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女撕逼,梅浅影却跟谢长风去了他租屋。
一进屋,梅浅影就发娇嗔:“又是乱七八糟的。”
谢长风其实是故意的,他以前是没心情收拾,后来在知道梅浅影只要来,就会帮他收拾后,那更是变本加厉。
这会儿却乔模乔样,装出慌手慌脚的样子道:“啊,对不起,姐你坐,我马上收拾。”
“一边呆着去。”梅浅影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自己飞快的收拾起来。
到卫生间,发现谢长风昨夜换的衣服还没洗,她也毫不犹豫的给洗了,包括内裤臭袜子。
这几乎就是妻子的活,但她做起来,没有半点迟疑。
洗好,甩干,到阳台上晾着,看到晾衣杆一角,自己穿过的大T恤,她对谢长风叫道:“这件衣服你不许穿。”
“哪一件?”
谢长风跑过来看。
“这一件。”
梅浅影指了下那件T恤。
“为啥呀?”谢长风装出一脸迷糊的问。
他当然知道为啥,梅浅影穿过了,他再穿,她害羞呗。
“不许穿就不许穿。”梅浅影才不会解释这个问题,就发蛮。
“为什么啊。”谢长风还装委屈的样子:“这件T恤我最喜欢了,是我所有衣服里,最性感的一件呢。”
他不提性感还好,一提性感,梅浅影心底更有羞意涌起,想着他穿过的衣服,自己穿了,然后他又穿,啊呀,简直脸上发火烧。
“不许就是不许。”梅浅影举起小拳头威胁:“就晾这里,不许碰,敢取下来,我就揍你。”
“啊,你简直就是暴君。”谢长风反抗:“我们要打倒暴君荒淫无道的统治。”
暴君就算了,居然还荒淫无道?
梅浅影顿时就怒了,咬牙道:“荒淫无道是不是?”
“是。”谢长风嘴里坚持,却转身就跑。
“我看你往哪里跑。”
梅浅影立刻追杀。
阳台在后面,中间是卧室,外面是客厅,也就是一室一厅一卫一阳台的布局。
谢长风从阳台上跑出来,没有跑外面去,而是一下扑到床上,把头扎进枕头里装驼鸟。
这不是更方便梅浅影揍他吗?
梅浅影大喜,直接一跨上前,就骑到了谢长风身上,一把抓过枕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是不是暴君,是不是荒淫无道?”
谢长风给抽得做鬼叫:“陛下饶命啊,小桂子知道错了。”
小桂子是鹿鼎记里的梗,梅浅影当然也看过的,嗔道:“你根本不是小桂子。”
谢长风回头,一脸角色错乱:“那我是谁?”
“你是小风子。”梅浅影咯咯笑:“疯人院那个疯。”
“我才不是。”谢长风不干:“我是小长子,我好长的。”
这是开车了。
可惜梅浅影是姑娘家,这个车,她搭不上。
“我说你是小风子,就是小风子,嗯,算你大风的风好了。”梅浅影说着,一枕头抽下去:“小风子,记住了没有。”
“渣。”谢长风只好委屈答应。
他这一声渣,可就把梅浅影疯了,笑得半趴在他身上。
笑半天,突然发现不对,谢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过身来了,她几乎就在趴在他怀里笑呢,谢长风一手还搂着她的腰。
梅浅影抬眼,四目相对,有一种暧昧的气氛在涌动。
梅浅影一时间羞了起来,慌忙爬起来,一跳下床:“不理你了。”
把衣服晾好,看谢长风还躺在床上发呆,她也不理他,到卫生间拿了拖把拖地,照了一下镜子。
镜中一张美丽的脸宠,带着羞颜,恰如春二月的红花,是那般的娇艳。
“好羞人。”她忍不住捂脸,却又从指缝里看着自己,好象又看到了谢长风:“讨厌鬼,笨蛋。”
谢长风还躺在那里,他也在发怔。
他先前其实有过冲动,想着要顺势搂住梅浅影,吻她。
但他心里又害怕。
梅浅影一直以来的表现,象妈妈,象姐姐,惟独并不象女友。
梅浅影跟他扯结婚证,就只是见了两面,难道梅浅影会爱上他?
凭啥啊?
梅浅影在东城,有多少追求者啊,几乎全都是权贵或者富豪子弟。
那些人她都看不上,凭啥一眼就能看上他了?
百分百,就是拿他当个工具人。
后面对他好,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得出,她就是拿他当弟弟,同情他可怜他而已。
迄今为上,谢长风没有从梅浅影身上,看到一丁点男女之爱的意思。
哪怕帮他洗内裤。
妈妈姐姐也会洗的。
反而是恋爱中的女孩子会害羞,如果没有上床之前,根本不可能帮男人洗内裤。
所以这反而是个反证,证明梅浅影就是把他当弟弟看,而不是男人。
再比如吃饭,她不是象女朋友一样,爱娇的跟着男朋友去吃饭,每每却是一脸长姐宠溺的表情:“姐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
再比如碰到危险,她不是象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尖叫着躲到男友身后,她每次都是挺身而出,张臂挡在谢长风身前。
哪怕事后会腿软,但面对面,她一定会站出来。
她所有这些表现,真的完全看不到女朋友的影子,却象极了一个怜惜宠爱弟弟的姐姐。
而且她也亲口说过,只等风声缓一点,就要去办离婚手续的。
因此谢长风虽然冲动得厉害,却不敢真个去吻梅浅影。
他生怕一吻之下,梅浅影生气了,反而打破了现在的局面。
梅浅影本来同情他,结果他反而变本加厉,占她便宜,那她就会觉得他不上道,反而看轻他,从此不理他了。
他害怕这一点,非常害怕。
妈妈没有了,这世上,惟有梅浅影才会关心他。
虽然说,修成天人,就要斩性绝情,但他真的不愿意。
哪怕这一世都修不成,只要有梅浅影在,他就不后悔,不孤独,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