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人急步凑到岩龙耳边,说了几句。
很显然,这是在介绍孙红裳的身份。
孙红裳来自大陆,家族豪富,人脉宽广,不是那种没根脚的小明星,对她用强,那会非常麻烦。
岩龙虽然横行惯了,但身为纨绔,这方面还是有着最起码的认知。
再不心甘,再贪恋孙红裳的身体,他也不敢强留。
但给他介绍的助手知道的东西不少,又说了几句,岩龙便嘿嘿笑了起来:“原来你想拿元山的矿啊,哈哈,那你最好乖乖的陪我跳一曲,否则吧,出门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保证,你绝对拿不到元山矿。”
这个威胁,正中孙红裳命门。
但孙红裳天性高傲,根本不会屈服。
她冷哼一声:“那就试试看。”
谢长风则在看焦少游,焦少游注意到他目光,居然又对他眨了一下眼晴,一脸的得意。
他仿佛在炫耀:“看,我成功了。”
然后,他还伸出食指,向谢长风勾了勾,意思是:“到我这边来。”
“这家伙。”谢长风摇头,转头看向孙红裳。
孙红裳蹬蹬蹬往外走,关山月紧跟在后面,而另一头,岩龙在嘿嘿冷笑。
宾客们则是议论纷纷,全都是看笑话的态度。
这一局,明显是孙红裳输了,岩龙不存在输,因为这种二货纨绔,不知道输赢。
孙红裳虽然不屈,但她中了计就是输。
赢者惟有焦少游一个。
谢长风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出声:“红姐,稍等。”
“什么事?”孙红裳转头看他。
孙红裳素来高傲,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换了其他人叫她,她根本不会搭理。
也就是这会儿的谢长风,在她眼中颇有神奇之处,才算是给他面子。
关山月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她直接厉叱:“有话回去说,走。”
这会儿废话,在她看来,就是丢红姐的面子,自然不能容忍。
谢长风不理她,对红姐道:“稍等,我有一句话,要跟岩少说。”
谢长风说着,转头,看向岩龙,道:“岩少,我是红姐的助手谢长风,这里有礼了。”
他抚胸,微微低首行礼。
岩龙抬着下巴看着他:“有什么话,说。”
谢长风道:“岩少,我看你厄运缠身,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请千万保重。”
“什么?”岩龙一愣之下,勃然大怒:“你是想死,来人,给我拿下。”
他或许不敢强留孙红裳,但孙红裳的跟班助手之类,他是不在乎的。
门口立刻有七八名保镖冲进来。
“你敢。”孙红裳大怒。
关山月则怒叫道:“谢长风,你发的什么疯?”
谢长风不理她,反而抬手胸前,装出掐算的样子,道:“岩少,我是诚心相告,你真的是厄运……”
话没说完,一只猫头鹰突然从窗外飞进来。
厅中宾客纷纷惊叫。
“猫头鹰。”
“这是灾星。”
“猫头鹰进宅,没好事啊。”
“难道这人说中了。”
“没错,岩少可是这家的主人啊。”
岩龙也又惊又怒,叫道:“打死它,打死它。”
猫头鹰飞进来后,本来落在灯架上,听到岩龙的叫声,它突然张嘴,冲着岩龙叫了一声。
岩龙一下惊到了,这边很迷信,巫蛊之术横行,民间说法,猫头鹰冲着你叫,必有灾祸。
“打下来,打下来,你们都是死人啊。”他惊慌怒叫。
保镖们慌忙掏枪,打了两枪,猫头鹰没打中,却把灯打坏了,灯片飞溅落下,宾客们惊叫躲闪,厅中一时乱做一团。
纷乱中,猫头鹰突然一声怪叫,飞起来,径直扑向岩龙。
岩龙大惊,急要躲闪时,哪里来得及,猫头鹰瞬间就飞到面前,一爪抓向他头脸。
岩龙急忙伸手抱着脑袋,随即惨声痛叫,却是猫头鹰双爪齐伸,在他手臂上抓了一下。
他手臂给抓裂,鲜血飞溅。
“啊,啊。”岩龙痛叫着往后躲:“打死它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但猫头鹰这会儿就在他身边,保镖虽然有枪,可也不敢开枪啊,纷纷往上冲,要来抓猫头鹰。
猫头鹰一个转身,又飞上了另一架灯台。
它站在灯台上,一对圆溜溜的怪眼,瞪着岩龙,又怪叫了一声。
岩龙心胆俱丧,只连声叫:“打死它,打死它。”
不过不等保镖们再开枪,猫头鹰已经飞了起来,从门口飞了出去。
它飞过谢长风头顶的时候,爪尖上有几滴血落下来。
谢长风左手一收,把血滴以真气一裹,收进了戒指里。
这会儿,整个大厅都乱纷纷的,根本没人注意这个细节。
更决不可能有人知道,这只猫头鹰,根本就是谢长风以御兽术叫进来的。
猫头鹰飞走,岩龙也已经吓破了胆,加之还受了伤,猫头鹰的爪子抓上一爪,可不轻松,他啊啊痛叫着,给保镖扶着,躲后宅请医生去了。
这场酒会,在一地鸡毛之下,自然取消。
“我们走。”
孙红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看一眼谢长风,当先转身。
关山月也狠狠的看了一眼谢长风。
她这一眼中,有威胁,但更多的是疑惑。
“这变态,难道还是个神棍?”
