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徐水舟抱着孩子在喂奶, 他一个人手忙脚乱的, 刚把妹妹放下, 哥哥又哭闹着需要哄,哄好了哥哥, 妹妹又开始哭闹。
“等等, 我刚刚到底是喂了哥哥还是妹妹。”
徐水舟刚哄好一个孩子放下,转过背去看桌上的奶碗, 拍了拍脑门,两个孩子这样一闹, 彻底地让他忘了刚才准备喂谁来着。
“哇哇哇……”
才哄好的两个孩子又哭闹了起来, 徐水舟看着两个使劲在哭的孩子, 想了想, 妹妹哭声最大, 估计是饿了,抱起妹妹来喂。
刚喂了两口妹妹就开始吐奶。
“喂多了?”
徐水舟嘀咕一声, 将孩子放在床上, 抱起抽泣的哥哥来喂, 哥哥一闻到香甜的奶味, 就使劲咂嘴, 那柔嫩的小嘴都恨不得将木勺子给吞进去。
看着这孩子使劲喝奶的样子, 徐水舟彻底傻了眼, 他刚才是没有喂到哥哥么,一直在喂妹妹?
“是不是你这个小坏蛋打乱了阿爹的节奏。”
徐水舟轻轻地捏了捏妹妹的娇嫩的小鼻子,无声地惩罚着她。
“呵呵呵……”
妹妹看到徐水舟的手, 还以为阿爹在跟她玩,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白嫩的小手,使劲在空中抓舞,胖嘟嘟的小腿也在床上蹬。
“还笑,你看看你把哥哥饿成啥样,一点都不乖。”
徐水舟又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真是拿这个“调皮”的女儿没有办法,还没足月大就学会了欺负哥哥了,长大了不会更皮吧。
墨墨喝奶喝得太急,小小的呛了一下,徐水舟顾不上跟棋棋说话,抱起来拍奶,等到他平静后,又喂了两口,见他不吃了这才放心下来。
结果还没放下,就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热感,抬起孩子的小屁屁一看,这孩子在他身上撒了尿。
徐水舟简直都要被这两兄妹给气笑了,在两个孩子的小屁股上都轻轻拍了一巴掌,“下次再撒尿撒阿爹身上,阿爹可就真的下死手了。”
“咯咯咯咯……”
很明显的徐水舟的惩罚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两个孩子笑得更加起劲,仿佛让阿爹方寸大乱和在阿爹身上画地图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娘,娘,帮我看一下孩子,我去换身衣服。”
徐水舟无奈,两个孩子离不得人,只好呼叫外援。
陈秀秀洗干净手走进来,看到徐水舟身上的地图笑了笑,“这两孩子又在你身上尿了,下次再尿我看得把屁股打成两瓣。”
“天太热了,塞了尿片容易起疹子,等到冬天就好了。”徐水舟嘴上说着要惩罚,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带孩子不都这样,习惯就好。
“那可不成,不能给他们养成习惯,不然光是洗床单衣服都要累死。”
陈秀秀帮忙给墨墨换了衣服,刚才他那一泡尿,不仅将徐水舟的衣服打湿了,还将他自己的衣服也给打湿了。
徐水舟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从里间出来,看到两个不哭不闹的孩子,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愈发迷人,“不哭不闹的时候多乖,也不知道他们的阿父考试怎样了。”
=
方新立整个身体都在轻颤,他不知道那封信里写的什么,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否看出了些什么名堂,脑袋一片发白。
检查员拿着信,颤颤巍巍地进去里面找人,这样大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检查员做不了主。
方新立手脚发凉的在原地等待,一动也不敢动,在心里想着万一东窗事发,该怎么去为父母开脱。
江景元他们在里面已经检查完全身,看到外面的那个检查员神色匆匆地进来,找到里面的负责人员,在他耳朵旁嘀咕半天。
江景元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看来事情正朝着他预想的那样在发展。
这里最高的负责官听了下面人的禀告后也拿不定主意,急忙向更高一层汇报。
在人去向上面的人禀告时,站在门口的方新立正在遭受其他学员的炮轰,因为他的缘故导致检查的进度被无限延长,其他人心里肯定不乐意。
纷纷交头接耳地指责起方新立来。
“前面那位学子不会身份有什么问题吧。”站在方新立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秀才,脸色有些急躁,他看方新立整个人苍白着脸色,肯定是有问题的。
旁人听见他说的话,又有附和的,“看他那样也像是个有问题的,而且问题还不小,我们可得离他远点,免得被殃及池鱼。”
这人的话音刚落,旁边人都极为默契地向后退开了几步,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好不容易走到科考的门外面,可别连门都进不去。
“有问题就该早点离开才对,这不白白拖着我们时间么。”有人站得有些久了开始抱怨起来。
“哎哎哎,今天真倒霉,本以为来早点能够快点进号舍,没想到还站了这么久。”
方新立听着旁人的话,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本是炎炎夏日,他却惊出一身冷汗,全身就像是被冰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一层层传递上去,最后负责这次科考的最高层都被惊动,一时间二品、三品、四品、五品官都匆匆赶来号舍门口。
看到这一群人出现,站在门口排队的学员们顿时哗然,都出动了这么多位大人,看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学员所犯的事情不小啊。
不管内心有多好奇,身体还是本能的给这些大人行上一礼,“参见众位大人。”
然后就等着看好戏,有些好事者想把今天这事牢牢地记住,回去好给其他同窗说个乐子,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的脸都被打肿。
众位大人没有去瞧行礼的秀才们,反而第一眼就看到呆愣在门口没有行礼的方新立,一张张平时板着的脸上堆起笑容,上前迎道,
“这位想必就是方学员吧。”
“啊?”
