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鹏看了嘎嘎笑：“我估计他们领导没见过黑卡。”
“自信点。”牛猛哼了一声：“把估计去掉，他们那山沟沟里的小镇领导，绝对没见过黑卡。”
姜鹏咧着嘴笑，突然想到一事：“疯子，你刚才电话好象说，一百块一斤收？”
“是。”谢长风点头：“拉达公司是一百块一斤收，不过只收净肉。”
“净肉啊。”姜鹏皱眉：“去了毛水，只怕……”
“毛屎不多的。”牛猛道：“一般的猪，毛屎重，要占百分之二三十，但这种小香猪，我见过，肚子小，野性足，活泼好动，应该没多少下水，估计就是百分之十几。”
“就算百分之二十吧。”他看着谢长风：“那一斤也是八十块，这边六十收，一斤也能赚二十块。”
姜鹏眼晴亮起来：“那也可以了啊，做得过。”
“不管做得过做不过，我们公司好歹开张了啊。”谢长风笑：“否则美美挺着个大肚子拉单，我看着都头痛。”
“哈哈，你们那公司。”牛猛笑。
“我们公司怎么着。”姜鹏斜眼：“这一单要是搞成了，不说多了，有一千头猪，我们就能赚。”
说到这里他抓狂了，一斤赚二十，一千头猪赚多少，可怜的娃，算不出来了。
一时半会的，谢长风同样算不出来。
他文科可以，英语最强，理科就是一泡水，尤其是高数，更是惨不忍睹。
当然，这只是小学生的题，但问题是，高数不行的，小学题往往也不行，小学题行的，高数往往也能学进去。
说白了，有些人，就没那个数学脑壳。
“一千头。”牛猛哼了一声：“光青山镇就不止一千头，新林市加起来至少上万，其它县市还有，这个当时是省农业厅给推广的，全省推。”
“好家伙。”姜鹏咋舌：“这要是一万头，一头就算赚二十块，那也是二十万啊。”
牛猛给他气乐了：“我要是叫你农民，是不是对农民的污辱。”
“农民怎么着？”姜鹏得意：“我爷爷就是农民，我家祖上，七代贫农，眼红不？”
“呸。”牛猛直接呸了一口：“哥哥我可不做贫农。”
“这种小香猪长不大，一头猪，平均就是二十斤的样子，算百分之二十的毛屎，也还有十六斤，平均算十五斤吧。”牛猛屈着指头：“一斤赚二十，十五斤就是三百块，也就是说，一头猪，平均赚三百。”
“一头猪赚三百？”姜鹏眼珠子瞪了起来。
“青山镇至少一两千头，新林市估计能上万。”牛猛眼晴发光：“全省不说多了，算五万吧，一头猪三百，五万头。”
“多少？”姜鹏瞪着眼珠子看着他。
“一千五百万啊。”牛猛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这猪头，特么的运气太好了。”
“一千五百万。”姜鹏一声怪叫，猛地跳起来，然后是啊呀一声。
脑袋撞车顶上了。
“一千五百万，哥哥我发了啊。”
他捂着头顶，呲牙咧嘴，却一脸兴奋。
牛猛眼光火热的看着谢长风，道：“疯子，你真是个贵人啊，但凡跟你沾上点边的，大富大贵啊。”
谢长风笑了一下：“也就是朋友帮忙。”
“联合国有朋友。”牛猛翘起大拇指，姜鹏也跟着把大拇指翘起来。
谢长风想解释自己联合国并没有朋友，但想想算了，彼得杰克逊那种国际级的超级豪少，比所谓联合国的工作人员，能量可是大得太多了，还不如不说。
二十分钟左右，牛猛电话响起，庞庆的。
“我出来了，买了两头猪，马上过来，等我。”
又过了二十分钟，庞庆来了，开的一台大众，看到谢长风的车，他车停下，几乎是蹦下车来：“猛子，你没忽悠我吧，我可在镇领导面前拍了胸脯了。”
他叫的是猛子，眼晴却死死的看着谢长风。
“真没忽悠你。”牛猛叫道：“现在就是你这边，就怕猪不行，只要猪行，一切没问题。”
“猪肯定可以的，你们看。”
庞庆从车上提下来一个竹筐子，里面两头小猪，都不大，也就是一二十来斤的样子，精神头倒是蛮好，见了人，嗷嗷叫。
“我买的时候称了，刚好都是二十斤过一点点。”
“算这么准？”姜鹏好奇。
“不是算得准不准。”庞庆解释：“种猪公司当时说了，就二十斤，不要重，也不要轻，所以喂的时候，重了，就少喂两顿，它自然轻了，轻了，就多喂两顿吧。”
“这倒是。”牛猛姜鹏点头，就谢长风也恍然大悟，笑道：“是啊，这个倒是没想到。”
“思维死角了。”牛猛笑道：“咱们农民叔叔还是有办法的。”
“我记得我小时候叫农民伯伯的。”姜鹏疑惑“你的书本不同些。”
“以前要吃农民伯伯种的粮啊。”牛猛叫：“现在，好多农民自己还买粮吃呢，所以降级了。”
“谢总，你看怎么样？”庞庆不理他们，看着谢长风。
谢长风一听笑了：“庞哥你别这么叫，叫我疯子吧。”
他略微一停：“体重是达标了，但肉质，还得检验检疫才行，他们公司明天来人，行不行，得他们说了算。”
“那行。”庞庆点头：“明天来哪里，我把猪送过去，多检几头也行，我回去买。”
“先就这两头吧。”谢长风道：“他们明天过来，会联系我，具体怎么检验，我现在也还不知道。”
“这样好了。”牛猛道：“今天都去我那里，明天联系好了，具体再说。”
庞庆就看着谢长风，谢长风点头：“也行。”
两台车重新开动，到高新区，牛猛安排谢长风他们住下，晚饭时分，带谢长风他们到一家小店子里，搞了一顿野味。
姜鹏有点儿提心吊胆：“不会一口咬着一粒铁砂子吧。”
“放心。”牛猛道：“正宗打猎的，其实不用枪也不用铳。”
“不用枪打猎？”姜鹏好奇：“你们未必用炮。”
“呵呵。”庞庆笑起来：“一般其实是放套子，挖陷坑，这样即方便，又不怕别人举报。”
“打野物本身有人举报吧。”姜鹏好奇：“套的就不举报了。”
“野猪野兔子这种，哪个吃傻毕了才去举报啊，就举报了别人也不搭理啊。”牛猛叫：“但现在禁枪严，你要是放铳，万一有人举报，就一定会来查，那就倒霉了。”
“是。”庞庆点头：“所以现在山里面都是放套子，也有挖陷坑的，那个一般用来坑野猪，真正扛着枪上山打猎的，基本没有。”
牛猛笑着点了点谢长风姜鹏：“所以，我们农民叔叔的苦，城里面的阔少是不会懂的。”
“切。”姜鹏竖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