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停止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丝的麻意,但这种感觉只停留了不到一分钟便消失,再看看挂在我旁边的怪葵,她已经如同一摊烂泥似的,虽然没有昏死过去,但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我们距离胖子不远,他看着怪葵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然后说:“我靠,看来胖爷昨晚没看花眼,还真的有人长成这幅模样,估计也是世界第一人了。”
“先别扯这些。”我直接问他:“你们这到底都是这么回事?为什么要进这里边?”
胖子无力地干笑道:“在逃离那大蚯蚓的包围之后,我们发现吕爷您不见了,所以就打算返回去找,可是正巧碰到那些大蚯蚓往后爬,没办法我们只能往后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布满了大蚯蚓的深坑,只能继续往后撤,一直撤到了这缝隙的周围。”
说着,胖子一脸高兴地看着我说:“也幸好您没事,要不然这次的篓子可就捅大了,我们一直等到下起了雨,发现那些大蚯蚓才开始全部回到那个深坑,我们立马就返回去找您。”
我皱着眉头说:“我也是刚下雨没多久醒来了,那时候我还叫了你们的名字,既然你们返回去找我,那肯定能够听到才对啊!”
胖子靠着藤蔓坐下,用下巴指了指怪葵说:“还不都是因为他,我们听到有人在叫‘吕爷’,以为那是自己人,而且和您在一起,所以就一路跟着他,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长成这样的男人,胖爷当时吓得差点尿了,而这家伙就跑的没影了。”
跟胖子紧挨着的苍狼也说:“我们又回到了事发地,可是吕爷您已经不见了,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您的尸体,觉得您肯定没事,想着肯定是找地方避雨了,所以我们就看到了这个裂缝。”
我就诧异地问:“下雨的时候这个裂缝的水流应该更大,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进去这裂缝里边呢?”
胖子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们看到一个人影钻了进来,以为是您呢,所以也就跟了进来,谁想到就被这些藤蔓给困住了,先是中了毒,又淋了一夜雨,现在胖爷几乎没什么力气了。”
“人影?”我很怀疑地看向胖子他们,而他们则是去看怪葵,我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立马摇头说:“那肯定不是怪葵,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中招,顺便告诉你们,她是个女人,不是男人,所以说话注意点。”
胖子惊讶的都合不拢下巴,很快眼中就流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好像一个女人长成这样他就觉得可怜,要是换成男人就无所谓,这也是人的性格造就,我觉得怪葵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个可怜之人。
苍狼问:“不是她还能是谁?难不成是霍小爷他们那些人?”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不管是谁,这个人肯定没安好心,想着是把咱们全部困在这里,只是没想到还有我这条漏网之鱼。”
远处的琦夜说:“吕爷,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们都中了毒,这种毒好像是一种慢性的毒素,让人浑身无力,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扎一次,这样下去可就不是困住这么简单了,我们会在这里被活活饿死的。”
听到琦夜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明白她的意思,她们这些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我血液的特殊性,所以也就有办法能够逃离这些藤蔓的束缚。
我说:“即便能逃出去,但是这里这么多的藤蔓,我们下去肯定会被马上再次吊起来,这么下去我们还是逃不掉,现在应该是想想办法怎么能够克制住这些藤蔓,然后再开始着手施行。”
胖子不耐烦的说:“吕爷啊,您就不能先试试,万一这些藤蔓只是抓一次,不会抓第二次呢,不试试您怎么知道呢!”
我是不相信胖子说的这些话,毕竟这种藤蔓必然是处于它们的本能,就像是含羞草被碰就会卷起来一样,可以说我们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困境,不研究出这些藤蔓的特性,根本无法逃离这里。
而且,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全身乏力,根本没有能够逃的能力,我能感觉出这种毒素是直接麻痹人的神经的,所以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更不要说这里的藤蔓堆积的这么厚。
想到这里,我问胖子:“你们没用炸药试试?”
