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脱了裤子,一看关山月大腿,孙红裳顿时叫出声来。
关山月右大腿一团红印子,已经肿了起来,与左腿美白匀停相映衬,更显得极为剌眼。
“死矮子,我一定要斩了他。”孙红裳怒叫,转头对谢长风道:“谢长风,你帮小月看看,骨头断了没有。”
“我不要他看。”关山月叫。
“我生气了。”孙红裳脸一沉,抓着关山月的手,对谢长风道:“别理她。”
关山月生气,但她拗不过孙红裳,只好把脸扭过去。
谢长风走近,看了一眼,伸手,捏了一下。
关山月如遭火焚,厉叫:“别碰我。”
孙红裳忙安抚她:“好了好了,他要检查嘛,不检查,怎么知道骨头断没断。”
“没断。”关山月叫。
“这上面,我可不信你。”孙红裳摇头:“谢长风医术比你可强多了。”
她这话,关山月还真没办法反驳,哪怕她再讨厌谢长风,也不得不承认,谢长风医术真的神,治雪儿和小风,她都是亲眼目睹的,那真是神乎其神。
关山月只好闭上嘴巴,到后来索性眼晴都闭上了。
她就见不得,谢长风捏她的大腿。
她是现代都市女子,穿着比基尼去海边游泳,人山人海的,大腿给看几眼,摸几下,她并不在乎。
但这个人是谢长风,她就忍不了。
说起来,今天全靠谢长风扳转局面,否则不但是孙红裳,她自己也完蛋了。
如果没有谢长风,这会儿的她,说不定正在给焦少游淫辱,甚至有可能在给那个死矮子玩弄。
这一点,她不是想不到。
但越是想到这些,她越是恼怒。
这是人性。
你做好事,别人一定领你的情?哈,还真不见得。
古话就说:升米恩,斗米仇。
古人早就看透了。
“怎么样?”孙红裳看着谢长风。
“骨头断可能没断。”谢长风沉吟一下:“月姐练武的,抗打击能力很强。”
她这话,关山月倒是认同了,睁开眼晴,道:“我说了没断,不要你治。”
“小月。”孙红裳恼怒,对谢长风道:“可她肿这么厉害,也痛啊,你有办法没有,给她扎扎针。”
“这种外伤,扎针没什么效果的。”谢长风摇头。
关山月立刻开口:“他没办法的,滚开。”
孙红裳不理她,对谢长风道:“你那天那个凝气成珠,不是可以治伤吗?”
“可倒是可以。”谢长风点头:“这种肌肉挫伤,发气治疗,效果最好。”
“发气。”孙红裳眼光一亮:“你可以发气?那你给她发气治一下。”
“这个啊。”谢长风装出为难的样子:“我发的是真气,真气这个东西,练出来好难的,而且,月姐一向看我不顺眼,我把宝贵无比的真气给她疗伤,她也不会领情的。”
“我不要。”关山月果然就叫:“留着你的真气用来放屁吧。”
“小月,别犟,啊。”孙红裳象哄小孩子,拍着关山月的手,对谢长风道:“她不领情,我领情就好了。”
“我治病收费的。”谢长风为难的样子。
孙红裳可就恼了:“多少钱,你说?”
