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米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多想,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几乎就是下一秒的时候,我已经掉了下去,本来下意识以为自己会把屁股摔成八瓣,可是居然是通体的冰凉,在我反应过来之后,我立马意识到下面居然有水。
丹炉下面有水,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甚至手电照的时候就应该看到,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口水呛了我一下,瞬间就被一股难喝的味道刺激了味蕾,呛的直接恶心的差点都吐出来。
可是我还是呛了一口水,因为这属于完全没有防备的事情,等我从水里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这水刚刚到我的小腹,而手电正漂浮在一旁。
走了几步,将手电摸到了手中,一照这水我立马肠子都悔青了,因为这水居然是黑色的,就好像是刚刚从油田里开采出的石油一样,这应该是炼丹时候怕丹药被炼化了,而在底部倒的水,难怪之前我没有照到,原来是因为太黑的缘故,就好像炉底一般。
我确定自己肯定是喝了一口,这水不知道会不会要命,不过就是纯净水在地下放几千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它是一摊死水,说不定里边会有什么病毒。
更不要说丹药蒸发出的水蒸气,最后肯定有一些会回归炉底,那不等于我直接吞噬了丹药,一想到炼丹用的金属和药材,甚至还有用人的脑髓等东西,我立马就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在吐停止之后,我又开始用指头扣直接的嘴,估计把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不知道这有没有作用,但这是我唯一的自救办法,可是枪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沉到了水地。
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找枪,就想着赶快回到外面,要死也要有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在一边我找到了阶梯,然后就爬了上去,接下来不管不顾地朝着出口跑去。
等到我到了丹炉之上,又是没有犹豫地朝着绳子爬去,在我下到了地面,胖子和红鱼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一头栽倒在地,朝着躺着大口地喘着气,甚至有一种想要拿掉防毒面具的冲动。
胖子问我:“小哥,你这是怎么了?被粽子追了?”
我心里很乱,但看到他们,还是有一种依靠感,便把自己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他们两个都沉默,因为谁都无法确定喝了那种水会怎么样。
红鱼说:“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像是中毒,估计是你把喝的全部吐出来了。”
胖子立马附和地说:“对对对,应该是及时采取了措施,没,没事的。”他说话的语气很虚,显然这样的话,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不要说来说服我。
我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张玲儿问:“她怎么样了?”
胖子说:“不知道,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顿了顿,胖子问我:“小哥,你有没有感觉肚子有什么不舒服?”
被胖子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有些肚疼,就对胖子说:“我好像很想上大号。”
胖子立马点头说:“快去,也许上面吐些,下面拉些,就会没事的。”
红鱼也知道情况要比想象的中的严重,便是让胖子跟着我去,担心我上着上着就一屁股坐在屎上,然后就和这个世界没关系了。
在胖子的站岗下,我确实拉了一些,发现自己的屎都是黑的,心里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中毒了,看样子比张玲儿都要厉害,说不定随时有可能就会不省人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亡,每次看到别人死心里就酸酸的,可是当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那绝对不是用酸酸的能说明,那是一种绝望,这和癌症病人收到了病危通知书一样,说实话当时我哭了。
胖子捏住我的肩膀,说:“小哥,你他娘的坚强的,要死也死的有骨气点。那个,你有几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我一脚踢在胖子的屁股,骂道:“我操,小爷都他娘的快归位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
胖子说:“小哥,你丫的就不能冷静点?”他这次又是一脸的严肃,以往的斗里从未见过,但在这个斗里,已经是第二次了,胖子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他说:“你死了,胖爷要给你操办后事,还要把钱送回到你家里。”
对于胖子的现实,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就在这时候,红鱼走过来问:“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了?”
我揉了揉肚子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胖子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说:“得了,看样子肯定是没事了,咱们家小哥就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换成别人早他娘的挂了。”
我就纳闷了,按理说不管自己怎么做,毕竟已经喝下去了黑水,不可能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有精神,放佛之前的疲倦都消散殆尽,有一种说不出的全身舒爽。
胖子就像是看一只小白鼠似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从充满了疑惑,好像我不死是犯了天大的罪似的,我又踹了他一脚,这家伙才把那种眼神收了回去。
挠着头,胖子说:“胖爷说句不好听的,这不应该没事啊,难道是小哥处理的及时?”
