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啊。”姜凤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小热，但姜鹏是男的，体温高一点，并不稀奇。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嫌恶的皱了皱眉：“你跟谁一起喝酒，谢长风？”
“嗯。”姜鹏点头。
“喝醉了，那就先回去吧，让你姐夫送你。”
跟谢长风一起喝酒，姜凤现在绝不反对，反而支持，会帮着善后。
“我没醉。”姜鹏呵呵笑了一下。
姜凤皱眉：“还没醉，你自己照照镜子，笑得这个傻样。”
“我不是醉傻的，我是吓傻的。”姜鹏咧着嘴笑。
“吓傻的，什么事把你吓傻了。”
“你知道我们今天干啥了。”姜鹏傻笑，一脸白痴的表情。
“你们干啥了？”姜凤反是给他吓了一跳：“可别去吸毒啊。”
她希望姜鹏抱着谢长风这条大腿，但如果是吸毒犯罪什么的，她还是不支持的。
抱大腿是希望得到好处，大腿带着往深渊里拖，那她就不干了。
“一个亿，和一点二个亿。”
姜鹏把两上巴掌都举了起来。
“什么一个亿一点二个亿，你发什么神经啊？”姜凤没好气。
“一个亿，是一亿美金，一点二个亿，是一点二亿提成。”
这数字大，姜凤凝眉：“说清楚，什么一亿二亿提成的。”
“昨儿个猛子找我了，猛子你知道吧，牛猛。”
姜凤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说过嘛，他在
“他那个公务员嘛，嘿。”姜鹏撇了撇嘴，道：“我前儿个把疯子的黑卡秀了一下，猛子这家伙，顺杆就上来了，昨儿个找我，说他在高新区，副科提不上去，要我帮忙。”
“你就带他找了谢长风。”姜凤皱眉：“你傻呀，大家都去捧，你就不值钱了，蠢不蠢？”
“不蠢。”姜鹏嘿嘿笑摇头：“我也捞了二十万。”
“你捞了二十万，什么意思？”姜凤眉头一竖：“谁给你的。”
“那么紧张干嘛。”姜鹏一脸的不在乎：“二十万算个屁啊。”
昨天还缠着她要三百块呢，这会儿居然说二十万算个屁。
姜凤差点儿就要去揪他耳朵了，好不容易忍住，道：“你说清楚。”
“简单点，猛子找我问，黑卡之主到底是谁，我看他可怜，漏点口风，这家伙也是个鬼，他就缠上疯子了，今天我们一起去新林。”
他绘声绘色，把在高新区的事说了，从打猎说到吴群搞事，本来要栽了，结果谢长风奇兵突出，一家伙拿出一亿美金的订单，绝地翻身。
“你不知道，那单子出来，尤其是两千万美金的订金到帐后，场面那个精彩啊，郭区长几乎跳起了街舞，而那个吴群，就象只雷劈了的蛤蟆一样，直接就傻掉了，哈哈哈哈。”
他哈哈狂笑，姜凤则是一脸震惊：“他居然可以帮高新区拉到一亿美金的订单，我还是小看他了。”
这时巴黎也来了，问：“什么一亿美金。”
姜鹏起兴，就又说了一遍，巴黎也惊到了：“一亿的订单，厉害啊，那些原始部落是这样了，看似落后，但其实又富，有的有牛羊，有的有森林，有的干脆有矿，这个卡卡族，我听大兵说，就是有矿的。”
“一亿美金，差不多点儿就是七个亿呢。”姜凤啧啧连声。
惊叹半天，她又问：“你说的那一点二个亿，又是怎么回事？”
“一点二个亿是提成。”姜鹏道：“疯子开给那个巴毕族的，是一百万美元一组，现在的汇率，合六百七十万的样子是吧。”
“是。”姜凤点头：“今天是六点七二。”
“新光厂一组电站，包安装维护，是五百五十万。”姜鹏说着举手：“总共一百组。”
巴黎心算飞快：“一百组，刚好一个亿，但这边出厂价只要五百五十万，按汇率换，一组有一百二十二万的赚头，一百组就是一点二二亿了。”