方新立被面前穿着各色官服的众官员们给惊讶到了,看他们的神情,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众官员看了眼被愣住的方新立笑了笑,看来是他们的阵仗太大吓到了对方,忙安抚道,“方学员,莫紧张,我们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有旁的意思。”
“哦哦哦”
方新立忙回神,内心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凝起的冷汗也渐渐冷却下去,慌忙地给众位大人行了礼。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众位大人见方新立还挺礼貌的,顿时间满意不少,捋了捋胡须,忙吩咐下面的人,“还不去给方学员找个好点的号舍。”
下面的人立马去行动了。
方新立还处于懵懵懂懂中,不过这时候傻子也清楚江景元给的那封信绝对不简单,心里对江景元感激不少。
“方学员,好好考,我们看好你。”
众位大人给方新立闲聊了几句后,下面的人已经给方新立准备好了一个最好的号舍,在一众大人的加油打气中,方新立忐忑地踏进了里间。
一路通行,连检查都没有检查,直到坐到一间堪称豪华版的号舍里,方新立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他这是真的通过科考的检查!
等方新立一走,整个号舍外面一片哗然,
“刚才那位学员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让诸位大人笑脸相迎。”
“不清楚,看着面生,我们也是才来大同的。”
“众位大人何止是笑脸相迎,我看都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刚才你们看见了吗,就连二品的大官都想与他交好。”
这时有个低头沉思的秀才,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在旁的秀才们又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他的忧郁,推了推他,“这位兄台有话直说无妨。”
这位被推出来的秀才,见众人都围着他,不说话的话,有些下不来台,只好硬着脸皮说道,
“这个学员以前是我们博学书院的学弟,不过在学员里名气不显,才学了半年就退学了,之后就不太知道他的消息了。”
“不是吧,博学书院比崇阳书院差得远了,人家来头这么大,放着崇阳书院不去,反而去博学书院?”
众人不太相信这位学子的话,没看见二品的大官都对人家笑脸相迎,有这背景什么书院进不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声中,总算是有个认识方新立的人出来解释,
“方才那位学员说得都是真的,刚才那位是我们梧桐县的秀才领袖,经常带着我们开诗会,只不过这一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太愿意跟我们这些人玩了,诗会就此解散。”
“看来是有了强硬的后台,早知道如此,说什么我要厚着脸皮上去抱大腿。”
这人说着还惋惜不已,想当年他跟方新立的交情还是挺不错的,后来诗会解散后,他们就转投别的诗会了,现在想来后悔莫及。
不管众人怎么议论,方新立坐在超级豪华版的号舍里疑惑不已,不知道江景元给的那封信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能够惊动出如此多的大人。
方新立在疑惑的同时,众人大人也拿着推荐信在各自猜测,因为这封信太不普通了。
上面不仅仅有当朝太傅的官印,甚至还有天子的私人官印,其他三位保举人都是朝廷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比他们这些被外派在地方的官员地位不知高了多少。
一位小小的秀才郎居然能够惊动整个朝堂,天底下有哪位秀才郎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如果只是普通人,或者是有点身份的人,身份没有问题的话随随便便找几个人就能保举,为何这位学员需要这样大张旗鼓。
他的身份有问题?有问题天子给他做保?
他有什么后台?再大的后台能够大过天子?
朝廷需要他?解释得通!