“可以不要钱。”谢长风眼光在关山月大腿上溜了一眼:“她左边这腿没受伤,真是好看,让我摸一下就行。”
“混蛋。”没等关山月暴走,孙红裳直接就踢了谢长风一脚:“快给小月治,否则我今天就灭了你。”
“真是暴君,一点都不讲理。”谢长风委屈的嘟囔。
“快一点,要我收拾你是不是?”孙红裳凤目圆嘟,似嗔似怒。
“好好好,遵命遵命。”
谢长风扮小卖乖,连连点头。
他两个这么演,关山月几乎要呕出来。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孙红裳这个样子,看似孙红裳是在威胁谢长风,但其实就是在撒娇啊。
只有爱娇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这么轻嗔薄怒的。
这让她简直愤怒欲狂。
但反而是这种愤怒,让她不再拒绝谢长风,因为,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无论如何,哪怕红姐生气,也要把他赶走。”
而要赶走谢长风,首先腿就要好起来。
这样的伤,正常情况下,哪怕骨头没断,也至少要养十天半个月才行,矮子那一肘,实在太重了,她大腿的筋肉筋骨,挫伤极为严重,想恢复,没有那么容易的。
而她现在一天都等不了了。
那么,就让谢长风发气给治一下,哪怕再恶心,也忍一下算了。
谢长风倒也没再拖,他右手捏一个剑指,对准关山月伤处,左手暗中其实还捏了一个诀,不过垂在
谢长风没说假话,真气要练出来,凝聚在体内,真的很不容易。
给人发气治病,是很划不来的。
尤其是关山月还不领情。
不过他另有法子,可以基本不损耗自己的真气。
这法子,就是左手捏的诀,名为借气诀。
借气诀,可以借草木之气。
草木欣欣向荣,生机旺盛,这种生气,借了来,用来治伤,疗果非常好。
功力深的,甚至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
谢长风现在功力一般,但关山月这个伤也不重啊,就是肌肉挫伤而已,足够了。
谢长风借周遭草木之气,如果关山月细心,就会发现,周围的草木,突然就有些萎靡,特别是沙发边上的一株灌木,最拨尖的那一枝,本来是枝叶向天,突然间就垂了下来。
不过关山月在讨厌着谢长风,死死的盯着谢长风眼晴,因为她脱了长裤啊,只有内裤,谢长风要是敢往她腿间看,她就要直接给谢长风一脚。
还好,谢长风并没有往她腿间看,不过她可绝不认为谢长风是君子,而是觉得,谢长风在夜总会做了三年,见得太多,习惯了而已。
谢长风发气治伤,效果极为显著,旁边草木萎靡,关山月红肿的大腿,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
前后大约也就是三四分钟左右,关山月腿上的肿胀就完全消失了,虽然与左腿对比,仍然有一团红印子,但那个关系就不大了。
象关山月这样的女孩子,肌肉本来就嫩,别说打,就稍稍用力抓几下,挠挠痒,那也有红印子,根本不稀奇。
“好厉害,神效啊。”孙红裳一脸夸张的叫:“小月,你看,完全消肿了。”
关山月哼了一声。
谢长风一发气,她就感受到了,本来伤处剌骨生痛,但谢长风一发气,就有一股清凉的气息透进来,伤处瞬间就不痛了,说不出的舒服。
所以哪怕她再讨厌谢长风,这会儿也不好说反话。
谢长风收手。
孙红裳不干了:“全好了,你再发一会儿气嘛。”
“我的气好宝贵的。”谢长风嘟嘴。
“讨厌。”孙红裳伸脚就踢了他一脚。
关山月看不得。
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索性自己伸手,捏了几下,里面还是清清凉凉的,不但是伤处,整个大腿都是清清凉凉,且上下发散。
往上,下入腹中,往下,透过膝盖。
那种感觉非常清晰,就仿佛这一段涂抹了含薄荷的精油一般。
捏着也没了痛感,她站起来,试着动了动,没有痛感。
站直,踮脚尖,不痛,然后甩腿,也不痛。
“你做个上下起蹲看看。”孙红裳在边上出主意。
关山月真就做了个上下起蹲,不过她随即就凤目圆瞪,怒视谢长风:“你往哪里看。”
“好了好了。”孙红裳怕她动怒,忙劝住她,对谢长风道:“滚一边去。”
“过桥抽板,真是的。”谢长风嘟囔着走开:“我就是看看医疗效果嘛,我是医生,医生看病人,就跟屠夫看猪肉,没有区别的。”
什么叫屠夫看猪肉,关山月几乎要暴走。
孙红裳又气又笑,忙劝住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