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让他放心便是了,我不会沉溺于其中的力量,一周后我会卖出去,到时候能换来二百万的,我可舍不得把二百万烧了。
刘铁柱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在咱们这类人里,这玩意就是个祸害,普通人眼里,就是个收藏品罢了,记住,你千万不要沉溺于其中的力量,真要是完全沦陷进去,我根本无法拯救你,到时候你会变成一个恶魔的!”
我见刘铁柱越说越离谱,赶紧点了点头,让他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放心吧。
刘铁柱吸了口烟就离开了屋子。
等他离开后,我赶紧把《快雪时晴帖》放到了柜子里。
临关门前,我还看了一眼,心想这玩意真的有刘铁柱说的那么恐怖吗?
就在我刚关上柜门后,忽然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我四面八方舒展开来,这一下,我明白了,是柜子里的《快雪时晴帖》!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让人简直欲罢不能。
我抬起右手将辟风决运到了指尖上。
只见这次的辟风决比之前要鼎盛许多。
莫非这就是刘铁柱跟我说的疑虑?
说实话,我现在内心还是有些动摇了,谁不想快点提升修为,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有私心,只有我提升了修为,才能尽快找到给我下结鬼印的女人。
但如果要办成这两件事,我必须将自身修为到一定境界,不说是重回三尸境,但起码要到宗师境,以我现在勉强够七品的水平,打个厉鬼都费半天劲,去了也是找死。
而且我还答应了刺猬,要帮他找到妻儿的。
上次黑衣人的强大,我至今历历在目,当时不等我靠近他,直接就将我击飞,这股强大的力量,至今回想起来,让我心有余悸。
所以为了这些目的,我不得已,必须快速提升修为。
忽然柜子里的《快雪时晴帖》再度出现了我的脑海里,此刻我就像被困在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人一般,几乎濒临死亡,而《快雪时晴帖》就像是一股清水一般,让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我缓缓又走到了柜子前,将门打开,正准备伸手去拿《快雪时晴帖》的时候。
手腕上的手串燃起来了黑气,刺猬迅速出现,直接扑了上来,将我撞开。
“你干嘛?”我后退了两步有些不爽的问道。
刺猬化作成了人的样子,伸手将柜子里的《快雪时晴帖》拿了出来。
“你干嘛?刚才你朋友说的话很在理,这玩意就是个祸害,千万不要碰,一定要用理智战胜欲望。”刺猬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快速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回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还有些后怕。
怪不得刘铁柱提醒我,看来这个玩意魔力还真得挺大的。
随后刺猬又回到了我手串里,他告诉我,这些天他会一直多做观察,只要我有举动,那么他会出现,第一时间阻止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
之后我就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小店。
刘铁柱正好挂断了电话,冲我说道:“好了,收拾一下,准备走,茅飞章找到了租给狐妖奶奶房子的房东。”
我点了点头说好。
毕竟是下班高峰,路上堵得要死,于是乎我们两个选择了上亿的交通工具,地铁!
这个时间段,地铁可谓是人挤人,不少的妹子在我一旁挤来挤去。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朝九晚六的工作,一个月到手的工资,除去五险一金,房租水电,就剩不了多少钱,吃个饭都要算计这个月的钱够不够花。
我们都一样,不过都是为了生活苟延残喘的人。
可即便生活打压了我们无数多次,我们永远不会丧失对生活的期待,这就是人之所以诞生的勇气!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所居民楼,刘铁柱带我走到了门口看几个老头正在下象棋。
我掐了他一下:“你这臭棋篓子就别看了,正事要紧。”
上次刘铁柱晚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跟我玩象棋,一宿过去,他就赢了一把,还说什么是让着我的。
刘铁柱摇了摇头,让我等一下。
等这盘象棋下完之后,刘铁柱看着坐在棋盘旁边的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问道:“请问你是邱鸿博吗?”
他点了点头:“我是邱鸿博,请问你们是?”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借一步说话。”
邱鸿博点了点头,跟我们走到了小区的花园内。
邱鸿博问我们要干啥。
刘铁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马鹏丹你认识吗?”
邱鸿博听到这里忽然额头青筋暴起,随后大声骂道:“这个老太太,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就因为这个王八蛋,导致我的房子都租不出去了,气死我了,我现在天天在网上招租,人家一听说这里面死了一个老太太,都不敢来了!”
我摸了摸下巴,心想这邱鸿博骂人还挺狠。
“你先别激动,你知不知道马鹏丹有个孙女?”刘铁柱递给邱鸿博一颗烟安抚道。
邱鸿博接过来香烟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说道:“我听老太太说过,她说来这里租房子,就是为了找她孙女,我看她一把年纪不容易,押金都没要,房租也是一个月一付,结果这老太太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快腻歪死我了。”
“她孙女你没见过吗?”刘铁柱接着问到。
邱鸿博摇了摇头:“没见过,这老太太还让我打听一下,我一看这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我也就挺同情她,就说帮她找找,我动用了好多关系,可压根找不到她孙女。”
“她孙女名字叫什么?”
