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学堂休沐的时间,张申带着幺妹跟着杨泰一起回去了长安。
宋初雪很久没有见过幺妹了,拉着幺妹的手很是欢喜。
由于幺妹和张申回来了,今晚县伯府很是热闹。
对于张申,杨泰其实是有点愧疚的,毕竟当初张申放弃了去寒山学院学习,选择留在酒馆帮杨泰,后面又因为学堂没人传授拼音,张申便来到了宋庄学堂任教。
张申作为最早跟着杨泰一起的人,如今却还在宋庄学堂教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杨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吃过晚饭,宋初雪带着幺妹去后院玩了,杨泰和张申坐在客厅中喝茶。
“阿申,说实在的如今还让你留在宋庄学堂任教,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商务局如今也都是寒山学院的人,那里我可以一个人说了算,我想让你去商务局……”
张申浅浅喝了一口茶,笑道:“阿泰,我现在在宋庄学堂感觉很好,看到那些孩子每天都在进步,我心中也很有成就感,相对于商务局,我觉得教书育人才是我现在的追求……”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劝说你什么了。”杨泰闻言缓缓说道。
张申轻笑一声,“其实我很感谢你当初让我去宋庄学堂,要不是去了那里,我就遇不到刘芸,能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我觉得比什么都重要。”
刘芸就是刘良的妹妹,当初刘良见张申才学人品都很好,便撮合了两人认识。
没想到两人也是一见钟情。
“虽然我没见过刘家娘子,但是凭借她哥刘良的长相,那刘芸应该也是一个美娇娘,你这终身大事也算是有了着落。”
杨泰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刘家提亲?”
“六月份吧,那时候刚好学堂要放暑假了。”张申回答道。
“现在五月初,时间还来得及,我准备在宋庄那里给你单独盖一间院子,到时候你们结了婚好当新房用。”杨泰说道。
“不用,学堂的教师宿舍就很好,那房子可是比我原来老家的茅草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张申拒绝道。
“那怎么能行,等你们结了婚,住在那里多有不便,还是搬出来单住的好,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安排。”杨泰坚持道。
张申闻言也知道这是杨泰为了弥补其心中那点愧疚,于是便不在推辞。
其实在张申心中,张申一直将杨泰视为自己的伯乐,要不是杨泰,张申现在带着幺妹还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呢。
杨泰也是好久没有和张申谈心了,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
既然张申想继续留在宋庄学堂教书育人,杨泰便顺其心意。
同时宋庄学堂杨泰也有安排,不可能让其默默无名的只是一座私塾。
杨泰准备等宋庄学堂的学子学满一年之后,便让宋庄学堂走出宋庄,同时推广拼音。
那时候,张申当不仅仅局限于是宋庄学堂的教习,而是“万世之师”。
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是张申当会在不久名满武朝。
夜深了,杨泰回去休息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杨泰看到宋初雪侧枕着卧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进屋的杨泰。
然后一脚轻轻勾起,一手冲着杨泰摆摆手。
“郎君,你过来啊!”
宋初雪媚眼如丝,性感的红唇缓缓启合,说出来的话让杨泰顿时血脉喷张。
“你个小妖精,看贫道收了你……”
杨泰化身饿虎扑向躺在床上犹如绵羊一般的宋初雪。
日上三竿!
杨泰起床的时候,宋初雪早早就离开了。
幺妹跟着宋初雪一起去了三姐妹香水铺,今天那批变质的香皂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洗衣皂,将在今日开售。
……
蜀国,巴郡的起义军又一次打败了朝廷的大军。
如今蜀国一道流言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蜀国全境。
谣言起于巴郡,说是巴郡外的大山中在某日雨雾缭绕,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竟然口吐人言,所说内容更是惊呆了一众吃瓜群众。
“晟为王,彝为寇!”
起初众人对这句话不是很理解。
后来巴郡的鱼肆中,有人解剖鱼肚的时候,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绢布,上面写了一行小字:阮彝弑兄,天降神罚!
就在这张绢布被发现的当晚,据说蜀国都城内,响起了数道惊雷!
虽然蜀国国君极力封锁这道消息,最终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将几条消息串联一起,得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当初蜀国国君阮旭顽强抵抗武朝铁骑,最终病死在前线,临死前阮旭下诏传位于自己的二弟阮彝……
这是之前蜀国百姓知道的消息。
如今看来,当初阮旭之死另有隐情啊!
同时晟,应该是阮晟,此人乃是阮旭的嫡长子,蜀国太子,名义上蜀国国君最正统的传人。
只是当初听说阮晟太子在听闻前线父皇病死的消息后也忧思成疾,撒手人寰了。
如今再看,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阴谋。
于是乎民间对当今国君阮彝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
蜀国境内刚刚被镇压下去的山越部落再次反弹……
一时间蜀国境内战火连天,乱成了一锅粥。
同一时间巴郡的起义军升起了晟字旗,那位据说忧思成疾的蜀国前太子奇迹般的死而复活,重新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蜀国境内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被时刻关注蜀国动向的赵勋悉数获取了。
尤其是那蜀国皇都内那几道雷罚,赵勋尤为关注。
赵勋可不相信那天雷能够这么巧的出现在皇城内,因此那天雷就必然是人为的。
联系到蜀国境内近期发生的几件大事,赵勋眉头一皱,最喜欢借用舆论攻势,手中又有神雷的人……
“这小子,活腻歪了!来人速宣长宁县伯杨泰进宫!”
赵勋冷声说道。
杨泰这边刚准备带着张申去商务局参观参观,顺便喊上万不疑一起喝上一杯,结果就被赵勋一道口谕喊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