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远远的看到先前的平头男,目光与谢长风一对,平头男立刻转身跑了。
这平头男肯定是猪脑壳的死党,不过谢长风也懒得去追,没什么意思。
聂玉倒是没看到平头男,她到了外面,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不由得感慨道:“长风,你的功夫真厉害,多亏你来了。”
她说着摇头:“
“。”
“啊。”聂玉叫了一声:“那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死是不会死的。”谢长风知道聂玉担心什么:“不过以后不会再对女人感兴趣了,嗯,聂姐你要真担心他,回去后,你可以给他寄一本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聂玉一愣。
“你不看武侠吗?”谢长风道:“小林子岳君子他们练的那个啊。”
“哦。”聂玉一下醒悟过来了:“我看过电视剧……你是说,他以后成太监了。”
“是。”谢长风点头:“他以后不是猪脑壳了,是猪公公了。”
聂玉不由得笑了一下,道:“也好,这人也太下流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看见个女人就敢耍流氓。”
她这话,谢长风反倒不接了。
这样的人多啊,别说乡下,就是城里,这样的人少吗?
那些公子哥儿,权贵豪富,哪个不是这样?
谢长风索性转开话题:“聂姐,你能联系上余后贵吗?”
“联系不上。”聂玉摇头:“他根本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复。”
“装死狗是吧。”
“赖皮狗。”聂玉是淑女,修养很好,这会儿却也难得爆出了粗口。
“那是个问题啊。”谢长风道:“这煤矿不大可也不小,他要是纯心躲你,想找到他可不容易啊。”
“我们先去他的矿长办公室找找看。”聂玉也皱着眉头。
“这不是办法。”谢长风摇头:“我看,这个债要讨回来,得另想办法。”
“他躲着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啊?”聂玉问。
“嗯。”谢长风想了想:“躲着不出来,那就逼他出来。”
谢长风说着,下楼。
矿办公大楼前面是一个大的停车坪,停了不少车子,在路边上,有几个小摊贩,其中有一个卖板栗的,有一个电喇叭,一直在重复播放广告:炒栗子,香香甜甜的炒栗子……
谢长风走过去,随手掏出两张红票子,道:“你这栗子我包圆了,你炒着,喇叭我用一下。”
“哎,你尽管用。”
小贩一脸嘻笑,点头不迭。
谢长风拿过喇叭,调了一下,对聂玉道:“聂姐,你要不要来个玉音放送,试试看能不能把余后贵叫出来。”
“你是说,这么公开喊喇叭?”
聂玉有些犹豫,她的修养,让她有些羞于这么做。
海天集团的大小姐,董事长,拿个喇叭公开喊着讨债,这实在是有些太LOW了点。
“讨债不容易,得有手段。”谢长风道:“我们先礼后兵,先软后硬。”
他欠过巨债,曾经给逼得上天下地,对讨债人的手法,知道很多。
“那好吧。”聂玉也没办法了,接过电喇叭,微微清了一下嗓子,喊道:“余后贵,余董事长,我是聂玉,你出来一下,我们见个面好不好?”
她这话可是太客气了,而且声音清亮婉转,非常好听。
谢长风只能摇头:“这么讨债,讨得到才是个怪。”
矿办公大楼有五层楼,上上下下好几十个窗子,聂玉喊了两遍,很多窗口都有人探头来看。
有些脑袋看一眼就缩回去了,但有些脑袋就停下了。
因为聂玉很美啊,身材也极好,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
聂玉又喊了几遍,到后来,优雅如她,也有些忍不住了,喊道:“余后贵,你欠我的钱,该还了。”
但余后贵始终不出面,也没叫人来招呼聂玉。
他明摆着就是死赖,躲起来,反正你找不到他,随你怎么喊,你喊累了,自然会停下来,找不到人,你自然得回去。
又喊了几遍,聂玉停下来,看着谢长风,无奈摇头。
“没事,现在看我的。”
谢长风接过电喇叭,喊道:“余黑皮,你再不出来,我就砸玻璃了。”
路边有一堆碎砖头,谢长风走过去,拿起一块砖头。
聂玉吓一跳:“你真要砸玻璃啊。”
砸玻璃这种做法,在聂玉眼里,就是街头小痞子的做法啊。
“必须砸。”谢长风道:“等我把他办公大楼所有玻璃全砸了,看他出不出来。”
见聂玉还有些犹豫,他道:“对付这种人,你必须得用非常规的手段,我见过一些讨债公司的,花样多得很,余黑皮不出来的话,我慢慢玩给你看。”
聂玉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出声。
“我砸玻璃了啊。”谢长风扬起电喇叭,喊了一声:“五楼那个,对,就是你,盯着美女看傻了是不,我要砸玻璃了,你滚远一点,否则砸破脑袋,我不负责哦。”
五楼有个男子,一直在盯着聂玉看,听谢长风一叫,他慌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谢长风笑道:“聂姐,你的魅力,看来还是差着一点火候啊。”
聂玉也不由得又气又笑,嗔道:“人家怕你砸破脑袋。”
“所以,不是你魅力不行,是他脑袋不够硬?”谢长风点头:“也是,换了我,宁可给砖头砸破头,也要盯着美女看。”
他说着,还真是眼巴巴的盯着聂玉看。
聂玉又羞又笑,嗔道:“行了啊你。”
谢长风却啧啧两声道:“聂姐,你真的好温柔,我见过一些美女,凶死了,动不动就是,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聂玉真给他逗笑了,嗔道:“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好可怕。”谢长风一脸惊怕:“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美女一般凶。”
聂玉给他逗得咯咯笑。
她心情本来很差,先遇上猪脑壳那一出,现在余后贵又躲着不出来,这些人的素质,让她很不舒服。
但给谢长风一逗,心情莫名的就好多了。
而就在他们说笑之间,五楼那人搞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玻璃是两扇,本来是推开一扇的,这会儿那人居然把推开的玻璃拉过来,等于把整个窗子都封住了。
可问题是,谢长风要扔的是砖头,不是蚊子,玻璃拉过来把窗子封死,蚊子进不了,砖头可以砸得烂啊。
“他这什么意思?”谢长风都给这人的操作搞懵了。
“不知道。”聂玉也有些懵。
“哈。”谢长风哈的笑了一声:“奇葩真多。”
笑声中,他一扬手,砖头飞出去,正中左面的玻璃。
办公大楼的窗子大,玻璃也大,而且比较厚重,要是一般的小石头,不一定砸得烂,但谢长风扔的可是半截砖头。
怦的一声,玻璃给砸了个大洞,然后整扇玻璃全部碎裂,哗一下全落了下来。
楼上发出一声惊叫,窗洞里,探出个脑袋,正是先前那男子。
他看一眼谢长风,又把脑袋飞快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