谢长风先前说岩龙有血光之灾,话才落音,猫头鹰就飞了进来,把岩龙抓伤了。
这简直就是乌鸦嘴啊,这也太那啥了吧。
谢长风当然知道关山月心中的疑惑,不过他当然也不会解释,这会儿就释释然的跟在后面。
关山月个子高挑,但她是练武之人,时刻保持警惕以及反击的能力,所以她基本不穿高跟鞋。
孙红裳虽然比关山月要矮两厘米,但她却穿着足足有六七寸的高跟鞋,所以看上去,比关山月还要高一点儿。
两人身材都非常好,关山月是练武练出来的,孙红裳虽然不练武,但每天也都要练瑜伽。
两人走在前面,两对大长腿,加上紧崩崩的蜜桃臀,观赏性十足。
不过在这会儿,有这个兴致的,只有谢长风一个。
其他人个个惊慌疑惧,乱作一团,根本没人来欣赏她们。
到停车场,孙红裳对谢长风一指:“你坐我边上。”
这一次,关山月倒是没有反对,因为她知道孙红裳想问什么,而她自己,同样一肚子疑惑。
上车,关上门,突然有人敲窗,却是焦少游跑了过来。
谢长风放下窗子。
焦少游一脸惊疑的看着谢长风:“谢兄弟,你还会算命?”
孙红裳关山月也同时盯着谢长风。
谢长风哈哈一笑:“我爷爷以前有一本书,麻衣神算,我时不时的翻两下,也不能说会吧,多少知道一点。”
这话听着很谦虚,可刚才厅中那一句,实在太神了。
焦少游一时间惊疑不定。
他眼一转,道:“谢兄弟,你来跟我,一年两百万,怎么样?”
孙红裳顿时怒了:“关上窗子,走。”
焦少游忙道:“红姐,我诚心的,只要你把谢兄弟让给我,元山矿,我保证是你的。”
“走。”孙红裳根本不理他。
车子启动,焦少游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天。
转弯的时候,谢长风看了焦少游一眼,心想:“这人是个人物,年纪不大,心胸智计,都是一等一的。”
他之所以对焦少游欣赏,一是焦少游的表现,确实颇为亮眼,就今天这一计,如果谢长风不使手段,可以说,焦少游就成功了。
临机应变,洞察人心,非常了不起。
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谢长风看得出来,焦少游后面是真心想招揽他。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对他冷嘲热讽,欣赏他的,惟有一个焦少游,自然而然,他对焦少游也就有了好感。
车开出一段,孙红裳忍不住了,问谢长风:“谢长风,你真的会算命?”
“红姐你要算吗?”谢长风嘻嘻一笑:“我帮你算一下啊,你的三围是……”
“谁要你算这个了。”孙红裳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不是怒,可以说是娇嗔。
事实上,能让孙红裳上手揍的男人,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一般男子,想求着她揍都求不来。
关山月就皱起了眉头。
“红姐待他,越来越不对了,这个鬼,讨厌。”
她对谢长风的态度,始终不改,谢长风越有本事,她反而越厌恶。
“说真的。”孙红裳道:“你是不是真的会算命?”
谢长风笑嘻嘻看着她,眼光还去胸前溜了一转,道:“是真的,我真的能算出你的三围,如果有误,你来砸了贫道的摊子。”
“好,你算。”孙红裳咬牙。
而不等谢长风开口,她就叫道:“错了,我今天要砸了你摊子。”
说着,拿过靠枕,照着谢长风就是一顿暴揍。
谢长风抱着脑袋,鬼哭狼嚎:“不公平,我都还没开口,你是暴君,女希马勒。”
他越叫,孙红裳揍得越起劲,关山月就看得越烦躁:这是啥啊,这纯粹就是在打情骂俏啊。
她看得烦躁,对司机道:“把隔音板升起来。”
不看了,眼不见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