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特种兵士鱼贯而上,人形大蜈蚣拥有了人类的智慧,不再张嘴硬上,用尾部横扫过去,“轰轰轰”三声,特种兵士被炸成重伤。
张天威冷哼,“下一个我上,先生没意见吧。”
金子推开我耸了耸肩,“下一个由我来吧,我炸死过它一次,有经验。”
张天威还想争取,他知道金子的身份,以后寻找傀儡虫不能少了金子保护我,开始拿木箱里的手雷。
金子用带血的右手握住张天威的手腕,“你还有别的作用,我看那大虫子变聪明了许多,你有控物的能力,我先上,你帮我拦住它几秒就行,我炸不死它你再上。”
人形大蜈蚣就在眼前,没有时间给张天威犹豫,金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刚才三名手下就是白白送死,根本伤害不到蜈蚣。
张天威点点头,金子再次扛起那箱手雷,回头笑笑:“别扭,以后要靠你自己了,活下去,为了梅如雪活下去。”随后,把他的手机丢给我,里面有梅如雪的照片。
我也有我的打算,这次十有八九会全数折在望月村,意念传音给张欣和姜翠翠,让他们把胖子和小樱带走,这俩人一个是至亲好表弟,一个是挺善良的小女孩,能救尽量救一下。下意识接住金子的手机,不管他说不说,为了如雪我会再拼,继续拼,努力拼,拼尽最后一丝生命寻找傀儡虫。
人形大蜈蚣解决三名特种兵士后,拖着长长的身躯爬行过来,离金子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步足,张大井口般的嘴巴咆哮起来,张天威看准时机,伸出双手调动全身异能,大喊“控——”。
人形大蜈蚣当场愣住了,它发现自己张着大嘴不能动弹,头上的红眼人形脑袋显得颇为紧张。张天威能力有限,不知道可以控制住蜈蚣几秒,金子视死如归,扛着手雷箱大喊着,三步大跳冲到人形大蜈蚣跟前,连着他自己和手雷箱跳进它嘴里,从它口中引爆了一颗手雷。
“轰隆隆——”
一股蘑菇云腾空而起,大蜈蚣的脑袋再次被炸开了花。
我没来得及吐蜘蛛丝救金子,也许是心中想着救胖子和小樱分了神,总之晚了。
一箱手雷在人形大蜈蚣口中爆炸,气浪威力更大了几分,张天威瞬间被掀飞,他的身子朝着我和胖子还有身后的小樱撞来,把我们都撞在了石板地上。
我、胖子、小樱都出现了不同层次的耳鸣,张天威更是昏迷不醒,我看到大蜈蚣没有被炸死,它摇晃着炸成菊花的头部,在吸收浑身红绿鲜血的金子。
“它竟然要吸收金子?”心里泛起莫名的害怕,我晓得金子不是普通人,从小到大,不管他受过多严重的伤,都能复原成完好无损的模样,如果人形大蜈蚣把金子吸收,那……后果不可想象。
这次轮到我惊讶张大嘴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包括张欣和姜翠翠及时赶来,硬拽着胖子和小樱离开,我都在失神中。
此时此刻,正在我万分绝望之时,隐隐约约听到天空中传下来一种鸣叫,那种鸣叫好比是过年放的窜天猴,其中还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清晰大喝。
“孽畜!休得伤人!”
我缓缓抬头看天,天上一道白色清辉犹如闪电,轰然射下,直击蜈蚣的身子,随后一个身穿乳白道袍,长发飘逸的年轻帅气小伙从天而降。
帅气小伙降至看清模样,那是京城大表哥张天道,是在蜀山修行的张天道。
张天道悬浮在半空,手抬剑指默念“御剑术”口诀指操控着那条闪电,只见那条闪电幻化成九道白色剑气,在人形大蜈蚣体内来回斩杀着它的身躯,眨眼间把大蜈蚣碎成了百十多块。把人形大蜈蚣碎尸百段以后,张天道一招手,那条闪电漂浮到他的脚下,原来是一把长剑,长剑上一滴血渍都没有沾染。
张天道双眼放光,左手向下抓去,金子的身体“嗖”一下,被抓在他的左手上。又轻轻抬起右手,随手一捏,一只黑色的小虫从大蜈蚣碎尸堆里飞出捏在了他的手中。
张天道捏住小黑虫,再一弹指,小黑虫瞬间射向了我的嘴巴。
这一切的速度太快,整个过程只是眨眼之间,张天道就做了刚才那一切动作。
张天道踩在漂浮的长剑之上,左手提留着少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腿、半张脸炸没了的死亡金子,右手竖着剑指,远远观望了呆呆坐在地上的我一会,什么都没说,轻轻摇摇头,转身飞向了西方。
张天道走后,人形大蜈蚣碎成了渣渣,整个望月村遍地深坑瓦砾,木屋主楼砖房几乎毁坏殆尽,只有最外部一圈四层红砖房子静静包围着村子,从外面看依然是勐泐人心中的那个没有村民居住的告庄西双景。
我又有一只新的傀儡虫入体,那种熟悉的全身疼痛感再次袭来,心口处一只傀儡虫和新傀儡虫开始缠斗,不允许新来的接近我的心脏。
它们之间的打斗,让我痛苦万分,身体承受不住压力便会四处打砸,为了不伤害到地上昏迷的张天威,我独自跳到了其他地方发泄痛楚。
从十五号上午开始,到下午傍晚时分,我从有意识到无意识,在望月村里肆无忌惮的到处破坏,村中间两车道的石板路被我砸了一遍又一遍,蜈蚣们挖的地道全部裸露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深坑。
我也到过中间水池的粗木桩那里发泄,那根圆柱子不知道地下有多深,捶打过千百遍依然纹丝不动。
我在村子里折腾,胖子他们也不敢乱动,和小樱一起躲进了菩提榕树下的小黑屋。
小黑屋里有胖子、小樱,携带傀儡子虫的张欣、姜翠翠,有中午醒过来的张天威,还有三名被炸成重伤的特种兵士,不过由于他们伤势太重,到了下午全部咽气了。
望月村外面骑着大白象的白纱遮面少女一直静静看着村子里面,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能看到什么。
黑面具男人被她拍死以后,白面具女子飞落在她的身后,恭恭敬敬深施一礼喊了一句“少主”,在村内的我们自是不知道的。
骑白象的少女在树荫下休息时,不少勐泐当地人上前参拜的参拜,敬虔的敬虔,许愿的许愿,白面具女子想帮少女赶走那些人,少女轻轻挥手制止,依旧静静的看着村子里面的方向。
后来,不少穿着少数民族的女子汇聚在少女周围,全部称呼她为“少主”,少女点头示意算是回礼。而那些女子好似相互认识,互相打着招呼问好。
要说那些女子里有一位身穿红色长裙,头戴苗族银饰帽,手持绿竹杖的女人,正是我认识的巫青柔。
巫青柔也是客客气气拜见了遮面少女,还喊了一句“少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