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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正在专心念书,而悟净玩地上的蚂蚁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各自专注于手头的事情,直到yi阵苍老的求救声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救命啊救命啊!”
玄奘和悟净抬起头,互相看了yi眼,放下自己忙乎的事情,开始寻着声源找去。沿着来时的小路走过不到几百米,只见yi个靛青色道袍的老者正靠在树下哀叫连连。他的脚踝鲜血直流,苍老的五官因为疼痛都快要扭在yi起了。
“老人家。”玄奘见状,急匆匆赶了过去,蹲下来查看,“老人家,你从哪里来?怎么伤成这样?”
受伤的老者嘴里哼哼唧唧,没说yi个字都要因为疼痛吸yi口凉气:“高僧,往前走到山那头,有yi个清幽观宇。我是那里的道士。”
悟净跳过来,边从包袱里那破旧的衣布边说:“诶?那你怎么不呆在观宇里呢?这山多危险啊?”
“实不相瞒,贫道也不想来此山里,奈何前些日子小徒生了病,求医只能往东而去,我带着小徒回来时,不幸遇到只花斑猛虎,它叼走了我的徒儿,我yi时心急从沟里滚了下去,扭伤脚腕,跌跌撞撞走了这yi路,实在是疼痛难忍,才撞运气似的求救。索性能遇到高僧你,还请你们帮帮我,送我回观吧?”
玄奘稍稍迟疑yi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老者继续哀求:“高僧啊,你行行好。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救人yi命也算是修行不是?”
老者作势就伸手想要依靠玄奘站起来,但天上突然响起yi声厉呵:“住手!”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悟空已然挡在了玄奘面前,金箍棒指在了老者的鼻头:“你是什么人?”
老者大惊失色,yi屁股坐在了地上:“妖怪!妖怪啊!”
“老人家莫怕。”玄奘急匆匆把悟空拉到身后,“他是我大徒弟,模样奇怪,不是坏人的。”安慰完老者,玄奘扭过头看着悟空,“悟空,你巡山回来了?莫呢?”
悟空还想冲老者说什么,但被玄奘狠狠拉住,无奈,只得余光不离其身,偏起头回答玄奘:“我和莫分头行动,本来约定好要会合,但是yi直没有找到他。”
“没找到吗?”玄奘吃了yi惊。
“我怀疑他被妖怪抓走,担心你也有危险,这才赶紧回来。没想到”悟空咬牙切齿的盯着老者,“还真遇到个老妖怪。”
老者见状,颤颤巍巍道:“小高僧何处此言要污蔑我?贫道的观宇在前,令徒可能是碰巧发现,让我那其他徒儿招待去了。师父你若不介意,让我给你带路,去找他如何?”
悟空猛地瞪了老者yi眼,嘴里揭穿的话刚到嘴边,却感觉到玄奘突然按住自己的肩膀,用身子挡住她的表情:“既然如此,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人家你脚腕不好,yi路颠簸,骑马可能很不舒服。正巧我这大徒弟回来了,让他背你yi程可好?”
“师父?”悟空惊呼yi声,但玄奘只是回过头严厉的看了他yi眼:“出家人慈悲为怀,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你别说什么妖怪魔怪,哪有为了骗人这么糟蹋自己身子的?”
悟空还想争辩什么,可很快安静下来,只因她敏锐的捕捉到玄奘双目中yi道不同寻常的光。他斜眼瞥着悟空,攥住她手腕的力道紧了又紧,像是在暗示什么。
悟空yi下子明白过来。
“行。”悟空无奈的挠挠头,虽然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却不得不从。她收了金箍棒,把背朝向瘫坐在地上的老者:“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我背你。赶紧上来。”
老者受宠若惊,连连作揖道谢:“多谢高僧,多谢高僧。”
玄奘上马,叫上悟净继续往前走,yi路上步伐轻快,很快就将悟空远远落在了身后。
“诶诶师父,走慢yi点啊,大师兄都不见了。”
玄奘坐在马上,随意拨动yi下手里的佛珠:“把你大师兄甩的远远的,他才好动手啊。”
“动手?什么动手?”悟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玄奘浅浅的看了悟净yi眼:“悟净,扭伤脚会是yi副被刀具割伤的模样么?况且,既然是踉踉跄跄走了yi路,旁边的地面都干净的可以,这位老者的止血手段,回头真的应该学习学习。”
悟净听了玄奘的话,慢慢反应过来,他拉起缰绳,加快了脚步:“师父真聪明,那咱们再走远点,给大师兄留足空间,哈哈。”
却说悟空背着那银角变作的老者,yi路慢悠悠的缓步前行,好似散步,银角眼睁睁的看着玄奘越走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中,难免急躁起来,压着嗓音催促:“小高僧,能不能快yi点啊?”
“没办法啊老人家,你太重了。”悟空笑嘻嘻的回答着,而后随口接上yi句,“怎么?看不到我师父心急了?担心抓不到?”
银角讪讪的笑起来:“小高僧说笑了,我抓你师父做甚?我是担心他们不知道路,和咱们走岔就不好了。”
“得了。”悟空再开口时已经不再彬彬有礼,浑身的戾气马上就要爆棚yi般,“你这么拙劣的把戏想给俺老孙耍到什么时候?!”
语落,悟空不给银角反应的机会,猛地向前弯下腰,手攥紧银角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腕,灵活的身体弯成拱形,借助甩力和手上的动作,将银角狠狠的摔在地上。
凹凸不平的石块咯的银角后背发痛,嘴里闷哼yi声,下yi秒悟空的膝盖撞在他的胸口处,将企图起身的他重新压回了地面。悟空半跪在银角身上,金箍棒不知何时被她攥在手心,此刻直直顶在了银角的额头。
“说吧,我师弟呢?!你把他抓到哪儿去了?!”
金箍棒就顶在银角的额前,即使不似刀剑锋利,他依旧感受到了那金属光泽中反射出的寒气与杀意。悟空以压倒性的姿态虎视自己,仿佛只要察觉到他说谎,就会立刻让他付出代价yi般。
“呵”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伪装已经没有意义,银角退掉自己苍老的面孔反问:“你怎么就确定你师弟在我手上?我没见过他。”
悟空冷笑yi下,空出的手掐在了银角的脖子上:“你少给我装蒜,你身上那股子血丑味,和我师弟失踪地方的味道yi样!”
被悟空揭发谎言,银角不怒反笑:“这么淡的味道都可以闻到,大圣是属狗的么?”
“你!”悟空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
银角本能的攥住了悟空的手腕:“咳杀了我,你师弟也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