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突然说卢三去我家,无异于让我当头一棒。
卢三不是死了吗,他去家里了,莫非是他的鬼魂?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往
他们三人对于鬼魂来讲不值一提。
再加上卢三当时可差点害死继父。
挂断电话后,刘铁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赶紧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一嘴,他听完之后,一旁的卢家平也点了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三儿是我的儿子,他会听我的话。”卢家平一脸正气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么说也对。
卢三虽然死了,但肯定也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如果连亲爹的话都不听,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乎我就带着他们二人火急火燎赶往家中。
由于着急,在加上路上比较黑,好几次险些摔跤。
跌跌撞撞终于赶到了家中。
刚到家门,我就看到大门此刻虚掩着。
这一下,我心里一个咯噔。
因为我记得出门前,曾叮嘱母亲,一定要把门关好,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即便是我的声音,也要给我打电话询问才可以。
而此刻的大门,早已被推开。而且我清楚的看到门是被暴力推开的。
这一下我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
院子内,我看到一个诡异的身躯,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的修长,显得森森恐怖。
定睛一看,这个身影是由一个鬼拉出来的。
这个鬼应该就是卢三了。
卢三的脸部浮肿,青一块,肿一块的,并且整张脸十分诡异,头顶上还顶着两块海草,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味钻入了鼻腔。
卢三抬起头一脸怨恨的望着我们。
这一下我有些好奇。
按理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如果卢三是鬼,那么他的影子又怎么解释。
但如果他不是鬼,那么他身上的鬼气又作何解释?
我转头一看,只见继父躺在地下,浑身哆嗦,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而母亲躲在角落里,手上拿着一个铁锹瑟瑟发抖,身后还有陈芊芊一脸恐惧拽着母亲的衣角。
这一幕只让我血脉膨胀,火气蹭的一下从我的脚直窜我的头顶。
我顾不得许多,直接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江辰,等一下!”我身后传来刘铁柱着急的喊声。
我哪里还听得进去劝,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卢三。
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生物,伤害我的家人一根头发,否则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一个箭步窜到了卢三的面前。
“辰辰!”身后传来母亲的尖叫声。
我将体内真气运到右手指尖,辟风决顿时显现。
而我同时将真气运到了双眸。
面前的卢三额头出现很多密密麻麻金色符字。
而在所有金色符字中,有一个煞字!
这个煞字则对应在卢三的印堂上。
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之前碰到这样的情况,都是把辟风决打在印堂之上。
而我也懒得想太多,辟风决直接击打在了卢三的印堂之上。
“啊!”卢三的嗓子内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同时他身上的鬼气正在快速流露出来。
这一幕让我也有些吃惊。
因为我的辟风决只在他的印堂上停留了差不多三四秒钟。
之前类似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要么卢三太菜,要么就是我的修为提升。
而如今我更愿意倾向于后者。
因为从刚才卢三额头周围出现的密密麻麻符文,我就有心里感觉,可能真的是我修为提升了不少。
“住手!”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忽然一句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直接将我击飞数米远。
我重重的摔倒在墙壁之上。
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咬了咬牙。
母亲看到这一幕赶紧跑到我面前蹲下了身来,着急的看了看我:“辰辰,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
而转头看去,只见卢家平双手掐了个手诀,接着打出来了一股力量,将我击飞。
这一幕让我有些恼怒,对卢家平咬着牙斯斯说道:“你!”
卢家平快速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有些歉意的摇了摇头:“小师傅,对不起你,我实在是不愿意出手的,但三儿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忍心看他死在你的面前。”
卢家平对我有些羞愧的说道。
“你放屁,你儿子现在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在死,即便他魂飞魄散,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我继父都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对卢家平喝道。
而刘铁柱也迅速跑了过来,站到了我的旁边,右手摸到了腰间的桃木剑。
我知道他应该不是卢家平的对手,但我们身为兄弟,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何为兄弟,那就是愿意在你危难的时候,为你两肋插刀。即便知道前面是刀山或者火海,他也义不容辞,这叫做兄弟。
卢家平看到刘铁柱站在我面前,皱了皱眉:“小辈,莫非你也想跟老夫动武?”
刘铁柱从腰间取下来了桃木剑,扫了一眼桃木剑,随后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并非我想跟你动武,但你伤了我的兄弟,我自然不可能不管,我不论你有多大的本事,今天晚上,我都要试一试。”
刘铁柱活动了一下双肩,拿着桃木剑,冷冷的盯着卢家平,同时右手拿出来了一道灵符,准备下一步行动。
卢家平看到这里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
我朋友是我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你儿子害人在先,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管上一管。刘铁柱冷冷的看着卢家平说道。
他的双眼自信,即便他不是卢家平的对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这就是所谓的勇气。
我也忍着痛缓缓站起身来。
而这时,卢家平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继父:“如果我能救了你的继父,那么这件事,可不可以不再追究?”
