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 不是吧,你也怀孕了?”徐水舟眨眨眼, 一脸的不敢相信。
慕君汐还在呕吐中,任荃赶紧给他顺着后背,听着徐水舟的话,脸上又惊又喜,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请、大大大夫。”紧张得都开始大舌头了,好半天才把话给说麻溜。
“好, 我这就让人去请徐老。”林雪松赶紧出门去吹哨子,他看慕君汐吐成那样, 心里已经八成确定他也怀孕了, 跟小舟吐得时候一模一样。
慕君汐好不容易吐完, 不清楚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就是突然恶心,或许是吃坏肚子了,不怎么像怀孕。”
慕君汐摸着肚子, 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别人怀孕还会有个托梦什么的,他怀孕就是突然一下, 直到今天以前, 他都没什么反应。
“那就是了,我也是突然一下就这样。”徐水舟肯定的点头,他当初也是突然一下开始干呕起来。
“等、等大大大夫。”任荃一脸希翼地拉着慕君汐的手, 又紧张成了大舌头。
慕君汐刮了一眼子任荃,颇为不开心地道,“看吧,都是你给害的,过两天还想陪你去京都送布呢,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见过京都的繁华是个什么样的。”
任家囤了一堆颜色光鲜亮丽的布,就等着送上去参加贡选,倒时候一定热闹非凡,他这一怀孕,这热闹肯定是看不成了。
亏他先前还计划了一堆,要去什么地方游玩,要给谁谁谁带什么样的礼物,甚至已经等不及想看刘家的笑话,以为他们家的东西好抢的不是。
结果这下全都没了。
任荃缩了缩脖子,一脸鹌鹑样,他也不知道怀孕这般快啊,不是说哥儿有孕困难,他就有些无所顾忌。
“我我我我,错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后,任荃深刻的认识到跟自家媳妇讲道理,或者硬着来是没用的,尤其是这种时候,还是先道歉先示弱最为管用。
果然慕君汐只是恨恨地刮了几个眼刀子,并没有跟任荃计较。
屋子里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秀秀在屋外听到慕君汐也有可能怀孕了,推门进来,一拍大腿喜滋滋道,“哎哟,这样双喜临门的事,大家都应该高兴才对,君汐,也别站着,赶紧坐下。”
陈秀秀找了个相对舒适的椅子搬到慕君汐跟前,又拿出褥子来垫上面。
慕君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陈秀秀是他嫂子,又不是他老妈子,没必要忙前忙后的,小声低语,“嫂子……”
“哎,到了嫂子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如若你这真是有了身子,可得注意点儿,不能再像之前胡闹了。”
陈秀秀大方一笑,慕君汐才十八岁,看着就跟自家儿子一样,还真没有拿他当自己的弟媳。
说着陈秀秀又推了推任荃,“还有你也是别傻愣着了,你媳妇这是怀孕,又不是别的什么事,平时多看护好你媳妇,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还去颠大锅。”
“哎哎哎,嫂子说得对,嫂子教训得对。”听得任荃连连点头,乖得跟那五六岁的孩子一样,陈秀秀说什么就听什么。
“小婶你又去凤凰楼帮厨去了,颠大锅太累了,一不注意就容易给伤到身子,还是在家安安心心的,若是闷得慌就研究几个新菜品,也比颠大锅强啊。”
徐水舟听到慕君汐又去颠大锅,这额头突突突的跳,之前不明白慕君汐看着柔柔弱弱细皮嫩肉的怎么会有一手好力气,现如今算是明白了,人家呀,可是从小就颠几十斤的大锅,这手上能没有点力气?
