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雅见过霜降道友,见过苏道友。”
此时风晴雅脸上的笑意,带着自然的妩媚。
但在看霜降之时,眼瞳深处却又有着一抹郑重。
毕竟是一个字就能喝退酒痴的人物,给予怎样的尊重都不为过。
霜降依旧面无表情,苏惊蛰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在掏出那块黑砖之时,就已经被风晴雅洞悉了。
此时倒也并没有想要再隐瞒的意思。
毕竟在与风晴雅产生共情关系之时,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能保持多久的神秘。
有些时候坦然相见真诚以待,做起事儿来还会更加的方便。
从霜降这里就已经让苏惊蛰知道,真诚永远是最强的必杀技!
苏惊蛰笑看着风晴雅:“风小姐今日风采,更胜往昔。”
“咯咯,多谢苏道友夸奖。”
风晴雅咯咯一笑,而后语气又忽然变得稍有些严肃:“找个地方谈谈?”
她看了一眼周围依旧还横陈着的陈金石和曹清的尸体,眉头微蹙,有些嫌弃。
苏惊蛰点头:“可!”
一行四人,便是向着广场边缘之处的一座亭子走去。
那里恰好有着一张石桌。
坐定之后,风晴雅目光好奇的看着苏惊蛰:“苏道友打算跟邪月宗混了?”
风晴雅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先前苏惊蛰所行之事,从击杀曹清开始,都是在落月白顺势而为的计算之中。
昨夜她就跟落月白有过交谈,今日更是达成了合作。
她自然知道落月白的厉害,又深知苏惊蛰乃是修仙小白。
心头隐隐有些担忧,害怕苏惊蛰真的会被邪月宗给拐跑了。
毕竟苏惊蛰于聚宝阁注册的丹师令牌,除了能够让他不去炼丹师公会之类的势力注册以外。
对其他的事,还真没有什么约束力。
聚宝阁乃是中立的商人势力,从不在意与之做生意的人是正道还是魔道。
所以对苏惊蛰入正道还是入魔道,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在意。
毕竟她也知道正道魔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最重要的是,风晴雅知道邪月宗的强大。
她风晴雅能给苏惊蛰的,或许落月白也能够给他。
别到时候苏惊蛰只是在他们这里注册丹师,却什么利益都没捞着。
那不白瞎了这么一个天才炼丹师了吗?
听到这话,苏惊蛰不由再次想起了霜降之前提及的平衡之道。
笑着道:“苏某不过一介散修罢了。
所向往之事也只不过自由二字。
目前来说,并不打算加入任何宗门。”
苏惊蛰这话之中已经是极尽暗示了。
毕竟之后自己的点数来源,除了每日固定,多半就要从风晴雅这里获取了。
虽然现在他若想从落月白那里获取点数,应当也颇为容易。
但他心头终究还是膈应得慌,突不过自己的底线。
共情度2
剩余可用点数:199
而他这话才刚刚出口,面前就再次浮动了一行金色小字。
风晴雅这里,已经是再度涨了两点。
显然听到苏惊蛰这个回答,她心头极度满意。
当即便笑着道:“闲云野鹤倒也没什么不好,以苏大师的炼丹水平,想要获取任何资源,皆是可以我聚宝阁为途径。
其实也不比加入任何宗门要来得差。
而且之前承诺过的,只要苏大师来我聚宝阁交易,买则是以底价,卖则是顶价!”
此时风晴雅对苏惊蛰的称呼,已经是从苏道友变成了苏大师。
似乎这个称呼与她聚宝阁要更为亲近一些。
对此,苏惊蛰却是笑笑,并没有给予回应。
两世为人,苏惊蛰对平衡这些关系之事,该到什么样的度,他还是很清楚的。
此时给风晴雅一个稳心的暗示就够了。
过犹不及。
凡事都得慢慢来。
而在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风晴雅又于苏惊蛰随意的交谈了一会儿。
他与身后的白发老者便起身离去。
毕竟无论是何处的聚宝阁,都是绝对的中立。
他们要是在这里待得久了,倒也有些不太妥当。
“牧佬,你感觉如何?”
回聚宝阁的路上,风晴雅脸上的那等妩媚彻底的收敛了起来。
神色一片严肃。
听得此言,那白发老者牧老,脸上也有着一抹凝重。
“即便近距离之下,我依旧没有感应到她身上的任何气机。
反倒是在她看我之时,我感觉身上的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了一般。
如若真如小姐所说,她仅仅只是一个字就喝退了酒痴,那么他的修为可能出窍期都打不住!”
牧老这话一出,风晴雅瞳孔骤然一缩。
但嘴角很快又勾起了一抹笑意。
“有意思。
这种人物不管她是来此地做什么,既然她如此看重那苏惊蛰,恐怕都并非只是看中他的炼丹天赋。
说不得,苏惊蛰那一身正统的炼体修为也都是源自于她。”
想到此处,风晴雅心头越发兴奋。
“反正临江城这种小地方必然不会留得下她的。
而她离去多半也不会带苏惊蛰走,所以如果我们一直对苏惊蛰保持善意,只要关系够深。
终有一日,说不得我们还能够借助一下她的力量。”
在这般自语之时,风晴雅神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甚至有些威严的看着旁边的牧老。
“牧老,关于苏惊蛰和霜降之事,无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不希望我聚宝阁之中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惊蛰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全盘交给我亲自接待!
对此,我希望牧老你能够以大道起誓!”
看到风晴雅忽然如此严肃。
牧老神色微变,但还是点头,当即便站在原地。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我牧荀以大道起誓,身为风家小姐风晴雅护道者,此生只忠于风晴雅。
并且关于苏惊蛰和霜降之事,自此烂于心中,不会对第三人提及。
若有违此誓,愿五雷轰顶而亡!”
风晴雅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事她看得极重,并不会因为所谓的信任就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