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族的理由有的虽说不是很经得起推敲,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秉承着妖族强大而骄傲的自信来说的。
但是另外一些妖族的说法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或许是,亿万年来,妖族也从未有过对其他族类讲过道理的时候。不讲道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比如这时候就有一种叫做驳的妖就出来叫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掉算了,就当是替人族的背叛埋单了。依附之说那是放屁,感激之论那是懦弱,啥时候咱强大的妖族堕落到仰人鼻息活着的地步了?
驳是一种很强大的妖族,即便是白虎族、黑豹族这些大族都不敢轻易招惹他,这家伙本来就最喜欢生吃虎豹,天生对虎豹有一种克制,所以这种“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的妖族,本身就有很大的发言权,毕竟人家是可以避免兵灾的,那么是不是能够避免妖族一万五千年之后的那场灭族之灾,那就不好说了。
更多的妖族,处在犹疑不定之中,毕竟是非好歹还是能分得清的,但是对于这种关乎妖族未来的大决策,许多妖族保持了沉默。
令妖惊奇的是,常常在妖族会议中一言九鼎的饕餮妖帝一直保持着沉默。
而浑沌妖帝依旧还是那么糊里糊涂的,你们说啥俺不操心,有啥决定告诉俺一声,反正有事俺冲在最前面就是了。
于是这场妖族会议开得时间就有点长了。持各种观点的各方大发议论,试图说服持其他观点的妖族,嘈嘈下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天。
在众多的妖族中,天狐族虽然也有族长胡天作为长老参加了会议,但是无论从实力还是地位,都轮不到他来发言,惹恼了某个强大的妖帝,一巴掌扇死他估计也没啥妖给他出头。所以胡天只是支楞起耳朵听着。
胡天心里很好郁闷。
自己的宝贝儿,拼着惹怒了不少前来提亲的大族,也没有随便嫁出去的女儿狐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按照胡天的意思,那是不能把狐儿献给未来那个人族天子的,但是妖族会议开始之前,大族妖帝们召见他,给他下了死命令,说那未来人族天子是咱们妖族的恩人,献出狐儿一方面显示出咱们妖族的诚挚,一方面也是你天狐族的骄傲,你们家狐儿带着这样崇高的使命去伺候未来的天子,这是你们狐族的荣耀,要知道珍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况且,那影音水晶里录制的战斗场面胡天也是看到了的。胡天觉得自己被震撼到了。
首先是那场象下雨一样死人死妖的战争的可怕程度,超出了胡天的想象。
不说别的,就算是天狐族妖法最厉害的自己,也就是个刚到妖皇的水平,在那场未来的战争里,连个像样儿的炮灰都不算,一群群的妖皇妖帝都陨落了,自己哪里还能保得住性命?而自己那些个族狐,估计在那场战争一开始就会死个七七八八。
这个看得到的将来使得胡天毛骨悚然。
再次,当他看到那个未来的小天子居然帮着妖族毕方大战东皇太一,而且使用一件奇怪的铁家伙几乎将太一的东皇钟都打败了时,胡天不能淡定了。
一个小家伙居然可以抗衡人族真人境界的大能,而且还能威逼太一在他们离开时保持安静,这得是多大的威风啊。
所以,虽然他老大不情愿让狐儿的处妖之身去伺候那个未来的天子,但是处妖总要破处的时候,总不能一辈子做个老处妖是吧?
那么,与其让那些个不成器但是却很霸道的大族妖二代糟践了,还不如就给了这个出色的人族天子。起码的,看上去这人族少年长得不错,本事也不小。那么将来庇护自己天狐一族,也是一种比较能够接受的结果。
这样想着,胡天就特别注意那些个对屠哲不利的议论。
开玩笑呢,有可能成为咱天狐族驸马爷的小天子,你们敢对他不利,咱们天狐一族就豁出去了,反正就算是委曲求全,再过万五千年也是个族灭身死,倒不如想着博一个光明的未来。
此时,杀猪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就想到里面去看看机器哥是怎么镌刻符箓的,毕竟这个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有着很不一般的意义。
但是,机器哥把杀猪的拦在了外面,理由是镌刻符箓是一件严谨而不能受到打扰的工作,您要在旁边看着,万一咱们一走神啥的,搞出点差错,把狐儿公主搞成个难以想象的啥,这个责任您负得起?
杀猪的乜斜着眼睛瞧着机器哥,戏谑道:“尼玛,不是你想要在工作之余来点儿别的花花吧,比如留个裸照啥的?”
机器哥一听,立马拉下脸来厉声道:“集体——”
杀猪的一吐舌头:“啧啧啧,麻痹的不能开玩笑啦?我靠你还当吃饭一样威胁上哥儿们了你呀?”