当我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
但我余光看到了继父身上此刻已经挂彩,早已被恼怒冲昏头脑的我,哪里还顾得许多。
我从地下缓缓站了起来,张开嘴巴:“呸!”
一口鲜血被我吐了出来。
接着我对卢家平喝道:“少跟老子谈条件,你以为老子会听你的话?你儿子把我继父害成这样,凭你这么两句话,我就把他放了,未免有些太敷衍了吧?”
卢家平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后冲我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火拼了?”
“不然那?你以为我在虚张声势,不要以为你道行比我深,我就会怕你,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要讨个说法!”我咬着牙,嘴里含着血说道。
卢家平听到这里并没有着急。
“啊!”忽然身后的卢三勃然大怒。
一声惨叫传入了耳朵里。
接着卢三忽然暴怒的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只见卢家平微微一笑,丝毫不着急,转身从手上弹射出去一个我看不清的东西。
说来也怪,卢三的双腿一瞬间像是被顶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接着卢家平转过身来看着我:“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承认,你们两个小伙子,很优秀,也很有能力,但是有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两败俱伤的事情,我不想看到,更不想自己去做两败俱伤的事情,我不着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想火拼,那么你可以试试。”
“你在挑衅我?”我冲卢家平挑了挑眉毛问道。
他则耸了耸肩:“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你是为了保护你的继父,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我们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你总认为是三儿害了你的继父,但为何不想想其中是否有别的原因?”
“少跟老子狡辩,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把刷子。”我冷冷一笑。
这一刻我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向卢家平冲了过去。
忽然卢家平抬起手来,一道黑色屏障挡在了我面前,就像是一堵结实的墙壁。
我右手使劲一撬,泛起来阵阵涟漪。
一旁的母亲拽了拽我。
“辰辰,他如果真的能救了你的继父,那么咱们就不要跟他这样下去了,你继父的事情,拖不得,家里还靠着他当顶梁柱的,他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妈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母亲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
我知道,母亲一方面是担心继父,另一方面更是担心我。
因为她刚才看到我跟卢家平的实力悬殊,如果真的拼起来,两败俱伤可能都是好事,运气不好,我没准都当场报销了。
这时。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卢家平真的能救了继父,那么我放卢三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的。
况且卢家平虽然岁数大了,但是他的能力绝对不俗,真要火拼起来,我跟刘铁柱只会跟他落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其实也没太大必要。
虽然我对卢三也很痛恨,但仔细想想,即便我杀了卢三,我继父可能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有所好转。
真如果放过了卢三,能把我继父的生命挽救回来,那么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刘铁柱听到这里,手肘碰了碰我。
“怎么样?我觉得可以,只要能把你继父的生命问题解决了,那么咱们放了卢三也不是不行,他也挺惨的,死了之后,尸体找不到,估计也轮到了孤魂野鬼的下场,一直无法投胎。”
我从兜里拿出来一包香烟,抽出来一颗,点燃叼在嘴上,随后深吸了一口,看了肯卢家平。
片刻后,一个烟吐了出来,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现在把我继父救回来,我没有时间耽误了。”
卢家平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随后他走到了卢三的面前,不等卢三从刚才的情况反应过来,就见卢家平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灵符,二话不说贴在了卢三的额头上:“天干共识,阴阳尤为,定!”
接着卢三就跟电视上僵尸碰到灵符差不多,一动不动的怔在原地。
随后他走到了继父的面前。
我赶紧上前跟刘铁柱将躺在地下继父搀扶了起来。
继父的胸,前有两道擦伤,不过倒是不严重,估计涂点药膏,在静养个两三天也就好了。
卢三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灵符,贴在了继父的额头上。
接着他将右手指尖咬破,一滴鲜血滴在了符纸之上,随后缓缓说道:“相位有序,十分阴阳,弟子有难,速来支援!”
一滴鲜血落在符纸之上,接着一阵浓雾迅速燃起。
我隐约看到在符纸上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小人。
小人一闪而逝,没落在了灵符之中。
而这时,一阵浓郁的金光顿时在继父周围闪烁。
片刻后,金光冲天而起。
接着瞬间爆炸,化作成一阵阵的星光点点。
星光点点缓缓地落在了继父的身上。
接着慢慢的浸透了进去。
这一幕看的我有些发呆。
只见金光没落在继父的身体后,继父的脸色奇迹般有了好转。
大概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继父十二宫的黑气顿时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真的让我很吃惊。
要知道,今天继父的情况,让我跟一向对破解鬼术的刘铁柱双双束手无策,没想到卢家平一把年纪,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就把这件事给摆平了。
这让我难免对他刮目相看。
这还真是老当益壮。
我吸了口烟,瞬间也想通了不少。
至少能把继父的命救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卢三,我也就这样吧,没必要以死相拼。
我知道按照卢家平这么高深的能力,如果我把卢三杀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一家的。
因为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父母。
再加上卢家平脑袋上长了个肿瘤,自己也活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很多极端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刚才的决定还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继父的状态也比刚才一点点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