慕君汐听得脸色一白,“我这没事吧,主要也是之前没有注意,哪能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孕,待会可得大夫给我看看。”
“对的对的,不要害怕花钱,这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再赚,可不能把身体落下。”陈秀秀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又看向屋内这些个小孩,“你们啊,还年轻,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遇事还是得听听大人的意见,我们说得或许不一定对,但是我们的经验总比你们要丰富许多。”
“好的,嫂子,以后你说什么我肯定听。”慕君汐认同的点头。
这会云游在外的任荃总算是回过了神,磕磕巴巴地对陈秀秀说道,“嫂子,你有经验麻烦跟我们讲讲这怀孕都需要做些啥。”
陈秀秀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起这孕期的知识来。
就连江景元这个听过一遍的,也听得精精有味,时不时给陈秀秀添上一杯茶水,让她不至于太口渴。
没多久徐老就赶到了江家,这会不用林雪松催,徐老自己就往屋里头钻。
“徐老,给君汐瞧瞧。”林雪松把徐老给引到慕君汐的身旁。
徐老不多说话,上前就是诊脉,毕了笑道,“没有错,也是有了身孕,老朽祝贺你们家双喜临门呐。”
“哈哈哈哈我要当爹了,君汐你也要做阿爹了。”刚才还在神游天际的任荃,这会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拉着慕君汐高兴道。
就连慕君汐也是一脸懵,这么快,他就要做阿爹了,怎么感觉还是那么的不真实。
“老先生,你看看这孩子的身体怎样。”陈秀秀没有因为慕君汐怀孕就高兴得过了头,而是第一时间问候起慕君汐的身体来。
这怀孕生孩子,看着是挺乐,其实就如同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挺过去了皆大欢喜,挺不过去那就喜事就变成了丧事,多问几句总是没有错的。
“哈哈哈,夫人你这就不必太过于担心,这孩子的身体从小到大都挺好的,底子打得也好,孕期只需要多多注意着,别让着了凉受了风寒,其余按照你家儿夫郎的一律一样就是。”
慕君汐好歹也是从小生在慕家,慕家家大业大也不至于怠慢了慕君汐这个妾生子,再加上他自己也学厨,又有凤凰楼做产业,人又有点小聪明,不会亏待了自己,总体身子比方徐水舟的要好上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陈秀秀听了心里直乐,赶紧找人给任家报喜,要是让婆婆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开心。
果然任家老两口听说慕君汐怀孕了,这死活嚷着要去江渔村,虽然江渔村王香云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她这人老了也走不动了,但儿夫郎怀孕可是大事,怎么也得去瞧瞧。
等老两口赶到,看到的就是跟徐水舟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慕君汐,两人一个在床尾,一个在床头。
王香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好不欢乐。
“哎哟,我这辈子可算是活齐全了,这孙子重孙子都有了。”王香云乐不可支。
几天内她有了孙子不说又有了重孙子,这喜事一个接一个来,弄得她都还想再活个几百年,再看看重重重孙子都行。
“秀秀啊,娘拜托你一件事。”王香云高兴完,又拉着陈秀秀说起话来。
“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儿媳能办到的,一定想法设法给娘办好。”陈秀秀很是痛快的答应。
“哎,不用太麻烦,我就是想让你帮着照顾小汐一段时间,娘老了,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你们年轻身子骨壮实,由你们照顾着小汐我这心里头放心。”
任家虽然丫鬟仆人众多,但这些下人哪里比得过自己家人尽心尽力,可她跟老头子两个都已经是迟暮之年,平时走两步路都喘气,要真照顾,害怕人没照顾好,反过来让慕君汐来照顾他们。
“嗨,娘你这说的话就见外了不是,君汐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媳,嫂子照顾弟媳本就是应该的,再说我还正愁着我们家水舟找不到人说会子话,有君汐陪着我心里就踏实得多。”
陈秀秀没什么不乐意的,这一个也是照顾,两个也是照顾,反正都是要照顾的。
“那娘给你拨两个人手过来,有用得着的尽管吩咐。”王香云彻底的放心了。
“哎。”陈秀秀答应下来,想着有了人手,去镇上采买东西也方便,不然让她整天这样跑来跑去也是吃不消。
王香云回去不仅给送了两个干净利落的小厮来,还连带着一车药材,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这会为了两个宝贝疙瘩,可算是全部拿了出来。
“燕窝、人参、灵芝……”江景元忙着记录,王香云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他江景元不能不领这份人情,以后用了这些东西得还给人家小婶。
气得慕君汐直说江景元太死板,“用了就用了呗,都是一家人就不能不分彼我。”
江景元坐在窗前写字,听见慕君汐的话笑了笑,“小婶如若你和小叔没成亲,这些东西用了就用了,但这成了亲就不一样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就算了借了根针我也得还你。”
“迂腐思想。”慕君汐嘴上说着迂腐,但其实心里还是听开心的,起码江景元是确确实实为他着想了。
“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做,要不要也过来学学字读读书,给孩子做做胎教。”
江景元看他两坐在床上也是无聊,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