胖子苦笑道:“这点胖爷能想不到,更不要说还有老狼这个爆破专家,那肯定是指哪炸哪,只是炸药的量小了没什么用,多了我们也会被炸死,如果您不来的话,我们也就打算冒险用大量的炸药试试,炸死也比给这些藤蔓做肥料强不是。”
苍狼说:“这是万不得已的做法,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很大,炸药就算无法立刻要了我们的命,但也会炸成重伤,那样结果还是死,所以我们一直在等最后的一刻,也想过吕爷您能找到这里,所以才没怎么做。”
胖子接着说:“胖爷估计这些藤蔓和那王母树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它延伸出来捕获猎物的藤蔓,等着咱们在这种气候下腐烂,那它就能吸收咱们作为它的养料,丫的真是一棵妖树啊!”
我顺着这些藤蔓一直去寻找源头,发现它们是从五米高的岩壁上伸出来的,那些孔洞看起来还有些熟悉,回忆了一下之后,立马就想到了昨夜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孔洞,暗自庆幸自己的命大,没有昨天夜里就被捆成现在这个样子。
很远的诺克就说:“吕先生,您要是有办法就快使出来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神经受到长时间的麻木,就算能活着出去,整个人的身体也会出问题的。”
胖子就叫道:“你喊什么喊,难道吕爷还不知道,再喊小心一会儿不救你丫的。”这话还真管用,诺克果然没有再出声了。
我对胖子他们说:“这藤蔓对我没影响,现在我隔开一个口子钻出来,然后爬上上面,把那些藤蔓从上面一根根地全部砍断,我想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胖子说:“不过,事情跟您说一声,这些藤蔓可是非常结实的,胖爷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连一根都没有割断,这会是一个很耗费时间的活啊!”
我想从腰间去拔匕首,可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匕首在刚才已经掉进了下面的藤蔓中,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而自己身上也就剩下工兵铲,用它来割断藤蔓估计会耗费的时间更久。
看了一眼胖子手里的匕首,我就从背包里边掏出绳子,然后朝着他丢了过去,让他把匕首拴在绳子上,我再拉了回来,这看似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们两个足足耗费了好几分钟匕首才到了我的手中。
我割了一下,心里已经做好了它非常结实的准备,可没想到匕首用力一划,一条藤蔓就断掉了,同时流出了大量的淡紫色液体,并没有像胖子他们说的那么坚实,难道是因为束缚我的这几条藤蔓还嫩的关系?
看着我快速地将藤蔓割断,胖子他们都傻了眼,好像看到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事实上,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他们的神经被毒素所麻痹,浑身又无力,所以割的时候才会有异常结实的感觉,而我根本就没事。
虽然期间我又被刺了一次,胖子他们也是一样,个个都瘫痪在了藤蔓编制的“笼子”里边,而我已经从割开的口子钻了出来,他们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我顺着藤蔓往上爬。
怪葵叫了一声:“吕爷!”
我向下看了看她,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保存体力,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一场硬仗,谁知道那些藤蔓还有什么奇异的能力。
由于我昨夜的伤势未好,又一夜没睡,所以体力自然有些跟不上去,但我还是咬着牙双手抓着藤蔓往上爬,五米左右的高度,我足足爬了十分钟才上去,期间那真是苦不堪言。
等到我爬到了藤蔓延伸出来的地方,便进入了那些蹲着可以进入的孔洞,发现里边的空间不大,而藤蔓是从孔洞里边更小的孔伸出来的,每根藤蔓有多粗,那个孔就有多大。
我试着割了一条,匕首一下去,那藤蔓好似懂得疼痛一样地缩了一下,这把我还吓了一跳,见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便将那些藤蔓一条条地割断。
那期间响起了有东西掉下去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发现是胖子他们正在往下坠落,因为不是很高,而且下面又全是藤蔓,估计连疼也不会,再说他们的神经已经麻痹,很难谈得上疼不疼。
在我将所有的藤蔓全部割掉之后,自己才长出一口气,现在应该没事了,我看了一眼自己留下的一条藤蔓,已经被我割的差不多了,等一下下去一拉肯定也就断了,想着我就打算开始下去。
可这时候,忽然从一个孔洞里边钻出了一条黑色的藤蔓,我甚至以为那是一条大蚯蚓,下一秒一鞭子就向我甩来,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抽中了,然后整个人就朝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