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天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走了十几里之后,效仿陶俑,自己也在溪水底部挖了一个洞穴,外面布置了简单的阵法,有溪水阻隔,再加上阵法的禁制,便是金丹修士,也不易发觉。要?看??书?·对于此时的他而言,挖掘出一个简易的洞穴要不了多久。
将洞口封死之后,陆小天原本平静的眼神沉了下来。跟陶俑合作是无奈之举,毕竟此时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这里有金丹修士,他也不敢冒然随意行动。那些矿奴对于此地的情形知道得并不比他多多少,便是那些炼气期的监工,实力太低,恐怕知道的也有限得很,倒是那些筑基修士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只是筑基修士这些工头轻易动不得,毕竟筑基修人数十分少,一旦动了,便会引起别人的警觉。到时候进行拉网式的搜索,他未必能藏得住。
至于那陶俑,实力比他更强,而且对于此地异常熟悉,连此地金丹修士血葫道人的秘密都知道,显然其中不会太简单。毕竟对于修炼之人而言,自身的弱点,便是至亲的人也未必会一定知晓。可那陶俑以前一直在寂星湖底,就算当时脱困便来到了这里,也不过比他多呆了几年,便能了解到如此多的秘辛,难道在血葫道人身边有这陶俑的人,还是陶俑原本与血葫道人就是旧识?
陆小天眼中一阵阴晴不定,一切自信都建立在实力之上,此时他不管对于环境的熟悉程度,还是实力都不如那陶俑,与其合作势必处处受制于人。?要?百~万\小!说·U·那陶俑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眼下这种情形,就算他出去打听情报,不仅容易暴露自己,而且再怎么努力,对此地的熟悉也比不上那陶俑,凭白耽误时间,还不如将时间花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面。毕竟此时身上还带着伤势。由于周通透体而入的剑气,青霜龙葵丹的药力也并未完全吸收。想要对抗后面可能存在的血葫道人,还有随时可能向他下手的陶俑傀儡,仅凭眼下的实力可不大成。
陆小天吸了口气,闭目打座,五心朝天。
月余之后,完全消除了周通那一剑滞留在体内的部分剑气,没有了这股异己力量的阻挠,青霜龙葵丹的药力被顺利吸收,不仅身体的伤势尽复,而且他的修为也顺利提升了一层,此时已经是筑基十一层了。筑基十层是凝金丹的庞大灵力下突破的。十一层则是在青霜龙葵丹的帮助下突破的,根本会有些不稳,不过最近这几年,他势必都要将精力大部分花在五行阵法上,暂时并不急着结丹,也并不打紧。
“吼”陆小天正要取出魂战元珠,那装着帝坤的灵兽袋却是陡然间动了一动。
以往不安分的往往都是小火鸦,帝坤倒是罕有这种情况。
陆小天略一愣神,将帝坤放了出来。
帝坤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左右来回走动。陆小天先是摸不着头脑,陡然想起妖兽见闻录上提到的,驯服的灵兽在面临突破的关卡时,往往都会出现躁动不安的迹象。
难道帝坤是要突破到七阶妖兽了?陆小天心里一阵激动,如果帝坤能成为七阶妖兽,无疑会是他的绝大助力,现在面临的困境都将迎刃而解。
既然快要突破了,自己留的那两样阴尸类妖物用的东西也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陆小天将七夜冥古花,还有从鬼修后期修士好里得来的阴煞之物取出。
帝坤欢叫一声,直接一口将两件东西吞了下去。原本躁动的帝坤才平静下来,恢复了以前那副高傲的神色。不过那晶红的眸子内却不时闪耀着兴奋的神情。
“看来消化掉这两件东西,纳为己用,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陆小天满意地将帝坤收起,不管如何,帝坤快要突破都是件大好事。唯一不太好的便是这个地方不大好,有其他金丹修士在一旁窥视,也不知是否会生出什么波折。
不过有些事凭白的担心也没有太大作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陆小天取出魂战元珠,此时他手上的妖兽精魄还有数只,好在当初修炼吞去时,对于妖兽精魄的炼制已经颇为纯熟。用完这几只妖兽精魄应该也差不多了。
只是就算他成功地炼制出了蛟魂战珠,但这股力量毕竟不是他自己的,真正跟金丹修士斗起来,多半还是要吃亏的。毕竟凭空得来的力量,远不如自己修炼所得更为可靠。而且这种魂战之法,大多也是提升的肉身实力,对付金丹修士掣肘可是不少,而且他对于近战之法,也并不是很擅长。
近战之法,对了,荀修!陆小天陡然想起同荀修的那一战,若不是荀修在防御,力量和体力上都远逊于他,最后取得胜利的绝对会是荀修。就算如此,他也被荀修打出了一定的伤势,可谓是他突破到筑基大圆满之后唯一在筑基修士手中受伤。
可荀修修炼的那种邪功造成气息的诡异陆小天打心眼底排斥。可眼下所面对的形势,却又让陆小天有种无可奈何之感,毕竟帝坤也不知道具体何时才能突破,暂时能指望的还是只有自己。
“暂时先试着修炼吧,如果不行,后面再放弃便是了。”权衡利敝之后,陆小天最终做出取舍。虽然荀修所修炼的功法带来的阴沉气息他很是不喜,不过在性命随时可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有命在,后有可能结丹。
想到这里,陆小天将从荀修储物袋中得到的那几块黑色鳞片取了出来。此时的黑色鳞片乍一眼看上去与寻常无异,不过细看之下,仍然能看到上面似乎有一些细小的麻点,汇聚成的一道道图案。这几块鳞片摆在一起似乎是一个整体,陆小天的第三道元神进入其中。
嗡地一声,似乎整个人都被这黑色的鳞片拉了进去,陆小天先是一惊,接着便看到了一段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