“好啊,阿元教我。”徐水舟还挺感兴趣的,为了孩子这书他也必须看进去。
徐水舟找出一本字帖,指着上面的字说,“这个字好看,我想学写这个字。”
“簪花小楷,挺好的,挺适合你,我来教你写。”江景元说着起身,来到徐水舟的身后,握住徐水舟的手,一步一步教他运笔,蘸墨,一横一画的在字上写起来。
看得慕君汐吹鼻子瞪眼,只拿白眼对准任荃,“要不你也教我写字呗。”
任荃愁眉苦脸,他的字写的还不如慕君汐的好,他怎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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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汐我教你,我的字也写得好。”林雪松出来打圆场,他的字从小就请名家大师教着的,虽达不到大师的水准,但是书写出来漂亮还是有的。
“哎,好,还是我们家雪松最疼我,你要是个男儿身,我早就与你私定终身,还跟这个木头成什么亲阿,连个字也不会写。”
慕君汐听得眼前一亮,拉着林雪松到窗根下写字,林雪松笑嘻嘻得也学着江景元的姿势教起慕君汐来。
看得一旁的任荃吃醋不已,后悔他小时候怎么不听先生的劝,不好好读书,结果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媳妇窝在别人怀里头,就算是个哥儿他这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
谭靖远见林雪松没有注意到他,准备开溜了。
“给我拦住他。”林雪松支着耳朵,听到动静,轻飘飘地吩咐一声,不知从哪儿出来两个黑衣人,左右拦住谭靖远。
谭靖远小心翼翼地拨开黑衣人手中未出鞘的刀,一脸的谄媚,“林公子,林大爷,我就是一个穷写书的,你看看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马,回去之后我给你写个十本八本爱看的书,你想要什么样结局的都行。”
“不成,本公子找你这么久,还灯下黑了几天,这心里很不舒服,你要早早的就出来了,我一准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嘛,不好说。”
林雪松一脸坏笑,谁叫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不告诉我你就是黄粱,这会给我逮住了吧。
谭靖远一脸的苦涩,指着江景元道,“要怪你就怪他都是他跟我说这样能够赚钱,我才这样写的。”
江景元放下笔,乐呵呵地看着谭靖远,“谭兄你这未免有些过河拆桥了吧,手在你身上我也没有拿着刀子逼你写不是,你要是觉得不妥,完全可以不写啊。”
林雪松一听也有道理,点头符合,“就是,你要是觉得不妥,你就不写啊,写了还这么坏,每次都把书中的小姐哥儿写死,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谭靖远见江景元不出来帮忙也就罢了,还火上浇油,脸色更加发苦,只好咬咬牙道,“是啊,我就是存心的,不这样写,怎么能赚钱。”
“你们一个个的有爹有娘,不愁吃不愁穿,我家穷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得养活八个妹妹,别说是写死几个人物,只要给钱让我把整本书写活都没有问题。”
谭靖远见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脸皮一厚坐在地上诉苦起来。
林雪松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哪有这样穷的,我不相信。”
徐水舟这时出来拉着林雪松到一旁坐下,慢慢道,“谭兄说的都是真的,我刚开始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穿得这般好,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由一小块的碎布条儿给缝起来的。”
“有这么惨么。”林雪松有些疑惑的看着谭靖远。
“那时他去春游随时都还带着一个破布包儿,把人家吃不完的食物都打包回去呢,就连路过别人娶亲抢到的糖块儿都要攒起来,去村里换个一两斤米。”
徐水舟不是可怜谭靖远,只是把他的遭遇说给林雪松听。
“雪松,你知道吗,我去谭哥家里的第一眼感觉就特别的震撼,他家大妹才八岁,就一个人拿着一箩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碎布条蹲在江边清洗,洗得出来的就留下来缝补衣服,洗不出来的就用来缝补屋子。”
“他的二妹三妹就在家中帮忙照顾其余几个小的,连煮过的米汤都舍不得喝一口,一个个嗷嗷待哺,都等着谭哥养,所以他很不容易,也很辛苦,如若不是写话本子赚了钱,如今还不知道在怎么讨生活呢。”
林雪松听着看向谭靖远,见他如此的没脸没皮,也不像是徐水舟嘴里说得那么可怜啊。
“那那那,那我打你一拳,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好不好,如此我也出了气,你也挣了钱。”林雪松结结巴巴地看向谭靖远问道。
谭靖远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林雪松跟看傻子似的,“好啊,怎么不好,挨一拳,一百两银子,我求不得你多打几拳呢。”
谭靖远闭着眼睛,紧咬牙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来吧,尽管打,多打几拳,我也能挣的多一点。”
林雪松听谭靖远这样一说,果然走到他跟前,狠狠地举起自己的小粉拳,小脸上一脸的煞气,嘴中还叫嚣道,“这可是你让我打的,你别后悔。”
“来吧,给钱的事,我怎么会后悔,你别赖账就行。”谭靖远闭着眼,不准备去看林雪松,他身后可还有个黑衣大汉,只求他们能够轻点下手。
“我林雪松一口唾沫一口钉,觉对不会赖账的。”林雪松被谭靖远给气得不轻,他家那么有钱,会在乎这千儿八两的?这不是小瞧人呢。
一拳“重重”地在半空中挥舞几圈,再使劲地打向谭靖远的胸口。
???
