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句话的时候唾沫横飞,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眼看对方如此卖力的表演,龙钰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一边朝后方走了几步,拉开了一些距离,一边说道:“你在这里做的事情,难道就能称得上正道?这个白袍人走去。
龙钰轩的目光落到了那两个白袍人的身上,感觉他们的修为比山庄中那些守卫要高一些,难道是······?想到这,他又改口道:“废话少说!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我!?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
鲁云丰嘿嘿冷笑了几声:“两位可以亮明身份了,刚才老夫还以为你们想下来游览一番,故而没有说破,谁曾想遇到这种事情,这龙钰轩可是你们宗门的叛徒,眼下该怎么做,你们表明一下态度吧!”
听到这话,乐晋和夏火舞也无法再装下去,只得拿下了面罩,乐晋招出长枪,开口道:“龙钰轩!你居然敢杀害善缘山庄的长老!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乐晋还不知道善缘山庄的真相,在如此情形之下,当着鲁云丰的面,自然无法偏袒龙钰轩,于情于理,他只能拔枪相向。
龙钰轩见鲁云丰站在二人身后,已经抬起了右手,心下大惊,他当然很想说出真相和地下的秘密,可他一旦这样做了,鲁云丰必然会立刻下毒手,他们离的太近,自己根本来不及救援,想到这里,他嚣张的笑了笑,开口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想和我打,你根本不是对手!看在以前的师兄弟情分上,劝你还是不要掺和此事!”
鲁云丰阴笑了几声:“说的好!想不到曾经的火云宗第一天才,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过,老夫一向抱有慈悲心肠,只要你放下刀剑,从此一心向善,自然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眼看这鲁云丰扯东扯西,打又不打,还一个劲往后躲,龙钰轩遂开口道:“鲁庄主,今日之事,乃是你我之间的仇怨,让他们出去!你也算是一个成名人物,却如此的胆怯懦弱!怎么,天天与人为善,连胆子也被骟没了?”
听到如此侮辱性的言语,鲁云丰却并不生气,依然是一脸淡定:“乐晋,你身为火云宗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如今面对妖邪之辈,却迟迟不敢出手,难道因为对方强大,就要如此临阵退缩吗?”
乐晋眉头紧皱,如此情形,龙钰轩又不做任何辩解,他有些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遂开口道:“龙钰轩,正邪不两立!一会动手你不必手下留情!事到如今,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龙钰轩咬了咬牙,他见到鲁云丰右臂微微抬起,手呈半握状,显然是准备随时出手!龙钰轩脸色阴沉,冲乐晋缓缓摇了摇头。
乐晋手腕一抖,一招苍龙出海就攻了上去··,龙钰轩顺手招出玄火剑,身形后撤,顿时,两人在这大殿之内游斗了起来。
龙钰轩一边招架乐晋的攻击,一边看向鲁云丰那边,只见他目光阴沉,站在夏火舞的身后,右手始终对向夏火舞的后背,龙钰轩心里不禁疑惑不已,难道这鲁云丰,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这也不对,这对我威胁并不大,如果只是利用乐师兄和夏师姐掣肘于我,那他应该一起出手才对······。
这边二人打的正激烈,只见甬道出口处,宗贤和刘晋也走了下来。
见到乐晋居然和龙钰轩打了起来,地上还躺着陈鸿渐的尸体,宗贤心里大惊,刚才他就一直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下一切都明白了,眼看鲁云丰转身走了过来,宗贤连忙站到了刘晋的身后。
鲁云丰沉声说道:“刘长老,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龙钰轩和汉云霄合谋,杀害了陈长老!”
刘晋看着陈鸿渐的尸体,心里也是惊疑不定,这陈长老不是外出追击汉云霄了么,怎么会死在这里?
鲁云丰见刘晋不接话,又开口道:“宗大学士,你想要放了龙钰轩,我不反对,可陈长老死于他手,这件事怎么解决?!”
宗贤还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此时鲁云丰身上散发的压力,对他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那是一种死亡临近时才能感受到的压力,一种绝望之感油然而生,一时让他的心绪有些混乱。
刘晋皱了皱眉头,他连忙正面抗住了这股压力,开口道:“庄主!龙钰轩作恶,与宗大学士何干,他可是身无修为。”
鲁云丰这才微微有些‘歉意’的说道:“你瞧我,一生气就什么都忘了,二位下来吧,我们商议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
身上的压力一下消失了,宗贤抬手抹掉了头上的汗水,他定了定神,对刘晋说道:“多谢刘长老,我已经没事了。”说着,二人也来到了夏火舞这边。
见宗贤来了,龙钰轩有些不淡定了,他猛然挥剑,逼退了乐晋,开口道:“住手!这里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们先不要管!”
乐晋一甩手,枪尖指向身后,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已经找到东西了?”
龙钰轩摇了摇头,只是默默看了一眼远处玉台上的红色罐子。
就在二人短暂停手的时候,鲁云丰高声朝甬道上方说道:“诸葛先生!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呢!”
这话让大厅中的几人楞住了,随后都看向了甬道口,没过一会,诸葛景也走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鲁云丰悄悄来到了中间的玉台跟前。
刘晋看了看这几人,也慢慢走到一边,眼前的情形,让他对于鲁云丰的言论,有了几分相信······。
宗贤定了定神,开口道:“鲁庄主!今天这件事,我会亲自向阁老殿的三位供奉请罪,大家先离开这里,慢慢商谈,刘长老,你以为如何?”
刘晋看了看鲁云丰,又看了看宗贤,脸色微微有些紧张,此时诸葛景已经把宗贤护在身后,他对两拨人都心存怀疑,一时有些踌躇不定,只是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