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刑警队,正在林场中的土屋现场进行勘验。
昨天后半夜,护林员起夜时,发现了远处的火光,急忙报了森林火警,消防队赶到现场一看,是早就废弃的护卫员房子着火了,而且此刻的房子早就烧塌架了,火苗已经所剩不多。
好在这房子是在一片小空地上盖得,倒是没有点燃周边的树木。
消防队象征性的进行了灭火,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要彻底的清除火源才行。
队员们进入现场开始清理,结果却是十分的出乎意料,这废弃的土房子里面,竟然有六具尸体!
而且从个别的尸体残痕迹和地上遗留的弹珠来看,可以初步判定应该是谋杀!
这可是个大案,消防队当即就紧急联系了市局的刑警队。
前面的绑架案还没有破,这下子栾城又出了这么大的持枪杀人案,刑警队队长,当即亲自带队,赶往了现场。
土屋内,技术科的警察带着手套和鞋套,在进行的勘察取证,烧毁的木梁都已经被搬走挪开了。
消防队的队员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关队,怎么样这次的案子,可不小啊。”
消防队的队长,站在一边,隔空喊了一声。
“是不小啊。”关队长看着现场,回了一句。
“得了,这边就交给你们刑警队了,我们就先撤了。”
“好。”
消防队长见关队长无心搭理自己,笑了一下,扭头看向自己的一队消防队员,当即命令道:“全体都有,上车。”
排成一排的消防队员们,当即散开迅速的登上了各自的车辆。
几辆消防车向着山下开去。
途中和一辆挂着栾·0113车牌号的警车错身而过。
警车径自开上了山,来到了现场,一个肩膀上扛着一麦二星的国字脸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
见到这人,现场的所有警员全部都站立当场,向其行礼。
“局长好!”
关队长当即立正,敬了一个礼。
“好什么好?短短两天的时间,在栾城的地界上,就接连出现了当街持枪绑架和特大枪杀焚尸案,我问你,你这个刑警队长的怎么当的?绑架案距离现在已过去快20个小时了,被害人家属都住到了局里的招待所了,嫌疑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我看你这个队长,是快要当到头了!”
国字脸的局长脸上黑的很,对着关队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
被骂的关队长,一句话都不敢说,面对局长的口水,也只能是抬头硬挺着。
数落完,局长好似消气了不少,看着现场的一地残骸,问道:“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关队长闻言,急忙给局长介绍说道:“现场一共是六名死者,其中两名死者是在土房的西屋里,被活活烧死的,通过现场的勘察,这两名死者生前都被绑着,嘴里也被堵着。另外在土屋的房屋抵区域,有三名死者,两男一女,经过初步勘察,这三个人都是被猎枪近距离射杀的,东屋里面也有一具男尸,也是被猎枪射杀的,凶手应该是在作案后,用自行携带的汽油点燃了土房,引发了大火。”
局长闻言,问道:“受害人的身份确认了吗?”
“还没有,火势比较大,现场破坏的比较严重,没有残留下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关队长摇了摇头。
“尽快核实被害人的身份,发生这么恶劣的案件,你们刑警队一定要全力侦破,市局全力支持你们,你给我说个时间,案子什么时候能破?”
局长脸带杀气的看着关队长。
“半个月!”关队长被局长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一周,一周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局长当即留下了一句话,迈动步子,转身上了警车。
关队长看着已经离开的警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头,一周内破案,时间也太紧了吧。”周汉这时候来到关队长的身边,愁眉苦脸的说道。
关队长置若罔闻,看着已经收拢起来,准备带回去做尸检的几具尸体。
关队长本能的感觉,这两个案件有着莫大的联系。
“周汉,你带人,以这里为中心点,向外扩散搜索,我有一种感觉,被绑着的两人和那个女的,应该就是昨天被绑架的人质,现在还少了一个女的,我猜测她极有可能逃了出去,林场周围地形特殊,若是她真的跑了出去,匪徒未必能抓到她。”
关队长分析后说道。
“队长,这么大一片山林,我们这么几个人,不够用啊。”周汉当即说道。
“刚才局长不是说了吗,市局全力配合,我这就请求警力支援,给你多派点人。”关队长马上就是现学现用,对周汉说道。
“那可太好了。”
回到市局,关队长马上跑去跟局长打了报告,局长二话没说,就签了字。
各各派出所和分局中,抽调了大批的警力,开始在林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山下,小丘屯。
老两口守在家里,看着躺在炕头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有些焦急。
“老头子,我看不行,咱们就把她送到医院去吧,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大妈手里端着刚刚煮好的小米粥,本想把这姑娘叫起来,可是任她怎么叫,也没叫醒。
“你说轻巧,去医院,那不得花钱吗,咱家是你有钱,还是我有钱啊。”
大爷坐在炕上,无奈的说道。
“这个咋办啊,这姑娘要是在咱们家出了点什么事,这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大妈伸手在女子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烫的厉害,心里一下子也是急了。
“你现在知道怕了,人都抬进屋里了,能咋整啊。”老大爷想了半天,当即又说道:“不行的话,就用土办法,用雪给她搓搓身子,看看能不能行。”
“真搓啊?”大妈有些担忧。
“不搓咋整啊,她要是死咱们家里,咱俩还不都成了杀人犯了,我去外面整雪,你给她搓!”
老大爷当即心一狠,起身就往外走,来到外屋地,将自家的洗脸盆端了出去。
大妈见这个娘一动不动,长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这谁家的姑娘落难了,那父母要是看见了,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老大爷将盆里的水直接泼到了菜园子里,双手端着空盆,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在雪地上就开始**。
装了满满一盆的雪,这才返回了屋子里。
“给你。”
老大爷将洗脸盆放在了炕沿上。
“你赶紧出去吧。”
大妈没好气的,说了老大爷一句。
“我还不愿意在这待呢!”老大爷也是犟得很,一扭头就出了屋子,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大妈脱了鞋,走上炕,将盖在女子身上的棉被给掀了开。
见女子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都是一些撕扯的痕迹,大妈轻手轻脚的将女子衣衫脱了下来。
衣衫下的血痕。
大妈看见这女子,满身的伤痕,脸色动容。
从洗脸盆中抓出一团雪,大妈小心翼翼的避开女子身上的伤口,在其身上搓了起来。
“这姑娘到底是遭了多少罪啊,真是造孽啊。”
大妈越擦越心惊,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女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