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躲到了西边的山峦后面,猩红色晚霞的余晖正在慢慢褪去,喧嚣了一天的医院也安静下来,还有两个输液的病人没有输完。
曾卫国爬在药房橱窗前对小夏说了一句:“可以吃了。”
“哦,”小夏应了一句,“小敏呢?”
曾卫国管于敏叫小敏,她也跟着这样叫。
“在楼上,我去叫。”
曾卫国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悄悄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于敏爬在电脑前的桌子上睡着了。
她侧脸枕着自己的胳膊,苍白的脸都压变形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半张的樱桃小嘴正往下流着哈喇子,在桌子上形成一滩水渍,裸露的腰背部细腻光滑的皮肤乏着白光……
曾卫国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有手背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我怎么睡着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太疲倦了。”曾卫国心疼地说,“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曾卫国接着诊一个发热的病人,病人一定要挂盐水,“吃药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挂盐水呢?”
“每次都这样,麻烦你了。”
曾卫国无奈开了一瓶盐水,和小夏忙了半个钟头。
于敏吃完了饭上楼去了。
“我在事我叫你。”
曾卫国坐在于敏旁边,看着她斗地主,手不由自主地去抚摸她纤细的腰,“你腰围多少?好细啊!”
“一尺八,”她看了他一眼,“你的手好烫啊!”
曾卫国把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形成一个圆,“我都能掐住。”
“你掐掐看。”她站了起来,撩起衣服的下摆,露出了小蛮腰。
“算啦……”曾卫国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了,心怦怦跳,“你身材真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地方凹,凹凸有致,胖瘦刚好。”
“我要是再高十公分就好了,”她遗憾地说,“太矮了,矮也是残废呢!”
“你多高?”
“一米五八。”
“我喜欢小巧玲珑的,长晃晃的一点都不性感。”
“你就捡好听的说……”
“是真的,我老婆也和你差不多。”
“是吗?……我好看还是你老婆好看?”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你啦。”
“你们男人就这样不好,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一点都不专一。”
“男人是雄性动物,你看看雄狮,霸占雌狮,不惜一切代价,多多益善。男人也巴不得妻妾成群,三宫六院,只是条件不允许,道德上的约束。”
于敏撇了撇嘴,“你老实说,你有过几个女人?指有过性关系的。”
“说来惭瑰,只有一个。”
“鬼才信呢!”
“说谎是小狗!……你老实说,你有过几个男人?”
“两个。”
“详细说说看,这么认识的,怎么分手的。”
“不想说……我抽根烟,可以吗?”
“一边抽烟一边说。”
“我不想说,你别逼我……”
于敏有点生气了。
“我下去看看葡萄糖挂完了没,你抽烟吧。”
九点多了,夜已经深了。输液大厅静悄悄的,小夏在药房看电视呢。
“关门吧。”曾卫国对小夏说,“你也上楼休息吧。”
“好。”
曾卫国关好了大门,回到于敏身边。
“洗洗睡吧,我看你也累了。”
“我什么也没带,”于敏摊开双手,“有毛巾和脸盆吗?……我不用你的。”
隔壁有一个小店,“我去买。”曾卫国问,“毛巾、脸盆,还要什么?”
“毛巾买两条,牙刷、纸杯……嗯,没什么了。”
曾卫国开了门,到隔壁小店买齐了她要的东西。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给她买了一盒中华烟。
当她看见烟的时候,高兴地扑到他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太了解我了,只有五根了,我还愁晚上没烟了该怎么办呢!你太伟大了!”
看起来烟在她生命中可能比男人还重要!
曾卫国给她的脸盆里倒上了开水,她抢过去,说,“我自己来!”
她在脸盆里参了凉水,试了一下水温,然后把脸盆放在地下,“你转过脸去,不准看!”
“有什么?”
“转过去!”
曾卫国回头看了一眼,她把裤子褪到脚踝,屁股坐在脸盆上洗着。
“要帮忙吗?”
“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她固执的样子有点滑稽、可笑。
“好了,可以看了。”她提好了裤子,指着脸盆和毛巾很认真地说,“这个脸盆和毛巾是专门洗屁股的,不能它用。”
“拿什么洗脸呢?这样买两个就好了。”
“没事。”她说着,打开水龙头,蘸水打湿了脸,在脸上摸了一点洗脸膏,然后冲洗干净,擦干。
“用热给你水泡泡脚吧?用我的脸盆。”曾卫国说着,也没等她同意,就把热水放到她脚下。
她坐在电脑前的凳子上,搭拉着两条腿,任由曾卫国摆弄着她的两只光脚丫子。
她的两只脚和小腿的皮肤白皙滑嫩,只有脚后跟说乏着红润的乳黄色。
“你玩够了没?水都凉了。”她提醒道。
曾卫国用自己的毛巾擦干了她的两只脚丫子,“床在三楼,我抱你上去吧!”
“我牙还没刷呢!”她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我怕烟臭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