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捷与之合作的金主法斯特·莫兰正是世人口中常说的“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的亿万巨富,此人是近两年在朋友的牵引下才接触赛马圈子,起初只是为凑热闹,购了两匹纯血马图个乐子,这也恰好成为沈星捷和他结交的契机。自从第一次在赛场上尝到了胜利的滋味以后,法斯特便再也停不下来,开始不断地往自家马匹身上投入更多资金。
今时今日,拥有区区几匹赛驹已经难以满足法斯特愈发膨胀的追求,他一心想要创立属于自己的马场,钱对他来说永远不是问题,他唯独欠缺的一位对该行业具有透彻了解与独到见地的资深人士为他出谋划策。
今天法斯特约沈星捷出来不为正事,只是朋友之间单纯的聚旧。
“你这不够意思啊,怎么过来巴西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你。”法斯特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抱怨,但脸上仍是一副高兴的神情。
沈星捷笑着解释:“其实我也是临时才做的决定,毕竟挺突然地,所以就没想打扰你。”
“确实,昨天我才从外面出差回来,什么准备也没有,实在有些招呼不周,要不这样,刚好我朋友今晚在他的私人庄园里有个派对,你跟我一块过去玩玩。”
跟心性未定的年少时期相比,如今的沈星捷对各种热闹派对明显没以前那么热衷了,但既然是金主的盛情邀请,但去无妨。
马主和骑师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只要有钱,人人都能当上马主,正因如此,沈星捷时常会接触到来自不同领域的尖端人士,富商名流们似乎都爱在派对上邀请各界红人以彰显自己的广阔人脉和影响力,像今天这种明星模特云集的大型狂欢盛宴,沈星捷这些年来也没少参加过,大家都玩得挺乱挺疯,但无可否认,看着一群俊男美女在眼前晃荡,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帅哥,你一个人吗?”一名相貌俊逸,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子端着两杯香槟主动来到沈星捷面前,将其中一杯香槟递过去给他。
“谢谢。”沈星捷点头,接过香槟品了一口,“我跟我朋友一块过来,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在屋内其中一个房间里跟某位美女打得火热。”
男子当即了然,冲他勾勒起嘴边一抹笑意,毫不掩饰溢于眼底的欲望,低声道:“其实还有很多空余房间。”
面对如此晃晃的性暗示,沈星捷只是笑笑,扬了扬下巴,问道:“你喜欢同性?”
对方漫不经心地耸着肩,“来这儿参加派对的人中有一半都是同性恋群体,另外的那一半则是男女不忌。”
“那你呢?”
“我?我喜欢好看的,比如说现在就有这样一个人站在我面前。”
两人面向彼此,对方颇高,沈星捷必须微微抬头才能与之对视,这个头,目测至少190cm+,就跟那谁有点相近......
仅是那么一瞬间的念头,尚白那张脸庞立马又在沈星捷的脑海里清晰浮现,沈星捷咬牙暗骂了一声“操”。
旁边的蹦迪池里突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循声望去,一名着装性感的黑衣男子手里握着一根剥了皮的香蕉,此刻他正向周围的男女朋友们演示如何用口 活技巧来讨好床伴的欢心。
旁边的人不断地喧哗起哄,纷纷掏出手机进行拍摄,黑衣男子在镜头面前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尴尬,反倒激增了他的表演欲望,只见他缓缓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地在香蕉顶端试探,随后开始轻柔扫拭,他的每一个流程都那么游刃有余,毫无疑问是经过不计其数的实践练就而来的,更令人难以忽视的是那枚镶嵌红润舌头中央,泛着银光的圆球状舌钉,每一次当舌钉在香蕉的弧度上扫过,围观的人不由发出阵阵调侃的嘘声,
沈星捷被眼前活色生香的性感画面撩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偷偷将嘴里的垂沫吞咽下去,或许是太久没解决过生理需求的缘故,他下面好像起动静了,他隐隐感到有股热量从腹部开始不断朝身体各处蔓延开,随时都会贲张狂涌。
他定在原处,忽然腰间一紧,被人给搂住,身旁的那名金发男子将他缀在耳边的几缕头发轻轻拨开,弯腰凑近他的耳畔吹一口气,带着调笑的口吻,对他说:“要不要试试看?我技术不比他差。”
......
......
凌晨十二点过一刻,沈星捷拖着慢悠悠的步调回到住所。这两天公寓楼层的过道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亮,他摸黑着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咣当——一声,手中的钥匙不当心掉落在了地上,正准备蹲下 身去拾起来,另一只手与他同时伸了出去,两人触碰到一块的刹那,沈星捷整个人吓一跳,他起初以为是小偷,直到对方把手电打开,他才得以看清那个混蛋的面孔。
敢情这家伙已经不满足于呆在车子里摁喇叭,直接找上门来了。
“你跑来这干什么?”沈星捷没好气道。
黑暗中,尚白轻轻吸着鼻子,他闻到从沈星捷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烈酒气,“我发信息给你,你没回,打你手机也没人听,所以过来看看。”
静了半秒,他再一次开口:“我以为你回国了。”
沈星捷说话的语气挺冲:“我爱呆多久呆多久,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管得着?”
他的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到有点儿昏昏涨涨,他拿着钥匙一个劲儿往锁孔里戳,却怎么也戳不进去,最后闹起了脾气,把手中的钥匙往地上一丢,用力在门板上胡乱拍打,大声喊道:“姑婆!快出来开开门!我回来啦!”
好一会之后才又猛然想起Rubee一家子在昨天已经离开了巴西,于是转过身子,把气都往尚白身上撒:“喂,你怎么还不走啊?站在那里碍眼死了,看见就让人心烦。”
尚白见他站着左摇右晃的,担心他随时有可能摔下去,伸手把他给扶住,沈星捷顺势揪住他的衣服,一股蛮劲将他“咚——”地推到身后的墙上,张嘴就往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死活不肯松口。
尚白靠着墙面而站,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挽在沈星捷的腰间将他抱住。
依稀记得以前的沈星捷虽然调皮泼辣,可在他面前却向来都是事事顺着他的,乖的不行,如今的沈星捷或许仍是喜欢他的,但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的喜欢了,他的情感中夹带着不甘和愠怒,因此处处对他充满敌视。
这能怨谁?还不是他自作孽。
他忍着痛,苦笑道:“是该罚,得把印记打深一点。”
他垂下眼帘,目光突然扫到沈星捷颈侧有一块类似瘀伤的东西,借着电筒的光亮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瘀伤,而是一抹绯红的吻痕,从色泽不难判断出,那是不久前才被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