谭靖远只觉得胸口被棉花击中,软绵绵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林雪松一拳出击后,观察着谭靖远的神色,见他脸上没有露出太痛苦的神色,这才放下下来。
把人打伤了治疗也会花上不少钱的吧,他这般穷,也不跟他计较了,免得伤了还要治病,生病了就没有办法写书。
嗯、没有办法写书,他岂不是就是没有话本看了。
书荒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谭靖远睁开半只眼看见自己跟前的林雪松追问道,“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你就站在我面前糊弄两下就完事了,拿不出钱来,糊弄谁呢。”
林雪松听着谭靖远的话,涨红着一小脸,撇撇嘴,委屈巴巴地道,“我、我打完了!”
“说要打是你,站在你面前你又不打了,我说你这人……”谭靖远的话说到一半,又惊奇地看着林雪松,“这就完事了,你挠痒痒呢。”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你要是,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让我的下属们揍你!”林雪松掏出一把银票扔给谭靖远,被他气得不轻。
哪有人如此不识好歹的。
“来吧,拿了钱,我承受得住。”谭靖远掂量着手中的银票,有一小塌,估摸着能有个千两银票,盘算着能够请个好点的大夫看看病了。
“你气死我了,你不知好歹,你不识好人心,你、你……”林雪松气得小脸憋红,如同煮透了的龙虾似的,白里透红,气得在谭靖远身上又是踢又是掐。
“我、我什么我,你个小结巴,骂人都还没学会,就先学会起打人了,想做小霸王呢,你你这嫣儿吧唧的性格,再学个十年八年的吧。”
谭靖远不动如山,仍由林雪松在他身上掐打,嘴皮子也利索,还不停的火上浇油,就林雪松这手劲还想打人,跟挠痒痒似的。
别说还挺舒服的,再重点就更加舒服了。
“你气死我了。”林雪松打了一圈下来,又累又气,把谭靖远给恨得牙咬咬,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他实在是太累了,坐在椅子上歇息摆手认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皮实,我打你你都是不疼的么。”
“不疼啊,跟挠痒痒似的,我说林大少爷,不行就不行呗,还逞强,打人还有把自己给累到的丢不丢人。”谭靖远看着他累死累活的,只觉得好笑。
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早知道他是这样打人的,他还躲什么,让他天天打也不是不行。
“我打完了,你快滚吧。”林雪松气的吹胡子瞪眼,真是不识好人心,要真让林一林二打一顿,哪还有命活,这些可都是武艺高手,寻常人挨上两圈都得吐血。
“好好好,能离开求之不得。”谭靖远见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家,家中的妹妹们也该着急了,把银票放在桌上,转身出了房门。
林雪松不解地看着谭靖远,喊到,“站住,你钱没拿呢。”
谭靖远头也不抬地说,“就你那挠痒痒似的打人,我都不好意思收你钱,桌上的钱就当爷给你挠痒痒的费用,不用找零了。”
“啊,气死我了。”林雪松把茶杯扔在地上,气得直跳脚大骂,“你个傻子,有钱你都不要,活该你穷,活该你祖宗八代都穷,穷死你吧,最好穷到你裤子都没有得穿,看你还那张嘴还说得出什么话。”
“嘿,不劳大少爷费心,我就算是没有裤子穿,我张嘴勒还是会吧唧个不停地,毕竟这辈子就靠着这张嘴跟手挣钱了。”
谭靖远走得又不快当然听到了林雪松的骂声,回了两句,声音愈来愈远。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人呐,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他。”林雪松气急了,冲着要出门,被徐水舟和慕君汐两人联手拦住。
屋内哄笑成一团,这两活宝是来给他们找乐子么。
“雪松算了,反正你也出了那口想打人的气。”慕君汐给林雪松顺着后背。
“啊我这口咽下了,可人却被气得不行,他拿钱侮辱我,他说我给他挠痒痒。”林雪松太气了,从来都是他拿钱羞辱别人的份,哪有人敢拿钱侮辱他。
“这就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苍天饶过谁。”江景元笑着解释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雪松拿一双红肿的兔子眼瞪着江景元,徐水舟也瞪他,“你少说两句不成啊。”
江景元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但还是想说,这无法无天的人总能够找到有收拾他的人,今儿林雪松受了气,怕是不甘示弱,往后肯定还会受气的,等着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