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龙钰轩心里颇感过意不去,宗贤身无修为,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连忙起身道:“三长老辛苦了,快坐,先喝口茶。”
宗贤坐在桌前,轻松的吐了一口气:“总算那刘晋有点脑子,知道死人是不会泄密的,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这边如果没什么大事,我想修整两天就可以出发。”
龙钰轩连忙说道:“先去休息吧,三长老,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宗贤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罗娇疑惑的说道:“龙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钰轩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道:“罗娇,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父亲罗文成将军对于太子的人选,有没有什么······见解。”
罗娇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笑容,开口道:“不用那么含蓄啦,你想问我爹是支持哪个皇子的对吧嘿嘿,这种事我爹才不会瞎掺和,他平时就教导我和哥哥,不要与皇子有来往,龙大人,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啦,我记得你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呀。”
龙钰轩失笑道:“你现在是太极宗挂名阁老,不用老是叫我龙大人,按理说我得称呼你罗老才对。”
“不要不要,太老土了。”罗娇连连摇头:“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吧,人家叫习惯了嘛。”说着,她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起身道:“不和你说了,有点困,我也去休息一下咯。”
龙钰轩微微感到有些奇怪,这大早上的怎么会犯困,难道是因为修为增长太快,给她的身体带来了负担?待要出口问时,罗娇早已推门走了出去。
龙钰轩起身关上房门,坐到床上冥想起来。
经过平静的两天之后,第三天一早,薛骜一脸风尘的推门走了进来。
还未等龙钰轩开口,薛骜急忙行礼道:“龙大人,出现了一些状况,刘一峰和陈九他们两家结亲的婚礼这两天就要举行了,如今陈九一家突然消失,引发当地民众的议论倒是小事,就怕刘一峰发现不对,提前跑路······以属下之见,是不是今天就收网?”
龙钰轩微微思索,开口道:“他们的暗线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这是地道示意图。”说着,薛骜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龙钰轩有些惊讶的接过图纸,只见图上画着竹阳镇的地形全貌,其中有许多红线标注,沿着城镇干道延伸到了城外。
薛骜接着说道:“幸亏这次从北裂城调集了几个好手探查此事,不然真可能被他们蒙混过去,之前本地的捕头就调查过他们,但不管怎么严密布控,就是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原来他们是通过地下的暗道,来进行联系和运输,目前已经探明所有的地道出口。”
龙钰轩仔细的想了一下,如今在这里已经耽搁不少时日,如果想进一步探查刘一峰的后台,势必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倒不如先把他们控制起来,利用刘钱来让刘一峰开口,这样我就不用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样想着,他开口道:“这样,今天晚上动手!不能放走任何一人!后续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今天就会离开竹阳镇。”
薛骜开口道:“明白,那属下就先行关押审讯,等龙大人回来再禀报结果。”
龙钰轩微微一愣,心想,看来这件事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有个结果才行,去药王宗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样想着,开口道:“那好!所有的口供都做成笔录,等我回来再做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了!”
薛骜遂行礼退出了房间。
当天下午,龙钰轩几人低调出城,召唤来了飞行坐骑狮鹰兽,朝西贺州进发。
这西贺州位于灵沁大陆的西边,中间由一道山脉分割,此山脉山路凶险,山峰高耸入云,一般人很难穿越,故名天路山脉。
正是由于天路山脉的存在,导致两片大陆通商困难,而飞行坐骑的花费又非常高,一般百姓很难负担得起,能够穿行其间的大多都是一些富商和修行者。
为了照顾到宗贤,几人也是飞飞停停,足足花了半月的时间,才飞入西贺州境内。
一路之上,诸葛景详细的给龙钰轩介绍了一下药王宗的情况。
药王宗现任宗主名诸葛渊,也是唯一一个不受刑天控制的仙尊强者,去除上次被血神宗抓住的几人,药王宗目前依然有五位九级仙尊,加上曲焦就是六位,另外还有四位仙尊在外领导分宗,总体来说,药王宗总共现存十一位仙尊,之下还有不少皇灵境修为的长老,实力非常强悍。
以诸葛景的实力,在药王宗也仅仅是一个外宗执事,还当不上长老。
那诸葛渊严格来说是诸葛牧之的师叔,如果药王宗接受龙钰轩的身份,那他就得叫诸葛渊一声师叔祖。
强大的实力和精湛的医术,让药王宗在西贺州这片大陆上地位超然,任何想要行医的人,都必须得到药王宗的认可,发下身份铭牌之后方可行医。
在西贺州各国的皇室之内,几乎九成的御医都是来自药王宗,影响力可见一斑。
此刻几人飞在高空之上,听完了这些,龙钰轩开口问道:“师伯,你之前说会碰到一些难处,到底是什么意思?”
诸葛景微微叹气,开口道:“当年牧之他一意孤行,不光擅自离开,还带走了本宗秘术《医道》的抄本,因为这件事,他父母被宗主废去了修为,后来流落到民间行医,最后郁郁而终,现在的宗主诸葛渊,当时也因为这件事受过处罚,不过因为他在修行和医术方面,天赋异禀,才没有被驱逐出宗门,唉牧之糊涂啊,以他的天赋,本来是接任宗主最好的人选,可惜。”
听完这些,龙钰轩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师父鬼医擅自离开宗门,居然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那关于行医理念不同这件事,就不好解释了,如果仅仅是因为理念不同而离开,不可能会处罚的如此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