科举虽然在本朝极为普及,但也些惊艳才绝之人是不需要通过科举就能做官的,但是朝堂如今也不是天子一个人说了算的。
总得经过士大夫们的同意,没有点成绩,拿什么来说服朝堂,所以只得来个这样一出的暗度陈仓。
众位大人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甚至已经想好就算这次这位方学员没有考好也要把他排在前排。
天子都如此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他的计划,只是一位秀才郎罢了,要是坏了天子的计划,他们唯恐位置不保啊。
江景元此刻坐在最普通的号舍里,一点也不为自己将自己的推荐信给了方新立而后悔,只要能考科举在哪儿都一样。
何况他也想见识一下自己来到古代学了一年的八股文水平在哪儿,至于天子和师父给他明目张胆的开后台,不过是为了震慑一些宵小罢了。
所以保举信上,连个署名都没有,正好让他给了方新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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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骏此刻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方新立有没有出事,不过在号舍里没有听见外面的喧哗声,一颗心终究是放了下去。
如果方新立的身份真的被查出来的话,此刻号舍恐怕早就沸腾一片了。
只有肖子磊一脸无语地坐在号舍里,看了看这简陋得就像是茅厕一样的号舍,气得大骂,“本少爷就配住在这样的号舍里吗。”
“要是……要是我爹……算了。”
肖子磊本想说要是他拿的是他爹的保举信,量这群人也不敢把他分到这样简陋的号舍里来。
但是想了想他都已经离家出走,跟那个家那个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连保举信都是江景元给他弄来的,顿时就不吭声了。
九天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
等到所有人进入号舍后,号舍外面落了锁,每个人分到的小号舍也落了锁,防止有人交头接耳,传递消息。
所有的考生都在安静忐忑地等待着考官试卷。
江景元拿到试卷的时候,匆匆扫视了一眼试卷上的题目,微微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无聊地拿出两个木桶开始雕刻。
就这么几道题需要做九天九夜,日子也太难熬了,还不如做点有趣的事情,调节一下状态。
肖子磊拿到考卷后眼珠子都快抠出来了,最上面一道题就是《论商税》,正是江景元这几天刻意让他们练习的题目,写了这么几天,他闭着眼睛都能写出几条精妙的句子。
再翻了翻其他的题,大多也是江景元说过让他复习的。
肖子磊彻底的对江景元佩服了,怪不得方新立和魏良骏两个人如此听他的,在押题上果然有一手,如果江景元肯靠这个赚钱的话。
金山银山不是梦。
方新立和魏良骏两人此时也拿到了试卷,忐忑的打开,看到最上面的三个字后,也跟肖子磊的心情一样,即是兴奋又是复杂。
同样都是秀才,为何江景元这么优秀。
最后想了想,人跟人是不能比的,还是尽力答题争取做到考上举人为上策。
三天过后……
“好无聊啊。”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方,肖子磊,方新立魏良骏三人同一时间发出感叹。
实在是太无聊,这些题他们早早就练习过,这会闭着眼睛都能做,至于不会做的题,就算是抓破脑袋也不会做啊。
这就导致他们题做完了,但是却无事可做。
除了发呆睡觉在这个号舍里还能干啥,不能带书连书都不能看,重要的是还有六天的时间才能出去。
唯独江景元还在独自刻着自己的小木桶,他早就料到自己进来会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所以早早的做了打算。
雕刻是需要集中精力去做的一件事,一集中精力时间就过得飞快,很快六天时间也一晃而过。
此时江景元看着自己手中完全雕刻完的小木桶,满意地笑了笑,放在一旁,这才开始慢慢地磨墨,开始书写早就在脑海里打好的答案。
旁边的号舍里时不时有哀嚎声发出,实在是太难熬了,九天九夜不准出号舍,没有书看,没有人跟你说话,就连出恭都得有人陪着,跟关小黑屋一样。
定力稍微差一点的说不准就能直接疯了。
就连方新立坐在超级豪华的号舍里,也是无聊得打滚,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这个地方他们是真的受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考场了。
唯独江景元还在奋力书写,把他对面号舍里的考生惊得不轻。
前几天所有人都以为江景元是个傻子。
科考如此重要的事,前六天一直在雕刻,后三天才开始动笔,这写出来的文章能看么?
怕不是临阵磨枪吧,或者是破罐子破摔?
