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我多留了个心眼,可以说多了几个,我的背包里比以往多了三颗照明弹和一小包炸药,而且我还让苍狼把炸药制作成了成品,当时是用防水袋装着,应该没有被雨水浸湿。
我当时问过苍狼,这包炸药的威力相当于一颗手雷,而且还是定点爆破的那种,就是大部分的威力是朝着正面冲击的,这也是像他这种专业人士,而我只是知道点燃引线都跑,其他的一概不懂。
在这次到神农架来,其实我做了很多前期准备,毕竟吕天术的去世对我倒斗的影响很大,他在的时候我猜东想西,在刚出发前就觉得空落落的,所以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了一遍,毕竟这一次可是完完全全由我拉起的盗墓队伍,所以自己操心的地方也就多了一些,不管为别人还是自身。
我拿着炸药比划了一下,塞进去缝隙是不可能的,但可以以最宽的缝隙作为爆炸点,不过在没有放下就马上把手缩了回来,因为我想到苍狼说的爆炸的要考虑的因素,就是要确定一下障碍物的厚度。
如果障碍物有一米厚,光是这点炸药估计只能炸掉一层皮,要是在十公分到三十公分,最多也就是四十公分,这样是在一定的范围,可是我觉得这块巨石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至少它肯定不是球体,否则我就能把它推开。
我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野人具有非常高的智商,可以将不适合的地方打磨掉,才搞了这么契合洞口一块巨石,还真是让人头疼。
这个适合野人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它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回来,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嗓子冒烟,所以就打算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同时想想这么确定那个地方属于薄弱环节。
吃着压缩食物喝着淡水,心里还琢磨着问题。这次根本没有人特别要求我来,而是我自己要这样做,这就像刚刚会骑自行车一样,觉得那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在这个行业被人所肯定,就是这份虚荣心加上吕天术的嘱托,我才会再次倒斗。
眼前别说是倒斗了,逃生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而且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地面已经全都是深水坑,就连以往勉强能走的地方都变得非常难找了,说不定这次会以失败而告终,唯一的收获也就是那块巨大的太岁。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担心红鱼她们,虽说她们往回去走,但毕竟我们深入的有很长一段,回去的路上至少也要好几天,加上带着那么大一块太岁就能难走了,如果她们现在出了湿地,那就表面她们已经安全,否则真的很难说现在是死是活。
再想到胖子、琦夜大部分,也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情况,是走散了还是聚在一起,只是丢了我自己,甚至可能是遇到了危险,如果聚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找我,加上有猎狗找到我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是走散了,那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看那一堆发霉发潮的骸骨,我的胃口就变得极度的差,这好像连续剧里边死刑犯上刑场之前吃的最后一顿“断头饭”,也许吃完这一顿,我炸不出去,那我只能过上了悲惨的茹毛饮血的生活,还要每天被野人折磨。
如果真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自杀,想到传说中那个猎人,就明白因为这个会自杀的人真的很少很少,有句话说得好,叫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我也能培养一个小野人出来,然后找一天逃出去……
甩了甩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咬着牙站了起来,就拿着炸药准备先对着那块巨石敲敲看,通过声音我还是能够判断出薄厚的,毕竟这是近两年敲幕墙锻炼出来的,只是想不到会在这时候用上。
刚一走,脚就被什么绊了一下,我以为是一段骸骨,心里早已经无名火狂涌,直接踢了一下,想要把这骸骨踢断成几节,可是在踢上的瞬间就感觉不对劲,因为那并不是骨头,应该是石头。
我低头一看,之间一颗好像铅球似的石头滚落在一旁,本来我没有心情去管一块石头,但这石头上居然有手工雕刻,虽说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但还是能看到上面很浅的奇怪纹路,所以我才弯腰捡了起来。
扫了几眼之后,我并不能看出这些纹路是什么,只是觉得在某些地方和夏朝那个墓中遇到的那些球体很是相似,至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就很难说了,而且现在也不是研究它的时候,我就把这石头塞进了背包,走到巨石前开始敲打。