我把自己的情况和他们两个一说,胖子立马眼睛都圆了,说:“我操,不会吧?难道说那一摊黑水还真的有药物的功效?不行,胖爷也要进去尝一口。”
红鱼说:“死胖子,你别嘚瑟了,万一是小哥处理的及时没有发生意外,你这一口喝下去再挂了,那时候老娘就把你一把火烧了。”
胖子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要烧了?”
红鱼说:“以防你以后变成粽子祸害人。”
胖子伸出了大拇指,骂道:“你他娘的心肠真好,好的连胖爷都不得骂你娘。”
红鱼皱眉说:“你再骂个试试?”
胖子说:“你娘的,骂你丫的怎么了?”
我看红鱼和胖子这两个病号就要开打的时候,自己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骂道:“你们两个他娘的有完没完?现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是小爷,你们两个跟着起什么哄?”
这样,他们两个才算罢手,但还是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对方。这时候,张玲儿躺的地方,忽然发出一声沉吟声,我们都看了过去,只见她没来由地开始全身痉挛起来。
胖子立马叫道:“我操,这娘们还有羊癫疯啊?”
红鱼白了胖子一眼,骂道:“放屁,那是中毒引发的,看样子张玲儿凶多吉少了。”
我们三个人就围了过去,只见张玲儿全身不断地抽搐着,脸色黑中还透着青,我们不懂医疗,更加不可能懂如何解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哎呀哎呀,这娘们在咬只见的舌头。”胖子指着张玲儿的嘴大叫道。
我慌乱之下,伸手去掰开她的樱桃小口,刚接触到她那性感的嘴唇,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秒,她一口就咬在了我的手上,同时剧烈的疼痛就由神经传到了我的大脑。
“我操,小爷的手。”我叫着就甩开了自己的手,顿时上面出现了两排整齐的牙印,这一口可是非常的深,连里边的青筋和血管都看到了,我眼泪都下来了。
胖子叫道:“他娘的,这娘们属狗的。”说着,他就从身上扯了一块满是脏污和汗腥味的衣服,直接塞进了张玲儿的嘴里。
张玲儿还在不断的抽搐着,甚至开始翻白眼,我们三个只能把她的手脚摁住,一直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搞得我们都是满头大汗,想不到一个看似娇弱的身躯,居然发起疯来这么的厉害。
在张玲儿停止了痉挛,胖子小心翼翼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说:“还没死,不过看情况应该也快了。”
我一边用破布包扎伤口,一边骂胖子说:“你他娘的积点口德吧,也许这还是好转的迹象呢!”
胖子耸了耸肩,说:“都这样了还能活,那胖子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说丫的命不该绝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当年在古回国墓里边,你他娘的连呼吸都没了,但你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小爷刚从喝了那种黑水也没事,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胖子说:“说的也是,这人说好死也好死,说难死也听难死的。”说着,他看了一眼,红鱼说:“像你们女人,以后就不要来倒斗了,死的时候看的胖爷心疼,还是在家里相夫教……”
话还没有说完,红鱼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差了,甚至比地上躺着的张玲儿都差,我连忙用胳膊捅了胖子一下,胖子知道自己也说错了话,毕竟红鱼真正的伤疤并不是别人说她胖子,而是她死去的那个女儿。
胖子干咳两声,说:“你们想看着这娘们,胖爷去研究一下这个冥门。”
在胖子走过去敲敲打打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尴尬,我干笑一声,说:“鱼姐,你知道胖子这个人,他就会开玩笑开习惯了,你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红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不过什么都没有说,这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估计别人她必然什么都不会表示。
就在气氛继续尴尬的时候,忽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种悦耳的钟鼓齐鸣的声音,胖子一愣,立马跑了回来,说:“我操,不会又是阴兵借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