“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姓方,叫方晓雅?”邱鸿博仰着头缓缓说道。
随着邱鸿博说出来方晓雅三个字,让我情不自禁联想到了韩德志口中的小雅。
基本可以确定,邱鸿博口中的方晓雅,应该就是韩德志所说的小雅了。
“这个马鹏丹,你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在一旁问道。
邱鸿博抬起头思考了一会:“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入住的时候,我在表上登记过她的身份证地址,我可以给你们拿。”
说完邱鸿博就转身准备离开,可他忽然又把脑袋转了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这么看着我们干嘛?”
邱鸿博打量了我们二人一番:“我才想起来,不对劲啊,你们俩是谁啊,我擅自泄露别人资料被抓住会追究责任的。”
“大哥,我们就是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找一下马鹏丹的家人。”我赶紧开口说道。
邱鸿博还是有些不放心,他随后摇了摇头:“你们又不是公家人,不行不行。”
见此我赶紧上前两步塞给他一包烟:“大哥,你就通融一下,你说实话,她一个老太太资料,有啥稀奇的对吧?我们真要是有点什么坏心思,也是找那些有钱人啊。”
邱鸿博接过来香烟随后沉思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也是,那你们跟我们来吧。”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并没有给邱鸿博,但是我贡献了一包华子啊。
要知道我买了一条华子,自己一根没抽,基本上都给了别人,想想还有些心疼。
随后邱鸿博带我们去了一家居民楼内,随后他在一个柜子里翻了半天,随后拿出来一个笔记本,翻到了第五页,递给了我们。
“这就是你们找的老太太资料,你们可别外面瞎穿啊,我相信你们,才给你们的,要是传出去了,我这么一把年纪,还要进去待几年。”邱鸿博对我们叮嘱道。
我摆了摆手,让他放心。
本上所显示,马鹏丹家的地址位于市郊二千公里的一所城里
这一下可把我跟刘铁柱难住了。
二千公里啊,想想就头疼。
刘铁柱拿出手机拍了照,随后还给了邱鸿博,道了个谢,我俩就离开了。
到了小区门口,我问刘铁柱怎么办。
刘铁柱对我转头说道:“查一下最近的航班,我们去马鹏丹老家看看,走访一下。”
“我觉得没必要吧,咱们直接守株待兔,等着狐妖便是了。”我耸了耸肩回答道。
刘铁柱点燃一颗烟摇了摇头:“市区太大了,去找一个狐妖太难了,我们还是要搞清楚狐妖的来历,而且我有我的想法。”
我只好答应了下来,买了一张最近的机票,就是价格有些贵。
反正开了票,等回来让韩德志给我报销一下。
回到店里简单收拾了一番东西后,我俩就顺利登了机。
飞机缓缓行驶在了空中,我转头对刘铁柱好奇的问道:“你有啥想法,能跟我说一下不?”
刘铁柱白了我一眼:“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就行了,天天打听那么多,也不嫌累。”
“你赶紧,要不然我不去了。”
“那你跳机。”
“跳你大爷,你说不说?”我对刘铁柱骂道。
刘铁柱猥琐一笑:“看你这么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既然狐妖跟马鹏丹鹏出自一个村子里,那么村民们肯定知道关于狐妖的事情,到时候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而且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根据茅飞章所调查的线索,狐妖已经离开了市区,回到了老家。”
“你为啥不早说?”
“怕你胆子小,不敢跟我去。”刘铁柱冲我说道。
“什么玩意。”我骂了刘铁柱一句,随后靠在飞机座位上打起来了哈欠。
心想这货把我想的也太贪生怕死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我们二人出了机场后,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听到我们去的位置后,随后转头看了看我们:“可以啊,去的够远啊二位兄弟,大半夜的看你们也不容易,二百块钱,我就拉你们过去。”
我瞪了司机一眼:“你什么意思?为啥不打表?”
“害,跟你们讲实话,我们也是给公司开车的,一单子公司抽成不少的,我这大半夜出来干个活也不容易,我也没骗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在网上查一下多少钱就知道了。”司机对我满脸真诚地说道。
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他还真没骗我,打个车到目的地,差不多要二百四的费用。
既然如此,我就丢给了司机二百块钱,让他开车。
他美滋滋的收了钱后说道:“得嘞,坐稳。”
随后他发动了汽车一路疾驰。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司机用了四十分钟左右就快到了。
“对了,二位兄弟,听你们声音不像是本地人啊,大晚上去村子里干嘛?”
“看个亲戚。”
“哪里有大半夜的看亲戚的呀,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打听,我就把你们放到前面吧,村子路窄,晚上也不好走,开车进去还不如你们走的快。”
“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宾馆?”刘铁柱在后座上问道。
司机想了一下:“前面有一家小宾馆,我没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我就拉你们过去。不过我听说啊,那家老板贼古怪。”
刘铁柱点了点头,说没关系。
随后司机把我们拉到了一所小宾馆门口,自己就离开了。
这座宾馆有三层楼高,就在路边,看起来就跟临时搭建起来差不多。
而且里面屋子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唯一的亮着的灯,还是一楼的大厅。
我跟刘铁柱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里面的建筑也很老旧,就跟古代酒馆的装横差不多,木质的长椅,桌子,就连前台的桌子也是木头做的,一瞬间我感觉跟穿越了一样。
“有人没?”我喊了一声。
“有……”二楼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随后一个伛偻的身材缓缓从黑夜中显现,慢慢的走下来了楼。
黑影渐渐的靠近了我们。
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在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的双眼无神,矮小的身材,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叠在了一起。
他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前台,将一个蜡烛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