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啥？你要当导演？”
办公室里，郑康平惊讶的叫了一声，嗓门儿巨大。
“啊，是啊！”
鹿鸣点点头，没弄清楚郑康平为啥看上去比他还要激动。
“老板！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吧？”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做导演抢我的工作呢？”
郑康平特别的委屈的看着鹿鸣。
现在娱乐圈，都这么内卷了么？
老板都要转行当导演了。
可老板当导演了，他们这几个签约导演干什么去？
是去当演员？
还是制片啊？
“额……”
被三四十岁的郑康平可怜巴巴的盯着看，鹿鸣全身起鸡皮疙瘩，有点慌。
“老郑！你误会了，我没想抢你工作，只是想试一下。是这样的，我想当导演，不是说未来就一直当导演，我主要还是以当演员为主。我当导演吧，就是想多学一门技术，感受一下当导演的感觉，你明白了吧？”
“而且我拍的这个电视剧，是个小成本网剧，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拍它，就是想熟悉熟悉怎么当导演，练练手。你想想看，你一个拍电视剧电影的导演，让你拍网剧，还是小成本网剧，那就太大材小用了，对不？”
鹿鸣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一半都还没说。
《灵魂摆渡》这个小成本网剧，里面演员都是新人，一个明星都没有，要是就这么放上视频网站的话，除非公司花钱给视频网站，让视频网站猛推，否则没有曝光量，怎么样都不会大爆。
但是鹿鸣做导演，那就不一样，鹿鸣本身就是顶流，一举一动都是新闻流量，到时候一宣传，说《灵魂摆渡》是鹿鸣首部导演的网剧，那不用视频网站推，直接就自带热度。
“是这样啊……”
一听说鹿鸣只是拍个网剧练手，郑康平放心了。
他主要怕鹿鸣转行做导演之后，他没工作。
在盛世星辰的这段时间，他过得是真的太舒服了，有电影就去指导，没电影就去旅游，拍电影的时候，他就专心的拍，既不用他拉投资，也不用他拉赞助，电影票房高，他还有分成，这日子过上之后，真的，鹿鸣让他走，他都不想走。
“那老板，你叫我过来的意思是？”
“我自己一个人当导演，心里也没底啊，你陪着我一起来，到时候我要有什么问题，你还能在旁边帮忙，指点指点我。”
“就这啊？这好说。”
郑康平一个拍院线电影的，指导一个网络剧，那还是非常简单的。而且郑康平落魄的时候，也拍过网络大电影，对网络剧这块，相当的熟。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说定了啊，到时候你就在这网剧里，挂个制片的名头。我对这部戏的预算，是五千万，到时候预算什么的，就都归你管，我不插手，我怕自己把预算花超了。”
平行世界的《灵魂摆渡》，绝对是低成本网剧，根据后来的采访来看，《灵魂摆渡》第一季二十集的电视剧，好像总共才花了八百万不到。要知道，灵魂摆渡可是个悬疑灵异剧，里面还有不少特效，加上特效，道具，演员的片酬，租赁场地等等，一共才花了不到八百万，就知道这部戏的成本有多低了。
不过虽然经费过低，特效五毛，场景就那么几个，看起来又廉价又老套，但架不住人家演员演技高，故事讲的好。
平行世界的《灵魂摆渡》一四年上映的时候，那绝对是个三无产品，既没有知名导演，也没有知名编剧，演员嘛，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可是要说是谁，其实也说不上来，都不认得。
这样一个网络剧登上视频网站，别说各大影视公司，就连视频网站，也没怎么看得好，仅仅只给了几个推荐，意思意思就算了。
但是《灵魂摆渡》，就是凭借着其超高的质量，在视频网站仅仅推广了没几次的情况下，靠着自来水火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火，在视频网站上，牢牢地霸占榜首。饰演赵吏，夏冬青，王小亚的三个演员，也凭借着《灵魂摆渡》，小火一把，最起码不像之前一样，在娱乐圈查无此人，而是都有了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可以说《灵魂摆渡》，真的是仅凭自身超高的质量，从网剧大军中杀出。
