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那端的白岳,却是另一幅光景——
《九转元功》一旦运转,元神中氤氲仙气喷薄而出!
那一池粘稠的瑶池之水瞬间起来,仙气过处,便将其中灵力吞噬一空,须臾间那池水已变得晶莹透彻,平平无奇……
氤氲仙气似乎相当不满,顷刻间化作一团飓风,席卷而上!
那一股瑶池之水刚刚进入芥子空间,还没等落下来,其中灵力便被一扫而光,“轰”的一声,炸做一团白雾,缓缓飘落湖底,却已是寻常清水而已。
眼看那飓风就要蹿出芥子空间,白岳慌忙加大流量,瑶池之水澎湃而下,碧蓝穹隆上便似挂了一条瀑布!
这一次,氤氲仙气与流量终于达成平衡。
白玉小池中虽然没有一滴瑶池之水落下,但那股霸道的飓风却也只在半空截住瀑布,再没有往上升。
大湖上下,白雾滚滚,渐渐汇聚成水,浅浅的铺在湖底,半空中瀑布轰然降下,又被飓风托住,须臾化作白雾降下……
周而复始,湖水渐渐涨满。
许久之后,视野中的倒计时变成了:
8:32:12
白岳钻出芥子空间,收了仙气。
瑶池边上那个呆萌的彩云仙子又变回一根秀发,回到他头顶。
趁着没人过来,白岳便将芥子空间湖中那些没用的“尾水”搬运出来,又将同样多的瑶池之水换进去,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掐了一朵野花在池边溜达起来……
过了一会儿,天边七色光一闪,身边突然多了七个美艳绝伦的女仙,当先一个正是昨晚那个红衣仙女。
“彩云,你怎么在这里?”
白岳答非所问,呆呆的看着光洁如镜的湖面,痴痴的道:
“姐姐,昨晚那儿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红衣仙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大惊:
“这……哪里来的许多凡水?”
却见茫茫瑶池光滑如镜的湖面上,一大滩清水像飘在油上的水一样,只在湖面滚来滚去,却难以融入其中。
素手一扬,便摄来一捧清水,玉白色的手指一捻,遂将那水洒在地上,蹙眉问道:
“的确是凡水,彩云,这水从哪儿来的?”
白岳一副憨憨的模样:
“昨晚别过姐姐,我便四处走了走。走到这里时,远远便见那里有一个漩涡……走到近前,那漩涡下却什么都没有。只好在这里守着,直到方才,那漩涡忽然吐出许多清水,然后就不见了……”
红衣仙女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道:
“傻丫头,你竟在这守了一夜?”
便弯腰除去鞋袜,凌空走到湖面上,纤纤玉手做满月状,湖面上滚来滚去的那摊清水便在身前汇聚,顷刻间已滚成数百丈大,晶晶莹剔透的一颗水球,手一扬——
那水球款款飞出瑶池,明晃晃的越过一道道山梁,忽然“轰”的一声炸做团团白雾,山涧便似淅淅沥沥下了一一场大雨……
又将神识探入水底,过了一会儿,茫然道:
“并没有异常……”
白岳忽道:
“姐姐,我去禀告娘娘?”
红衣仙女踌躇不语,湖堤上紫衣仙女忽然笑道:
“多大点事儿,何须惊动娘娘?”
说着便除去鞋袜、霓裳,轻轻跃入瑶池,溅起一朵水花朝红衣仙女飞去,她却捂着嘴“咯咯”笑道:
“凡水已除,莫要耽误了修炼,娘娘才会恼哩……”
红衣仙女长袖一拂,水花化为腾腾雾气,便纵身一跃,忽然化作一道红光,须臾飞往天边,遥遥传来一句:
“不耽误,你们先练!”
紫衣仙女撇撇嘴,落在湖堤的紫色霓裳飞起来,径直落入白岳怀里,便娇笑着说:
“却忘了彩云妹妹,有劳了……”
白岳但觉芬芳四溢,一时神往,脱口道:
“姐姐,你好香……”
紫衣仙女嘻嘻一笑,跟着那皂衣仙女、黄衣仙女、绿衣仙女、青衣仙女、素衣仙女纷纷将霓裳彩衣递给白岳,一个个白花花的跃入瑶池之中,那素衣仙女还笑道:
“彩云妹妹,你闻闻,我香还是紫姑妹妹香?”
白岳憨憨的笑道:
“都香,都香,香极了……”
忽然皱眉道:
“姐姐,我怕那漩涡……后面的人,盯上了这些凌云钟乳,万一偷了去可怎么办?”
紫衣仙女笑道:
“若真有此人,那便任他去偷,咱们也省的去查了!”
白岳疑惑的说:
“任他去偷啊,这怎么行?”
黄衣仙女掀起一蓬水花,朝紫衣仙女溅去,见她没入水中躲了过去,便没好气的说:
“别听紫姑胡说……其实那凌云钟乳石上,有瑶池圣母亲自布下的禁制。别说那一百滴万年凌云钟乳,就是百年份的,虽然汇聚成溪,自然流入瑶池,但若从中源头攫取一滴,却又万万不能。娘娘若取,也要先禀明圣母,其他人却破不开的……”
握草,幸亏老子机警!
吐了吐舌头,一副害怕的样子,惙惙道:
“原来如此,若有人敢来偷凌云钟乳,岂不是一头撞在禁制上,没得惊动了圣母……怪不得紫姑姐姐说,任他去偷哩……”
紫衣仙女笑道:
“那禁制非准圣不可破,其他人……连【惊动】二字都犯不上,可不是免了我们去查吗?”
黄衣仙女又插了一句:
“彩云妹妹,你可千万不能过去。姐姐亲眼见过御马监一个担水力士,或是好奇那水滴,只是微微一触,便有无边金光闪烁,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化为飞灰……”
白岳诺诺点头,却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这禁制【非准圣不可破】,那不是专门给哥哥留着的么?
系统萝莉,到底是爱我的啊!
说话间,一道红光闪烁,红衣仙女已经返回。
默默将那红色霓裳脱了,递给白岳,走向池中,忽的回首笑道:
“彩云妹妹,娘娘赞你有心……特意允你入池一次,与我等一起修炼,快些下来吧!”
话音未落,白岳怀里的六件霓裳便自行飞出,整整齐齐在落在湖堤的六双鞋袜旁,他身上的纱衣忽然脱身而出……
慌得他连忙去拽,可哪里拽得住?
一阵阵娇笑中,她身上衣物,脚上鞋袜,早已被剥的干干净净!
湖堤只余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