大家都知道,楚良从来不和闫听醉在角斗场上正面碰见。
因为一旦碰见,她们那点微小的友谊,瞬间便会分崩离析。
为了那百场连胜,为了那可以出去的机会,为了那最后的愿望。
所有人都不会退让。
他也一样。
他现在和白软关系好,也只是想看看白软到底能不能贴上闫听醉。
如果能,他也可以靠着白软好过许多。
如果不能,他可不会对白软留手。
“朋友关系可不牢靠啊,”淮玉缓缓道:“你得让闫听醉对你有欲望才行。”
“人类是不可能轻易舍弃自己的欲望的。”
人受欲望支配,欲望不满足就痛苦。
正是因为有欲望,人们才会有追求,因为有欲望,人们才想活下去。
被关在这角斗场内,不用做其他任何事,也不用思考太多,只用像野兽般进行角斗。
这使得所有人的欲望都退化成了低级欲望。
情丨欲是其中一种,也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一种。
白软:“欲望?”
白软不懂了。
他需要闫听醉对自己有什么欲望呢?
“对。闫听醉不是真的不行吧?”淮玉问道。
“我不知道。”白软摇摇头,淮玉算是他的朋友,白软没有隐瞒他。
“不知道?”淮玉:“你不知道?你那天不是去她宿舍了吗?你们没做?”
“……啊。”
白软脸色突然爆红。
果然角斗场和外面不一样!
这里的人为什么把这件事说得那么稀松平常啊!
而且,他进了闫听醉的宿舍,就一定要发生那种事吗!
见白软这个反应,淮玉立马意识到自己之前想岔了。
他本来以为白软和闫听醉是做过后,闫听醉对白软没xing趣了,才不管白软的。
这样看来,这两人是什么都没发生?
那这不更好吗,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
“你今天晚上就去找闫听醉,试试她的态度。”
夜幕……无法降临,只是时间一点一点来到九点。
差不多了。
白软身上穿着闫听醉给他的衣服,磨磨蹭蹭来到她宿舍门外。
闫听醉积分多,监丨狱门早已换成空心铁门,旁边墙上还有个窗户。
窗户里透出点点暖黄的光,看样子闫听醉准备睡觉了。
白软看着那丝丝暖黄的光,有些向往。
不知为何,他心开始怦怦跳起来,脸蛋也有些发热,
他好想抓住那温暖的光啊。
回过神,白软开始解扣子,把原本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解来只有胸前那一颗是扣着的。
扯扯领口,露出大片锁骨,和脖子上那微红的腺体。
几个周过去,他的短发稍微有些长了。
他把头发撩到耳后,额前的头发也撩开,露出一双桃花眸。
深吸一口气,白软终于敲响闫听醉的门。
他并不知道,从他走到她门前开始,闫听醉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闫听醉专门等在门口,想要知道白软找她做什么。
不过在听到敲门声后,她还专门等了几秒,才打开门。
一开门,她就被眼前的画面暴击。
要知道,现在时间虽然是晚上,其他人的门窗也都是关上的,但大家都实力强盛,有什么人走都过一清二楚。
要在暗中偷看……要是有人在看……
闫听醉赶紧把白软拉进屋内,砰地关上屋门,再慌张为白软把衣服拉好。
“你在干什么?”她捏住白软的衣领,遮住不该漏的地方。
低头望着他,压低声音问道。
白软敏锐感觉到,闫听醉好像生气了,凶凶的。
他瞬间眼泪汪汪,结结巴巴道:“在勾丨引你,试试你的态度。”
闫听醉:“……”
【远在自己的宿舍淮玉:“……”】
闫听醉没想到白软这么诚实,这样反而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气骤然沉默下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也逐渐凝固。
显得有些冷冰冰的。
“试我的态度做什么?”闫听醉深吸一口气,把主动权再次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软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浅浅的眼眸蓄积不住,就快要溢出。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
其实从上次来说,闫听醉好像就没有想要和他发生什么。
而自己这样奇奇怪怪来敲她的门,和当初那些想要强迫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也在强迫闫听醉接受他吗?
白软狼狈低下头,两滴晶莹的泪珠落下。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的,你讨厌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闫听醉:“……”
不,等等。
闫听醉放松捏住白软领子的手,想了想,又握住白软的手腕,把他往屋里带。
屋里,还摆放着两张床。
两人面对面坐在自己床上,白软依旧低着头,等待着闫听醉骂他。
“试我的态度做什么?”
闫听醉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想要找一个人保护我。”白软说得很小声,仿佛这样才能隐藏自己的卑劣。
原来是这样。
确实,在这样一个地方,白软没什么能力,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闫听醉:“要是我拒绝你,你就会去找别人?”
白软需要一个人保护,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白软: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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