“谢长风是中间人。”姜凤眼光倏地亮了起来：“也就是说，他这张单子，可以从中间赚一点二二亿？”
“是这样。”巴黎点头，看着姜鹏。
“难怪他有黑卡。”姜凤眼中几乎有星星要飞出来了。
“错。”姜鹏竖起一根指头，很有范的摇了两下。
“哪里错了？”巴黎问：“是一点二二亿啊，哦，不对，这只是谢长风从汇率上赚的差价，理论上来说，他帮新光厂拉这么大的单子，新光厂即便出厂价不变，也要给他返点的，这么大的单，返点至少百分之五以上，多的可能百分之十五到三十都有可能。”
“嘶。”姜凤直接大口吸气：“那他这一单，就能赚几个亿啊。”
“他没要。”姜鹏崩出三个字。
“什么？”巴黎姜凤齐声问。
姜凤又追问：“你是说谢长风不要，为什么，这可是好几个亿呢？”
“可疯子偏偏就不要。”姜鹏眼光又有些发直，先前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
“为什么？”巴黎问。
“他凭什么不要？”姜凤几乎问到姜鹏脸上：“该是他的啊，他为什么不要？”
“疯子说，那边是原始部落，好可怜的人，他不赚他们的钱，猛子他们成本低，那就多安装二十组。”
“多安装二十组。”巴黎飞快的算了一下：“那差价基本上就补上了。”
姜凤则爆出粗口：“神经啊，原始部落可怜？非洲人，要他可怜什么啊，而且有矿，有什么可怜的？”
“也不完全是说他们可怜吧。”姜鹏解释：“疯子的意思是，那边那个族长，特别崇拜他，他就不好意思赚人家的钱了，他这个人是这样，讲义气。”
“哦。”巴黎明白了，点头：“是有这样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加倍对别人好的，但谁要惹毛了他，他这样的人翻起脸来，也特别做得出来。”
“可这是一个多亿啊。”姜凤几乎要疯了：“义气多少钱一斤啊，神经病。”
“没错啊。”姜鹏笑起来：“所以他叫疯子啊。”
姜凤顿时就给呛住了，不住喘气，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
不过现场两个男人，瞟都不瞟一眼，一个是弟弟，一个是老公，两绝缘体。
“那你那二十万是怎么回事？”姜凤气鼓鼓的问。
“猛子给我的好处费啊。”姜鹏解释：“我要不牵线，猛子就找不到疯子，没疯子，这一亿美金的单，猛子就拉不到，新光厂有规定的，帮他们拉单的，最高可奖十万块，但这张单实在太大了，他就给了我二十万，不过钱要明后天才能给，他新当了厂长，厂里要理顺，工资奖金这些，一路发。”
“才二十万。”姜凤却仍赚不满足：“一个亿美金的单子呢，他们可以吃几年了。”
“谢长风呢？”她转头又问。
“上班去了啊。”姜鹏啧啧摇头：“这家伙真是个疯的，一点二个亿他不要，却说什么怕酒店扣他工资，一定要回来上班，啧啧啧。”
他啧啧连声，巴黎姜凤同样目瞪口呆。
“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姜凤骂。
“有个性。”巴黎却赞道：“这就如同珠宝，不同凡俗啊。”
“是啊。”姜鹏感慨：“就跟银行卡一样，最尊贵的，反而是黑不溜秋的。”
他摇着头：“怀揣黑卡当保安，这个逼，装大发了啊，难怪朱琳那样的美女都要为他争风吃醋，咦。”
说到这里，他猛地惊咦一声：“朱琳哎，那是朱琳哎，朱琳还要为了争他吃醋，那他跟朱琳上过床没有，我的天爷，我都没想到这里呢。”
他说着，猛拍大腿：“朱琳啊，东城第一美人，那名气，那长像，还有那天那个气场，这样的女人，要是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