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想好了,此事若一旦决定,便无回头的可能。”林相看着身后的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相,我愿意与你们合作,还请届时南都军队入城,能够不伤城中百姓性命。”
“将军放心,此事定然不负将军所托。”
林沐与林平南一齐将哈赛从军帐之中放出,哈赛骑上马,离开了军营,向另一处行去。
“林将军觉得他所说的有几分真假?”林沐看着那个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林平南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相爷既信得过他,我们便同样应该信得过他,再者,能抓他一次,何愁没有第二次。”
“哥哥?”哈哑惊讶的看着骑在马上之人,“哥哥,你怎会回来,可有受伤,他们可有对你用刑?”
“先不说这个,哈哑今日战事可有上报?”
“已经写好上报,那人刚刚出发,就在那里!”
哈赛拿起哈哑身旁的弓箭,拉满射出,那人应声倒地,哈赛走近马匹,将那信件带回营帐之中烧毁,哈哑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哥哥会突然出现在军营之中。
“哥,那人乃是大王安插在你我身边的亲信,若是战报今日不能够抵达宫廷,或许嫂嫂他们在宫中会受到虐待。”哈哑焦急的说着。
“不用再寄出了。”
“哥,你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大王每日都要亲自阅过战报,不然”
“我说不用了!没必要了!”哈赛低头看向另一侧,“你嫂嫂他们已经”
“哥,怎么会,前日大王还说嫂嫂他们在宫中过得很好,怎会?”
“林相不会利用此事骗我,我应该早些想到的,那妖妃怎会轻易放过你嫂嫂,只是不曾想过鹏儿他们也下手杀害”
“哥,你此番回来,是他们放你回来的,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不错,我答应与林相合作,明日他们会假意投降,我们只需带他们入宫,到时候他们的人会里应外合,将大王擒下。”
“哥,他们怎会放过你我?”
“哈哑,哥哥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你嫂嫂、鹏儿与你,你嫂嫂他们已经去了,我便不能再让剩下的人再受到大王的迫害,林相一诺千金,他许诺我不会伤城中任何一名百姓,他便一定会做到。”
哈赛面露杀意:“你嫂嫂与鹏儿的命,我定要亲自要回,我只想站在那人面前,问上一句,究竟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
哈哑跪在地上,将双手放置于头上:“妹妹愿意永远追随哥哥左右,这个仇妹妹会同哥哥一齐讨回来。”
次日盐城宫中,传报的太监急匆匆的从外边赶了进来:“启禀大王,哈赛将军生擒了地方将领,凯旋而回,正准备入城,还请大王定夺!”
“你瞧妾身说什么来着,哈赛将军一直推脱说不打仗,不打仗,只是不愿出力罢了,这一家老小都握在大王的手心里头,还不是短短几日便攻了下来,妾身觉得世人说的都不对,大王才是那个真正厉害的人,呵呵。”
女子靠在王上身前,王上大声笑道:“不错,多亏了爱妃的主意,从此这天下就是孤的了,只剩一个大丸,不足为惧,日后孤定要带你前去南都建立行宫,听闻那儿的水土甚是养人。”
“额,大王”太监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上个月就因为一个小太监瞧了那妃子一只脚,便被大王剜去了双眼。
“还有何事!”男子有些不悦。
“可是要打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哦,原来是此事,你们这群废物,这些事情还用孤来说么,还不去开城门!”
太监被踹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出了殿外,急忙向外传令。
“大王,他这回又打赢了,可怎么办啊?他妻儿可是已经”
“诶,爱妃,无需惊慌,一个武人罢了,孤已经准备好了鸿门宴,就等他入瓮了。”王上嗅着身边的阵阵清香,眯上了双眼,“谁叫他那妻儿不懂事,冲撞了爱妃,那毛头小儿更是咬伤了爱妃的玉手,不曝尸荒野实在难以解气。”
“大王,妾身觉得他们这样着实可怜了些,不如就留将军一个全尸,好让他们一家团聚也好,大王觉得呢?”
“孤的爱妃就是如此心善。”
林沐坐在囚车之中,环视着周围的百姓,每个人手中都准备好了自家的“武器”,青菜、白菜,各式各样的绿色,他转身看向囚车中的林平南与燕一一,笑着说道。
“这看来是百姓日子过得不大好,都没几个人扔鸡蛋的,哎!”
“你倒是心态良好,不怕到时候被拉到殿中放血啊!这年头鸡都没几个,还鸡蛋,不是人人都过着您大少爷锦衣玉食的生活的!”燕一一接着他的话。
林平南一直沉默的望着前方马上的哈赛与哈哑,此行若是他们假意合作,他已命城中暗探准备好了炸药,以备不时之需,若擒住王上,自然不会炸城,但若是反之,也定要保住面前二人的性命。
“我说,大姐你跟着来干嘛,你会武功么,到时候不要拖了我们的后退,可没人救你!”
燕一一说时迟那时快,捂住了林沐的嘴,还是晚了一步。
“林副将,你叫他什么,大姐?”林平南奇怪的看向燕一一,大姐?燕舒大夫竟然是个女子!自己竟然叫一个女子先后鄙视了几次!
“林将军肯定是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啊!”林沐拿过菜叶子,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方。
“休要扯过话题,你可知军中是不允许女子入营的!”
“此事稍后再说,我跟来只是确保你们不会被那该死的王上毒死,还是留着力气到殿上杀敌吧!”
哈哑轻咳一声,示意他们不要多言,她侧过身,看向随军中乔装的燕之行,担心他被其他人发现,便将他叫到了自己的马前,为自己牵着马。
囚车中的二人,不由得说到了一处。
“我看这个哈哑将军,十有八九是看上了你家仲由。”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林沐愣了愣,轻声说道,“什么叫我家仲由?”
“哎,你看这人啊,都是一样的,有异性没人性,以前前后左右都是仲由,仲由的,如今眼里只有我家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