把整个区域敲打了一遍,最后还是感觉缝隙最大的地方,可能是最为薄弱的地方,至于能不能炸开一个口子,那一切都看天意了,不过我的运气向来不错,一旦涉及到碰运气的机会事情,总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将炸药安置在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将防水袋里边的火药倒了出来,尽量把引线搞得长一些,我可没有苍狼那种自信,万一烧的太快,我还没有来得及跑,就已经炸了,那我也不用考虑接下来的问题了。
一道黑色的火药洒在潮湿的地面,就将麒麟火拿了出来,这东西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偶尔还能起到照明和点火的用处,最主要是它不会因为潮湿而不着,而且燃烧的时间也很长,属于一个长期性的倒斗物品之一。
在点燃了火药之后,我立马撒丫子钻进了这个洞穴的最深处,将自己的双耳用手堵上,准备听着一声闷响,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忽然“轰隆”一声,顿时就有一股带着潮湿的热浪冲进了洞的深处。
“我操,威力还真不小!”我骂了一声,还颇为干净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其实衣服已经烂成的不成样,只是穷干净罢了。
我慌忙走到了洞口,立马就有一股夜风吹了进来,同时一道月光直接照在了我的身上,我立马就乐了,自语道:“看吧,小爷早就说了,小爷的运气那是真他娘的好。”
在我蹲下身子的时候,就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因为狗日的只是一个直径不过三十公分的洞,这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我七八岁的时候还能勉强通过,现在只能望而兴叹。
“天呢!”我哭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最为薄弱的地方也有八十公分厚,能炸出这么一个窟窿已经归功于苍狼的技术。
整整在原地坐了三分钟,我才勉强回过神来,同时将自己背包里边的凿石锤拿了出来,这石头虽然非常的坚硬,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一定能凿出一个自己能通过的窟窿,绝对不能放弃。
人生不就是这样嘛,如果当时我放弃了,就不会在北京城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那么大的成就,我舍不得死在这种地方,想想我的琦夜,再想想那个野人,我真是拼了。
一锤子一锤子砸在杵子上,看着可怜的石头碎末掉下,说实话我的心在滴血,这估计造到明天这个时候也不一定能凿好,而且那个野人一定不会给我这么长的时间,最后我只会成为它的玩物。
手开始出血,那种疼痛随着每一锤子在加剧,但是我不敢停下来,因为凿下去就会有希望,不凿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到时候只能用枪和野人战斗了,如果能打完一梭子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否则我的死相比那只被撕成碎片的猎狗好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铛铛”的声音不断地向着,我的手从破了到血凝固再到又破了,这样也不知道多少次,忽然一只长满白毛的东西从那个窟窿伸了进来。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吓得完全惊呆了,整个人拿着又一次举起的锤子定在了半空中,那一瞬间放佛一切都静止了,而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那个野人回来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那只长满白毛的东西开始猛力地在里边拍打着,溅起了无数被我杵下的碎石头,我慌忙就端起来枪,对着那个白毛东西瞄准之后,就用食指去钩扳机。
可是在扣到一半的时候,我又松开了,因为我听到了一声声怪叫,同时也意识到这好像并非是那野人,因为野人的毛发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红色的,并非是现在这种白如雪的毛色。
我留心观察这个乱拍的东西,发现这好像他娘的一只熊掌,可是这地方怎么会出现北极熊呢?毕竟一般的熊都是黑色或者棕色,所以也就是黑熊和棕熊,这白熊也只有北极熊吧?
如果说不是,那这又是什么东西的手掌,我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眼,确定无误就是熊掌,现在这感觉就好像熊在掏蜂窝似的,而我就是里边最甜美的蜂蜜,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抓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的脑袋扯掉,大口吃着我的血肉。
不过,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同时也想到了如何逃出这里的办法,而且还极有可能实现,顿时忍不住就把嘴裂到了耳朵根处,我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