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会风水秘术?”
“呵,你要是能退了这些黄皮子,老子叫你祖宗!”
郑茂生眼底尽是不屑,看我们年纪相仿,更不相信我有什么大本事,却也没阻止我,他巴不得我去送死拖住黄皮子,为他争取时间给郑怀古打电话。
我点头,“好,叫祖宗也不错!”
此时我掷出的镇妖符被‘周琴’躲开,我立即二指一扬,那符纸就像会飞一样跟在它身后,‘周琴’大骇,迅速两只脚尖垫地,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跑起来。
这是玄门秘术追腥咒,也是我为什么不用朱砂而用自己的血书写符纸的原因。
只要我修为足够高,能追它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周琴’眼看自己快被符纸追上,立即伏在地上手脚并用,以一种极其邪乎的姿势快速爬上围墙。
我以为它想逃,没想到它站到围墙之上后,回头诡笑。
下一秒,一只小黄皮子跳起来,用肉身替它挡下了追腥咒。
追腥咒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截胡。
针对这个缺点,我将追腥咒做了些改良,一边脚踩七星鬼斗步在唐青河他们周围布下阵法,一边重新画了两道镇妖符,“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赐符,除邪镇妖,急急如律令!”
huáng • dà • xiān见我还是之前那招,身形都没颤一下,盯着我龇牙狞笑。
又一只小黄皮子跳起来为它挡了一道镇妖符,但它没想到的是,我这次御了两张符纸。
前头那张被毁,后头那张措不及防贴到了它身上,huáng • dà • xiān凄惨的嘶鸣一声,从周琴身体里滚出来。
我看准时机掷出墨斗线缠在huáng • dà • xiān脚上,它落在围墙外头撒丫子就跑,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我的墨斗线砰声断了。
郑茂生有点眼力劲,周琴从围墙上落下来时,他眼疾手快接了个稳当。
树倒猢狲散,小黄皮子嘶叫着如潮水退去。
转眼院子里只剩下一群被吓到脸色发白的人,刚才恐怖如斯的景象再次颠覆了唐青河的认知,他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查看自己老婆有没有受伤。
郑茂生把周琴抱起来,“唐伯父请放心,我给伯母画一碗三清水喝下就没事了。”
唐青河女儿和老婆都遇到这种诡事,哪里放得下心,打电话问郑怀古还有多久到。
两人俨然好像忘了我这个人存在一样。
我走到唐青河跟前,料想他见识了悔婚的报应会后怕不已,安慰说道:“唐叔,此事恐怕是因为那张退婚书而起,你把退婚书给我,我答应你一定把雨竹救回来。”
“你他妈谁啊!?”郑茂生带着敌意冲我吼了句。
他还真不知道我是谁。
我答应过唐青河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没说名字。
冷着脸冲他挑了下眉,“我不是你祖宗吗?”
郑茂生吃瘪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抱着周琴,估计会冲上来打掉我门牙。
他刚才吓得手足无措,的确是我退了黄皮子大军,他再不要脸也不敢当着唐青河的面反驳,搜肠刮肚骂了句,“小人得志。””
唐青河心知事态严重,没说给不给我,倒还是伸手往兜里一掏,顿时脸色巨变,紧接着在院里找起来,可能在刚才混乱中弄丢了。
我也帮着一起寻找,奇怪的是,我们把院内院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张退婚书。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刚才那个女鬼逃走的时候,为什么要卷走唐青河?
难道是她拿走了?
一时我也猜不透,不知道她拿去做何用,也不知道把婚书烧到了判官那,会有什么后果。
回想之前女鬼看我的眼神,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鬼冲我来的,应该不会伤害雨竹。
也许和我的命劫有关,所以我刚才故意断了墨斗线,在huáng • dà • xiān腿上留下记号,也许跟着它能找到什么线索。
必须尽快找到雨竹,我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做法,一群人疾步匆匆涌入别墅,为首的白发老头正是郑茂生的爷爷郑怀古,他手里拖拽着一只两尺多长、皮毛发红的黄皮子。
那只黄皮子脚上还缠着我故意断在上头的墨斗线。
郑怀古脸上带着笑意,心情甚好的把黄皮子尸体往院里一扔。
看唐青河吓到脸色发白,抬了下手,“亲家莫慌,就算老夫在十里开外也能护你们一家平安无事。”说完,他状似高深莫测看着黄皮子,捋了下胡须,“这只huáng • dà • xiān至少三百年道行,老夫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除掉!”
我再次震惊,郑怀古堂堂荣京风水协会会长,竟然颠倒黑白,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这只黄皮子先前已被我打伤,被他捡了个大便宜,反说得好像是他抓住的一样。
最重要的,他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郑茂生迫不及待想找回刚才丢失的颜面,大势宣扬是他爷爷除掉的黄皮子,我却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窃功夺名占了他便宜,非要我叫他几声祖宗,否则别想从唐家全身而退。
郑怀古一听,眯着老眼朝我投来视线,“你也是风水师?”
我没说话,只敛着眼神点了下头。
爷爷让我不能暴露玄门传人的身份,可没说不让我用风水秘术。
郑怀古脸色瞬间阴沉无比,质问唐青河到底怎么回事,唐青河瞧见郑怀古来了,当然是救自己的女儿要紧,赶忙把女鬼夺舍带走唐雨竹的事情说给郑怀古听。
就在这个时候,唐青河手机响了,他听着电话脸色刷白,似受到巨大刺激晕眩着往后退了两步。
手机落到了地上,里头还传着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