机器哥正色道:“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嘛?以后请主人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咱们承受不起。”
得得得,无趣的家伙,怕了你了,你工作去吧,哥儿们看蚂蚁搬家去还不成?
但是他走不了。
狐儿公主见自己单独和机器哥在一起,这下可是不干了,手抓着舱门死活不进去了,眼泪汪汪地瞧着杀猪的,就一句话:“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
杀猪的奇怪了,怎么个意思这是?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这就变卦了?
狐儿公主眼神抖抖地看了机器哥一眼,嗫嚅道:“我我我......怕他流流流鼻血......”
噗嗤嘎嘎嘎——
杀猪的立马蹲在地上,脑袋低进了两腿之间笑得快岔了气了。
机器哥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红白的,一瞬间就转换了好几种颜色。看到无良主人蹲在那里笑得哆嗦成了一堆,机器哥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帐篷——”
这下管事,杀猪的一下止住了笑声,铁青着脸站起来,一脚踢过去:“说神马呢你呀,啥啥啥帐篷,这里有帐篷吗?麻痹的还不赶紧工作等着谁养你个机器人啊?”
说着,杀猪的偷瞧了狐儿一眼,只见狐儿一脸的红晕,知道她想到了自己支起帐篷那一刻的囧样了,揉了下鼻子,杀猪的干咳一声:“那个啥,都专心实验,这都啥跟啥嘛,哥儿们就在旁边监督上了。机器哥你要不愿意,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机器哥此时真的没有杀猪的理解的那样,还有些不三不四的想法,他现在对于时间符箓镌刻实验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对狐儿公主美貌的关注和垂涎。
机器哥很绅士但是也很热切地请狐儿公主躺在一个平台上,舱顶上就自动伸出有着若干个活的眼珠似的装置,这些眼珠里射出一些奇异的光芒,在狐儿公主身上来回的扫描。
按照杀猪的那点可怜的认知水平,也不知道这些个眼珠是啥东西,觉得就是比上一世医院做手术时的无影灯好像神奇了一些,起码看上去,那些个眼珠就真的像是人的眼珠子,活泼而生动。
杀猪的就邪恶地想,麻痹的这些个眼珠子是不是有透视功能?是不是把狐儿小妖娘的身体里里外外瞧了个通透?
接下来,杀猪的觉得自己也忒木有意思,忒淫荡忒猥琐了,就一摇头摆脱了这些个杂念,专心看着机器哥给狐儿公主镌刻符箓。
只见机器哥不知道动了一下什么按钮,就在机器哥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活泼地象心脏一样律动着,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就这么看来看去的好长时间,这让杀猪的觉得不耐,神念发出质问机器哥:麻痹的干啥呢你呀?你这看了半天,还没看出朵花儿来?
机器哥头也不抬,神念回复:这是对狐儿公主的细胞进行全面检测呢,您虽然是我的主人,但是您得承认,您其实纯粹一科盲。
杀猪的郁闷地揉了下鼻子:恩咳咳,这个哥儿们承认,但是一个细胞瞧了这么半天,难道还没瞧出点儿关窍?
机器哥嗤之以鼻:跟您这科盲我就没话!一颗细胞好比一个世界,缩影着一个大世界的信息,而且,妖族的细胞能和人族木有差别吗?同样是镌刻,镌刻的位面、深度、范围,镌刻的符箓构造都得重新来过,要使得符箓完全符合妖族细胞的特性,最终发挥出最大的时间之力,法则稳固,法力没有浪费。科研是件严谨的工作,您以为种大白菜呢?撒个籽儿浇点水就成了?
我靠!这尼玛谁是主人?有你这么教训主人的吗?信不信哥儿们秒了你?
机器哥鄙视道:信!咋不信呢?您是谁呀是吧?浑身上下两万兆亿的细胞呢,比这狐儿公主可多了不老少呢。恩咳咳那个啥,主人您能消停点不?我的检测已经完毕,马上就要镌刻符箓了,表打扰额好不?
杀猪的点头,这个没有问题,你忙你的俺就看看。
机器哥不再理杀猪的,径直操作起来,就见到虚空生出一个画面,一个由奇异的丝线组成的符箓凭空出现在狐儿公主身子上方。
符箓所有的丝线都按照一种玄妙的轨迹或交织,或纠缠,以杀猪的完全不懂的方式存在着,而且每一根丝线散发出的光芒都使得旁边的微小空间发生了扭曲,而且这个符箓的形状貌似太极图,但是却没有阴阳鱼。
杀猪的睁开天眼,刹那照射,要看清楚这个符箓的全部构造和奥妙。
杀猪的真的看到了奇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