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乾陵一役,华夏表面平静的湖水底下,却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具体的表现便是在那位,在西安养好病的吴婕身上,这家伙待能够走动自如时,就自发的出了住院部,嘴里倒是说得十分的好听,不想占那医疗设施,医用资源,好给其他真正有需要的人用。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不说脸上那青一块柴紫一块的,就腿上那么大一块伤,腰上深可见骨的口子,还有其他地方的伤口,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是个重伤了,难不成还是个摆设啊。
可就连吴蒙都没压住,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小子是在担心唤灵的安危,距离他被青城子带回青城派,已经过去了大半月之久,眼下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本来事情就与唤灵没有多少关系,说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吴婕认为事情还是与对方没有多少关系。
否则他们这些人常年累月的是为了什么,真到了需要全民出力的时候,便是唤灵不愿,他也会主动拖上对方的。
更何况是朱姓老者与对方是银钱两讫,作为一个普通又带点儿特殊的百姓,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将象征华夏的九鼎找回来,就是天大的功劳了,再付出性命,于他来说不值当。
话是这么说,可轮到自己的头上,同样是满身的伤,要不是唤灵去得及时,人估计也早就没了,就这半个月的时候,坟头都快长草了。
说到底就是担心唤灵,在医院里待不住。
吴蒙也挺担心的,但是那青城派的人,说什么也不准他们的人上山,说什么怕扰了一方清净,按他的想法,或许换成吴婕,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毕竟这小子,有时不走寻常路。
有这打算之后,吴蒙就决定同意让这小子出院,大不了找人好生看着就是了,反正是去看人的,总也不会出什么差子,对吧。
对于自己儿子没几点数的吴蒙,很快就收到了无数个来电,还有微信上等通讯上,能找到他的地方,都是数不清的投诉,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投诉的内容不在于吴婕做的事,而是他的做法,过于高调了,一点儿也不带隐藏的。
吴蒙一条一条看过去,看到最后,从一开始的面色红润,到最后漆黑一片。
好家伙,放那小子出院,是让他找唤灵的,结果他倒是好,人是找了,可找的都是什么鬼,全是一群分不清谁是谁的红毛蓝眼鬼。
由于这些人分布的地方不均匀,所以他做的事影响了不少地区的治安,他的同僚这才连环扣,想让他管管这小兔崽子,收敛一二,别弄得人心慌慌的,不好收场。
出于谨慎,也是对儿子的信任。
先是致电对方,“嘟嘟嘟”三声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喂,爸~~~”话里竟然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在,想来也是知道这几天做的事,给自家老爸惹来不少的麻烦。
吴蒙意味不明的一声“嗯”,倒是让吴婕脑脖子缩了一下。
“爸,都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吴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了,才到中年,就已经颇善养生的吴蒙,宁肯早早爬起来,也不愿意多熬会儿做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吴婕以为他还是小心点儿好,免得皮被扒光了。
电话那头的吴蒙不辩喜怒,“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啊,你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有数吗?‘债主’都追到你爹头上来了,我要是还能睡得着,那才真是怪事了。”
自己理亏在先,吴婕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便被愤怒所掩盖,“哎呀,爸你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抓那些人,你是不知道,他们实在太可恶了。”
对于乾陵一役后,吴婕憎恨那些蓝眼红毛怪,且与他们过不去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吴蒙倒是没有第一手的资料,毕竟人还在各处关着,自己也不可能时时过去李查看、审问。
因此,此时听闻,倒起了兴趣,“他们都做什么了?”
“他们都是得了我华夏户籍的异国人,利用华夏籍的身份行事,配合着偷渡了不少人进来,还收买了不少的人,为他们在华夏行事方便做准备。
你记得之前咱们老家的事吗,这其中便有他们的手笔存在,那九寨村的人,便是他们做的。
还有许多的事,都有他们的手笔。
再有这一回的乾陵一事,他们异国人虽行事不便,可是他们收买了当地不少当权的人,才能及时的赶赴乾陵,与我们争夺九鼎在。
若不是我们的人去得及时,兴许象征华夏的九鼎,已经流落到了异国,这是绝对不能容易的事。”
中间的未尽之意,两父子都明白,指的是唤灵,眼下不知对方死活,还是不提的好,徒增伤感。
说到后面,吴蒙是心惊多过气愤,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入了华夏,表面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意在融入华夏生活,习华夏文字,着华夏衣裳
未曾想这些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那些个异国人打着两国邦交,入了华夏籍,享受着华夏最高的外籍入华后的福利,行事有这等为异国谋利之人。
两国细作,倒也谈不上,让人心寒什么的。
真正让华夏人无法忍受的是,他们行的猪狗不如之事。
因此这一回吴婕出手抓人,犹有雷霆之势,教那些正在享受,抑或是泄秘者,以掩耳不及之势,捉了个干净,出乎意料的,华夏的百姓接受度,却是蛮高的。
他们也早就受不了这些个红毛蓝眼鬼了,享受着比他们高一等的本土福利,行的却是欺辱他们的事,尽还有‘思念故土’之人,如此,倒不如让他们早早回去了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华夏之物,又岂容他人觊觎,便是一支毛笔,未经允许都不行。”吴蒙心头也带了几分火,如是与吴姨说道。
又道:“你只管行事便是,后续我替你兜着。”
“嗯!爸你就放心吧,我定会把这些个有异心的,抓个干净,他国的我国的,一个不会漏的,不过抓了之后嘿嘿”
“会有人处理的,对方理亏,我们也不会吃亏的。”吴蒙老神在在,末了感觉身旁人的动静,“就这样吧,你妈要醒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再说。”
“哦~对了,还有那些个偷了自家的东西,卖给别人的,你也多多注意些。”说完不给吴婕反应的时间,啪的一声,果断的将电话挂了。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找不出问题来。
想不通的吴婕挠挠头,摸到伤疼得嘶嘶叫:
父子一通电话过后。
犹如得到了特赦令的吴婕,行起事来,更是如风如火,举手投足间,倒也有几分岳家将的遗风。
将细作与作恶的两拔人分别押送到了京都,便开始了他的捉贼计划,只是从哪里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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