仔细想想看，咱们的观众们，对电视剧的要求，是真的一点不高，对于特效啊，场景什么的，差一点儿，单调一点，更是无所谓，没强制的说什么特效必须好。
咱们的观众看电视剧，只关注故事和演技，只要故事好，演员演技好，其他地方差点也无所谓，他们照样评价很高。
可是看看现在网上播的这些电视剧，那不单单是特效不好，场景不好，就连演员演技，也不好。好不容易买了个版权吧，想着有原作在，故事肯定好看，结果拍出来改的呀，面目全非，你要是不说这是根据哪本书改的，估计连原作者都不认得。
但是没办法，现在市场环境就这样，资本就吃这一套。虽然说拍出来的电视剧哪哪都不好，评分也不高，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这些演员自带流量，有粉丝啊！这些粉丝可不管什么演员演技好不好，只要自家哥哥姐姐演了，那就闭着眼睛吹，电视剧就是好看，演技就是好！
只不过这些演员的演技太高超，是分组展现的，只对粉丝可见，普通人看不到。要是普通人也能看到的话，估计流量肯定还能更高。
有了这些粉丝们的闭眼吹，电视剧再烂都有流量，电视剧有了流量，自然就赚钱了，赚钱之后，影视公司自然还找这些明星，再次胡编乱造的拍一套。
不过这种路子也就在电视剧和网络剧上有效，在电影里，就不行了。
这些流量明星们，在网络上呼风唤雨，数据超高，随便拍个电视剧播放量分分钟上百亿，一副最顶尖明星的派头，可到了电影院，就露馅儿了。
网络剧刷点击当然行了，反正又不花钱，顶多费点电费罢了。可是刷票房，那得真金白银的花钱，得买票。一张电影票按正常价三十块钱算，十张就三百，一百张就三千，粉丝们就算是想刷，也没这么多钱啊。
当时备受瞩目的《中海大炮》，不就是这么拉的？
那时候满天的宣传啊，什么国产科幻，什么流量小鲜肉，什么实力派演员加盟，什么多牛逼的特效，不知道的看这热度，还以为这电影肯定得爆，最起码票房得有二十亿吧？
结果呢，一个多亿，网上骂声一片，上映没两天，就下映了。
除了《中海大炮》之外，还有一个比它还牛逼的，那就是绝世猛片《修罗》。
这个电影，那真的是太牛逼了，宣称制作成本一亿美金，要做一个全国最牛逼的奇幻动作电影。结果呢，上映之后，比《中海大炮》还拉，人家最起码还有一个多亿的票房，《修罗》就四千万，两天就撤挡，而且到现在还没登录视频网站不说，就连盗版网站都看不到。大部分人根本都不知道，这个花了一个亿美金的绝世大猛片，到底长什么样。
这么一看，贡献四千万票房的观众们，倒是不亏，反而赚大发了。
这相当于花了几十块钱，看了个绝版电影啊！
到时候出去和朋友吹牛，都有的说。
我看过一个绝世大猛片，绝版的，你们肯定都没看过！
“行！预算什么的都包在我身上，我肯定每一分钱都仔仔细细的算，绝对不会让您花超了。不过老板，拍戏的地点你找好了吗？咱们这部戏是在棚里拍，还是直接拍外景啊？”
“棚里加外景吧，到时候看情况，哪个省钱用哪个。”
鹿鸣的计划是道具什么的，不重要的各项开支，可以尽可能的压缩，但是特效服装，还是要弄点好的。
平行世界的《灵魂摆渡》，的确没因为特效五毛而影响他在网络上爆火，但是如果特效好的话，肯定会更火。
特效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它重要的地方就在于，能一瞬间够吸引人的眼球。
试问哪个人不想在电影电视剧中，能看到那种超炫超酷的特效？要不然美国大片是怎么火起来？不就是靠着那些特效，硬生生的敲开了全球的电影市场？
有些美国电影，剧情是真的不好，内容一片稀***如《速度与激情9》，就是烂片的典范。
但是为啥有人去看啊？
看的就是特效。
就是看飙车，爆炸，就是图个爽！
而这种爽，大多数国产电影，都做不出来。
因为钱，都花在了演员上面，没钱做特效。
除了特效之外，还有服装，也得多弄几套。
原版的《灵魂摆渡》，服装什么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而且都是特别廉价的那种，一看就是特别穷。这种穷放在穷学生夏冬青身上，是挺合适，可是放在赵吏和王小亚身上，就有点不太符合情况。
赵吏啊！
那可是灵魂摆渡人啊！
开着大吉普车，当便利店老板的人！
怎么会那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