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张飞和赵齐生还有歌舞厅潇洒了一夜,喝的伶仃大醉,也没有走,干脆就住在舞厅了。
直到日上三竿,张飞才睡醒。
被窝里,还躺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张飞都叫不上来名字。
张飞推开女子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起身向着床头的烟盒摸去。
嚓··
张飞坐起了身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开始回神。
“哎呀,别拉人家被子。”
被窝里的女子,露出大半个后背,一丝不挂的,显然是有些冷,娇声哼了一句,便又把被子拉了上去。
张飞看向女子,嬉笑着小声骂了一句:“真尼玛够浪的。”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张飞将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拨给了手下的司机。
“喂,来歌舞厅接我,快点啊。”
撂下大哥大,张飞起身便开始找寻自己衣服。
衣服丢的可那都是,张飞费了不少功夫,才逐件穿戴好。
打着哈气,张飞推门离开了这间隐秘的卧室。
从后门走出歌舞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张飞眯着眼睛,绕到了歌舞厅的前门那边。
不一会的功夫,司机小王就将他的桑塔纳车子,开了过来。
“你先回公司吧,我回趟家。”张飞直接坐进了驾驶室,对小王说道。
“好的,张总。”小王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便站在边上,看着张飞自己驾车离开。
而此刻,张飞的办公室里,阿狗和老三老四等的有些着急。
尤其是老三,他蜷缩在张飞的办公桌
“大哥,他今天不会不来了吧?”老三低声对藏在书柜角落里的阿狗问道。
“我他么怎么知道,不在这等着,你还有别的办法啊!”阿狗都站了一上午了,腿脚酸疼,脾气也有些暴躁。
老四则是躺在沙发后面,地面上虽然有点凉,但是比起阿狗和老三来说,却是舒服不少,也一直没有插话。
“大哥,要不,咱们去他家堵他?”老三提议问道。
“你特么嫌命长了是吧,他家住在哪里?市委大院,那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吗?”阿狗更是有些酸臭的说道。
“那你说咋办吗?”
“死磕,就在这等,我就不信他还能永远不来公司了。”
阿狗也是发了狠心,他现在根本不敢轻易的露面,他不确定警察现在有没有调查到他们身上,有了案底的阿狗,不敢轻易的冒这个险。
三人在张飞的办公室内死等,而办公室的外面,就有不少于员工,可却是没有人发现办公室内的异样。
张飞自己驾着车,哈气连天,嘴巴张开仍然满是酒气。
将车停在自家的二层洋楼人区,周围的房子全部都是二层的洋楼,栾城百姓给这里地方起了一个十分贴切的名字,叫做:地主屯!
意思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全都是有钱人家。
张飞推开了自家的大铁门,夹着皮包走了进去,来到房门,张飞当当当的用力敲门。
“开门!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昨天又跑那个狐狸精的床上去了,看这幅样子,真叫人恶心!”
张飞的原配妻子穿着拖鞋,推开门,见张飞一身酒气,脖颈之间还有口红印,顿时火冒三丈,堵在门口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知道什么玩意,我好不容易拿下了一个大项目,不得请人家喝酒应酬一下吗。”张飞一把推开了妻子,径自走了进去。
“张飞你可真能睁眼说瞎话,你看看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你还敢说是去应酬了,你真当我是瞎子啊。”
“我倒是希望你是个瞎子,那样我耳朵还能落得个清静。”
“张飞自打你搞了这个建筑公司,你就今天的不着家,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跟着太忙,可是你那是忙吗?你在外面瞎搞,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吗?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都是逢场作戏懂吗?我不在外面使劲搂钱,你吃的上鲍鱼海参?我不在外面搂钱,你能穿的上貂皮?我不在外面搂钱,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你就管好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事就去商场买买衣服,这样不好吗?还有啊,你以后少去我爸妈那边乱嚼舌根子,好像人家愿意听似的。”
张飞说完,也没心情继续跟他老婆吵架,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自己上了楼去了。
来到卧室,张飞翻开衣柜,给自己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开始换了起来。
“你还要干什么去?”身后张飞老婆跟了上来,见张飞在换衣,冷着脸,问道。
“还能干什么去?去公司啊。”
张飞也不回头,可以说,他已经厌烦了自己的这段婚姻,根本懒得看她一眼。
张飞的老婆叫黄娟,是原栾城市市长黄国涛的大女儿,那个时候张飞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区长,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张飞受命开始死命的最求黄娟,那个时候黄娟还在市委教育局工作,长得也很一般,属于茫茫人海中的路人乙那种,在单位,没有几个人知道黄娟的家庭情况,所以比较收冷落。
突然有人追求,对于黄娟来说,算是灰暗的工作生活中,有了一丝曙光,很快便答应了张飞的追求,两个人正式谈起了恋爱。
张飞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每天各种小零食,小惊喜的,哄着黄娟,两人的关系火热,在一起三个月,就谈论起了结婚的事。
就在那个时候,张飞的父亲还在假装并不知晓黄娟的家庭情况,两家人约在一起见面,一见之下,张区长演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也如愿的攀上了黄市长的大腿。
从那之后,官途恒通,一路进步,最终走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上。
而黄市长在张飞和黄娟婚后的第五年,便调到了邻市工作,可惜,没过多久,便查出了胃癌晚期,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了。
从那以后,黄娟没了娘家的靠山,张飞对她也就开始逐渐的冷淡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大院里有传出,张飞勾搭好兄弟大刘的老婆,给大刘戴绿帽子的事情。
期初黄娟还不信,可是没过多久,大刘便离婚了,张飞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见天的不着家,在外面养起了情妇。
张飞换好了衣服,就往楼下走。
“你走了,以后最好都不要回来,我看见你就恶心!”
张飞置若罔闻,重新拿起皮包,摔门就走了出去。
“真尼玛烦,早晚休了你这泼妇!”
上车后,张飞驾驶着桑塔纳,向着公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