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廷刚以为凌云开始有点危机意识,认清现实了,就听人家大小姐随后来了一句,“要说和钱成的仇,多少还是有一点的,我之前还把人给扎昏迷过去这么多天,瘫在炕上挖屎挖尿的确实也不好受,好吧,就这么算了!”
“合着现在钱老贼和活死人一样瘫在那,是你的手笔啊?”苏佑廷背脊发凉地问道。
这媳妇有点狠……
“对啊,谁叫他用我女扮男装,欺君之罪的威胁恐吓我来着,那我自然就叫他不能说出去喽!”
“现在你能把人弄醒不?”
凌云捏着自己皙白的指尖说道,“手到擒来的事!”
不是她吹,这行鬼针,自己还真不觉得有可能输给谁呢!
苏佑廷坏心眼地凑近凌云耳边,小声的提议道,“想不想报仇,来点狠的?”
凌云瞬间领悟了苏佑廷要黑化的苗头,一脸坏笑地迎合到,“你要搞事情,想怎么做?”
顺便还在苏佑廷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奖励性的亲吻。
苏佑廷没有叫着撩拨的小妖精一点即离,转头抬手按住了凌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两人喘息着分开,绮罗依旧还在两个有情人之间扯着银丝。
可能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藏枪走火,苏佑廷率先开口打破这一屋子的情谊,声音低哑地说道,“用你机灵的小脑瓜猜猜,如贵妃会什么时候对你下手?”
说到这个,精明的闲云又回来了,凌云很认真的回答道,“我感觉我以闲云的身份一年半载的,在这皇宫里都是最安全的一个,只要如贵妃没有瓜熟蒂落,达成所愿,得到皇子前,我都不会有事,比你们安全多了!”
话说的倒是实情,苏佑廷也是这样琢磨的,不然现在就不是还有时间在这和凌云卿卿我我,而是直接抢也要把人抢走,直接藏起来,叫谁也再找不到他的宝贝。
“一个如贵妃不动你,你就当别人不会动你,别想得太美好!”这丫头没经历过朝廷里的诡异莫测,不知道这里面的水会有多深,这会还能这么天真,苏佑廷可是知道,这皇宫里面随便一个人,都能要了凌云的命。
“不说这些,今晚咱们还是先把右相那边的事解决了,他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别叫他过得太安逸了。”
说罢,苏佑廷就夹着凌云离开了茹霞宫的范围,叫凌云感受了一下,航拍视角游览夜色中的皇宫是什么感觉,一路上兜兜转转,凌云这个迷糊得连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皇宫范围都没弄清楚,就已经停在一座高墙外面。
“这里就是右相府!”
远处一辆早就等在黑暗中的马车停在黑暗中,要不是听见马儿粗重的呼吸声,凌云都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不过看清楚,马车前坐着的起林虎和拓郎台的时候她放下心来,这应该是来帮忙的,算是同伙。
不过到这会她还不知道苏佑廷究竟准备怎么收拾右相那个不省心一肚子坏水贪财的老头子呢。
只见苏佑廷只问了几个字,“都准备好了?”
拓郎台快速回应,“都在这了,那边没有人发现。”
凌云离的车厢很近,听见里面有呜呜的声音,小心的掀开帘子一角,就着月亮那点微光还是看清楚了,里面横七竖八塞了十几个女人,看服饰都很眼熟,细看就发现这都是瓦女王女那帮已经移交出去的战俘,全班人马都在,里面最!
能出入皇宫不被发现,还带出来一个大活人的苏佑廷,进相府自然方更加轻松,凌云依旧扮演可怜的挂件被夹着进了丞相府。
钱老头子的房间很好找,当主子的就是瘫痪也一准在最大最舒适的主屋里面。
在他们从房顶,悄无声息靠近那里的时候,还有意外收获。
一道带着刻薄语气的女声,满怀恶意的从隔壁一间屋子里传出来,苏佑廷掀开瓦片,立刻就能清楚的看到屋内是一名身着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带着祖母绿玉镯的手一点不在意的重重拍在旁边的桌案上,随手就不是一只茶盏甩到地面,摔地粉碎。
“穆商远那个老王八,居然能下地就去坏我大事!还有那个叫闲云的小畜生!别以为被茹儿招进宫去就能平步青云,我明日就进宫,必定好好收拾这个不开眼的泥腿子!”
凌云顿时感觉自己这个冤啊,她老实的最近可是啥都没干,现在又是小畜生,又是泥腿子的,这老妖婆怎么还记恨上他了?
那女人对面坐着的居然是田忠,田侍郎,他狗腿子地献媚道,“没错,不能叫他好过,他还曾扬言,不管相爷生死,绝对不会过府诊脉呢!”
“还指望他来诊脉,我估摸着,相爷今日这般他就脱不开干系!”
要说这个世界上,女人狠起来,武松都要靠边,女人可是有成语佐证的,蛇蝎心肠不就是专门形容女性。
凌云打了一个哆嗦,苏佑廷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盖上瓦片,转身就落到院中,走进了隔壁房间的雕花木门。
右相的卧房华丽精美自是不在话下,就这里摆设的价值,估摸就能支撑大军打完一次战役。
钱成就躺在里屋的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的是云锦的被子,原本圆滚滚的五短身材,现在清瘦了不少,估计是这几天水米未进的原因。
屋内点着熏香,两只云鹤衔香,单脚铜香炉站在床榻两头,里面是甜甜的鹅梨帐中香,就这一炉香料,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想象的金贵,别说没有门道有钱都弄不到,这以前甜香一斗金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夸张的形容。
都半死不活了还用这么贵的香,不是贪官还能是什么?
苏佑廷朝凌云示意,现在对于一家子三口,三个人都想坑自己的钱成一家,凌云最后一点善念也收了起来,今晚不管苏佑廷要怎么收拾这老头,自己绝对要做一个优秀的帮凶!
凌云拔下插在发髻上的银针,朝着钱成大椎等位置飞快地连刺了好几针,才直起身子,“好了,气血运转一周,人就能醒!”
“有那种刺激种猪交配的药吗?”
琢磨了半天,还是用这样的形容更合适,就是面对自家媳妇,苏佑廷也没好意思开口说出春药两个字,怕脏了媳妇纯真的心灵。
不过凌云一个后世女,什么虎狼之词忌讳过,直接反问,“种猪一头至少两百多斤,且兽用的,给人用有点太猛……吧?”
苏佑廷有点难以启齿,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双倍,外面一车猛女呢!”
瓦女的姑娘哪个不是七八个起步的夫郎,床榻上的功夫自然不是正常女子可比,凌云倒是实在,直接把药包加在了香炉里面,“一人吃了不如全体欢乐,我也真是善良,做到这我算是仁至义尽了,祝你好梦,签到人!”
加了药,夫妻俩就直接离开了院落,通知外面的拓郎台,可以朝里面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