不过等到最后两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羡慕起江景元来。
起码江景元不用像他们这样无聊,无聊得连蚊子都不想赶了,就这样撑在桌上,无聊地看着江景元埋头奋写,一脸的羡慕。
最后一天,江景元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笔,按摩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右手,连着三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在不停地写。
右手早就酸涩得有些发痛,好在离交卷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空出时间,好好地按摩按摩。
八月十日晚,随着考官的一声交卷,所有考生都发出一声感慨,总算是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了。
江景元跟随着人群出去的时候,看见不少的人面如土色,就连黑夜都遮挡不住他们的憔悴不堪,也不知是没有考好,还是在号舍里待的时间太久,有些“水土不服”。
等了一会儿,他总算是等到方新立和魏良骏他们,见他们三个只是神色有些憔悴,并无大碍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可别像刚才被拖出来的几位就好……
“怎么弄得如此憔悴。”
江景元好奇地问了一句。
三人神色怪异地看了眼还生龙活虎的江景元,像是看怪胎一样看着他。
“为何你不憔悴,在号舍里的时间不难熬么。”
江景元没有感觉地摇了摇头,“还好,我觉得时间一晃就过了,没觉得怎么难捱。”
“去死吧你。”
三人愤愤不平地瞪着江景元,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回去么,还是等放榜。”
江景元实则是想回家的,离家已经十余日,他想他的阿舟了。
“回家、回家。”
方新立靠在魏良骏身上有气无力地挥手,他实在是受够了考场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要回家,好好的享受一翻,不然他真怕自己会精神奔溃。
魏良骏从考场出来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新立,见他没有事,在考场里担心地那颗心这才放心下来。
这会听见他要回家,心里也是赞成的,毕竟他在考场里也是度日如年,担心着方新立,就恨不得立马从考场里飞出来。
唯独只有肖子磊垂了垂眼眸,大家都有家,就他没有家了。
离家二十天,家中没有一个人派人来找过他,大同就这么大的地,他爹又是大同的知府,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想找他还不容易。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不想认他这个废物儿子罢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十四岁考中秀才,十六岁考举人,如果这次不出意外的话,怎么都能挂个榜尾,十六岁的举人,在大明朝不常见吧。”
江景元拍了拍肖子磊的肩膀,这孩子才十六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但是叛逆也掩饰不住他的优秀,只不过父母太爱拿他与别人家的孩子比较,导致这孩子有些自卑,极度缺乏别人的认同感。
肖子磊听见江景元的话,脸一下就酡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夸奖他呢。
“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住上一段时间吧。”
江景元伸出手来邀请他。
“夫君,小磊他……”
站在不远处的黑夜里站着两个影子,正在说着悄悄话。
“回吧,我们对小磊太严苛了些,他毕竟才十六岁。”
肖开棋叹了口气,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一直想着别人家的孩儿如何,却忽略了自己孩儿的感受。
直到那天有个人拿着一张纸找上门来,他们才第一次看悔悟。
可惜有些伤痕不是说修复就能修复得了的。
“哎,都怪我,听不得别人一两句炫耀的话。”
肖夫人抹了把眼泪,有些后悔平日里不该对肖子磊说话太重,如今只能偷偷摸摸地来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快速成长,却忘了孩儿还小,是他们拔苗助长了。
如今后悔莫及也晚了。
江家
“墨墨、棋棋,要乖,不然你们阿父回来,就不会喜欢你们了。”
徐水舟一手抱着一个小声地哄着,嘴边的笑容愈发的温暖,酒窝里都能够沁出糖来。
两小孩傻兮兮地看着他们的阿父,乌黑地眼眸滴溜溜地转,笑得咯吱咯吱的。
小腿还一蹬一蹬的,小脚踢在徐水舟的手臂上,舒服极了。
徐水舟轻笑一声,捏了捏他们两个的脸颊,“两个臭小子臭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每当你们两个想要撒尿的时候,就会笑还会蹬腿儿,乳臭未干就学会障眼法了,可惜还是太嫩了,阿父一眼就能看穿。”
陈秀秀端着热水进来,今天天气好,想给两个小家伙洗洗,听见徐水舟的话,大笑道,“这两孩子聪明着呢,以后肯定是两个小机灵,你也累一天了,让我来给他们把尿吧。”
陈秀秀说着就端起一个,架起姿势给孩子把尿起来。
回家的道路上,方新立一直叽叽喳喳的,“我们这次提前回家,一定会给秀姨竹姨还有小舟一个惊喜的。”
“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肖子磊撇撇嘴,提前回家不是没考好,就是没把握之人,家里人一定会担心的吧。
到了家江景元四人偷偷摸摸地摸进家门,朝着有孩子声的地方而去,刚推开门,一股尿骚味,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