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黄金甲还是屎壳郎?

“姐姐姐姐,快把我那万恶的契约撕了吧,伦家以后就是你的虫了。”

晓渡万万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蛊虫之王黄金甲竟然是如此没脸没皮的货色,进了她的身体后整只虫便放飞自我顺着她的血管游泳冲浪,好不快活。

“所以你之前一进我身体就晕厥是被爽翻的?”

“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解释呀,姐姐的血液让我好舒服好舒服,就像是回到了我出生时的快乐老家一样!啊,我又要晕了!”

晓渡赶忙把黄金甲的灵魂塞回它自己的身体,金黄色的躯壳翻着白眼醒了过来。

“姐姐姐姐,让虫虫跟着你吧!虫虫会乖乖的住在你的丹田,不,心脏!虫虫还可以帮你堵上经脉里的漏洞哦!”

“你能看到我经脉上的漏洞?”

晓渡真的惊讶了。

虽然楚伯缙夫妻不重视她但从小也没少找医修查看病弱的根源在哪,从来没有哪个医修发现她经脉上的问题,反倒是她自己修炼时根据规律找到的。

“姐姐啊,我们黄金甲一族最擅长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生灵的经脉,而虫虫我又是被蛊师培养过的,不管什么种族的经脉在我眼里都清晰明了,更何况你的血脉似乎和我有渊源,我在里头简直如鱼得水啊!”

说到渊源,晓渡想起了昏睡着的翠花。

翠花一族的功法与自己的异常契合曾让她怀疑自己身上是否掺杂了某飞鸟一族的妖兽血脉,但现在一个虫子也说和自己的血脉有渊源,总不能是一只虫子和鸟相爱,后代又与人类发生了不能说的事,所以才有了自己吧?

那楚月白呢,他和自己同父同母,没道理自己的血脉有问题他的却没有吧?

“姐姐还提那个晦气的干什么,我和他可清清白白,他普普通通一人类男修哪有姐姐对我的致命吸引!”

黄金甲身上还带着火星子就迫不及待的在空中飞出一个个心形向晓渡表达着自己的真心。

“哦,我想起来了,那人身上好像有个地火吧,那地火倒是给我一种和姐姐一样的亲近感。”

原来如此,莫非楚家血脉里不凡的部分如果幸运发育完全就会孕育出地火,若是不幸便会是自己这样经脉残缺,病弱早亡吗?

晓渡抓住还在不断给自己飞小心心的黄金甲,打上一道属于自己的烙印。

现在她已经把束缚黄金甲灵魂的那部分契约解开,但黄金甲的身躯还由楚月白控制着,她不能保证楚月白会不会通过黄金甲做出伤害她的事,所以多加一层防护以防万一。

同时这层烙印还能帮助黄金甲在她的身体里保持清醒,但凡它爽的要晕过去时就用烙印烫一烫,让黄金甲清醒清醒。

然而当听到黄金甲堵上她经脉漏洞的方法后,晓渡竟然有些后悔了,因为黄金甲用来堵上漏洞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它自己产的粪球。

“姐姐你别嫌弃啊,虽然是屎没错,但虫虫的屎可不同凡响,能解百毒不说,凝固后还坚硬如铁。而且虫虫和你血脉相合,用我的粪球堵住经脉不会影响你的血液运行,姐姐你真的找不到比这还完美的办法啦。”

其实想一想,黄金甲的粑粑她吃都吃过了,也没什么好再嫌弃的,只是等小小一只黄金甲拉够堵住她全部经脉漏洞的粑粑那得多久啊。

为了让黄金甲拉的多,晓渡想起了一位久未出场的老朋友。

奖励池空间里,用一只瓷碗做窝的翠花正呼呼大睡,一笼挖宝鼠抱成团瑟瑟发抖,除了这两个生物外,又大了不少的白色沙地上长着星星点点的植物,其中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就是紫姜树。

而那颗已经又结出果子的老树在一种短小的嫩芽中昂然屹立。

晓渡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选择一枝没结果子的老枝徒手劈下。

“我都让你生了那么多子孙,这根不结果的树枝我拿走不过分吧?行了,好好长吧,下次再有老枝我再来。”

敢怒不敢言的紫姜树抱着自己的身躯瑟瑟发抖,从此结果子更用力了。

黄金甲欢天喜地的抱着树枝去啃了,晓渡在心脏上给它用结界搭了个封闭部分血脉气息的窝,它平常就待在里面拉粑粑团粪球,工作累了就去心脏里泡个澡潜个水。

说实话,这生活让晓渡都羡慕了。

这天晚上晓渡正要入睡时,心脏处的黄金甲传来了尖叫。

“哇呀呀姐姐快跑呀,晦气主人领着一个男人过来啦!”

瞬间清醒的晓渡一跃而起,抱起外间的鹭儿翻身上了房梁。

“小姐,出什么事了?”

晓渡在唇前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门外响起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小舅醉酒,今夜就在我家的灵舟上休息吧,我妹妹这间房的隔壁正好空着,您要是不介意就”

楚月白客气的笑着,晶亮的眼睛里暗示般看看隔壁晓渡的房间,又对白桧挤挤眼睛,到底在暗示什么,只有两个男人才知道。

这计划还是楚晓婳给他的灵感。

晚饭时他和楚晓婳陪同白桧和白承安喝了些酒,晓婳大约是喝多了,抱怨了句楚晓渡不尊长辈的媒妁之言,让楚家女儿坏了名声,以后会影响到她自己的婚事。

又说如果楚晓渡在小舅那里感受到了温暖,自然是会同意婚事的,哪里还需要什么赌约,咱们要是想让这婚事成就应该为小舅和晓渡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啊。

楚月白觉得晓婳说的有道理,可白桧这人哪儿来的温暖。

但能绑住一个女人手脚的又何止温暖的爱意。

他把白桧直接安排在了晓渡隔壁,夜深人静的,晓渡的房间又偏僻,白桧想要做什么不要太方便,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晓渡不得不从。

白桧自然是留了下来,实际上他现在浑身燥热的难受,即便没有楚月白他也得找个法子发泄发泄。

房梁上的晓渡眸色深沉,她身后的鹭儿早就怒不可遏。

“小姐,咱们快跑吧!”

晓渡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子上被捅破的一个窟窿,那里伸进来一个竹管。

晓渡指了指外头示意鹭儿出去,自己则跳下房梁来到窗边,在竹管喷出烟雾的瞬间用手指挡上。

外头的楚晓婳把助人欢好的药粉缓缓吹入晓渡的房间,她还在晚饭时给白桧的酒里下了药,今天夜里两人必然要出事。

明早娘会叫上白家楚家所有的人来看看,大姐嫁给白桧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白承安从此也会看不起这个未婚就与人苟合的表妹。

一口气到头,她正要收回竹管,却不想竹管那头猛然吹来一口气,一管子的药粉尽数喷在了她脸上。

鹭儿也刚好翻窗落地,双指并拢点在楚晓婳的哑穴上。

隔壁白桧准备翻窗去寻他那张牙舞爪的未婚妻培养培养感情,刚一打开窗就被一个滚进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黑暗中,那个娇软的身子抬起了头,明亮闪烁的是楚晓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