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哲深吸一口气,声音高亢激愤,隆隆传遍须弥山:
“难道说,四十亿的天众巡察四大部洲还有疏漏,那么在这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戒律院的诸位大人先生们,我亲爱的诸位小天王叔叔大爷们,你们真的不知道我的父亲和叔叔一直在饮食着天奴才饮食的东西?真的不知道妙匠天宝阁的一个天奴,就可以擅自把本应提供给我父亲叔叔的天宝器换成不出任何天须陀的废次了的食器和酒器?
而我,不过是要去问一问妙匠天宝阁的管事,我父亲和我叔叔的天宝器哪里去了;我还想去妙香天哺园问一问,我和我的兄弟是不是也一样要一直饮食天奴的食物和酒水。
于是,我被一个天奴蔑视,我的父亲和叔叔也被这个天奴无视;
于是作为这个天奴曾经的主子八天子殿下,不论青红皂白,领人就来和我讲理,并且叫嚣“在这仞利天国,老子就是律典,尼玛跟老子讲理,你也得有那实力,现在,你***吧——”
于是——
在我的家人奋起抗争没有如八天子所愿死掉之后,八天子的师傅,伟大的,摩诃龙象王伊罗钵那悍然对我和我的家人出手,如果不是我被好心人移走,如果不是我的狗狗妹妹拼死抵抗,如果不是正直伟大的摩诃金翅鸟王的阻止
诸位,还会有这一场诡异的庭审吗?还会有十几位小天王因为感冒不能参加陪审团吗?还会有妙匠天宝阁的离奇被抢吗?
诸位
在我的陈述结束之前,我要说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削之;人若杀我,虽贵必诛!
我的陈述完结”
此时,金氏兄弟相拥而泣;此时,首陀罗嗷嗷大哭;此时,秦雷目眦尽裂;此时,狗狗钻进屠哲怀里啜泣。
此时,审判官和诸长老惊得一地鸡毛一地牙齿;此时,陪审团集体沉默,不发一语。
此时,牟修楼陀天主目光灼灼,心思大动;此时欲界界主魔波旬眼射精光,微笑肯首。
此时,一天旁听者惊得四体战栗,面如土色;此时,胡卢只那眼中有浓浓的仇恨和杀意,也有深深的惧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削之;人若杀我,虽贵必诛!
这尼玛**裸红果果的恐吓和威胁,这主是能得罪的吗?虽贵必诛,那是不死不休,上天入地都不放过啊
就在此时,魔波旬笑哈哈地道:“小天子不必如此,事情还没到不可为的地步。这个庭审啊呵呵,我看还是可以继续下去滴,有不继续的理由吗?我看没有嘛。缺乏证据是吗?说到证据,这个啊,我想和诸天众说两句嗯哼”
魔波旬转向周天旁听的天众:“这个佛是曰过滴,说这个我们应该持守的戒律中,有十菠萝蜜。其中有一条就是要我们诚实嘛,对不对?那我们就应该一是一,二是二地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嘛,对不对?
那个谁颛叱垣狈膏对吧?这个名字有点古怪哈呵呵,专吃原被告,这个有点啊,那个不廉政嘛哈哈,有损我们戒律院的形象嘛,建议审判官考虑改一个名字如何?我看雷锋这个名字就不错嘛,对不对?哈哈,这个改不改的我也就是个建议哈。无关紧要。
有关紧要的是,在事件发生当日,你们在场的诸天众中,难道真没有目睹事件经过的?不诚实不要紧,啊呵呵,不过我记得《汉莫勒比》律典中应该有这么一条:诸天众有向审判庭提供证人证言证物的义务。我想这个义务是强制性的吧,好像拒绝履行这个义务,要根据包庇罪论处是吧?呵呵
好好想想,如果真有证据证明你们谁谁当时在场,说不定要抓一大推的人啊呵呵”
诸天众一听,尼玛,坑爹的就说你呢。
不过不会是真有证据吧?
诸天众一时面面相觑。
庭审一波三折,波云诡谲,峰回路转。
按照欲界之主魔波旬话里话外的暗示,那意思就是,你们这帮小鬼要认清形势啊呵呵,老子我就差说老子有证据或者老子可以证明一些事情了。
一时间,诸天众颜色变幻,神念纷乱;审判庭诸人更是交头接耳,急急商量对策;帝释天闭着的眼睛终于开了一条缝,里面射出伸缩不定的冷光;胡卢只那低着头,恨不得把魔波旬给撕碎了,但是他可不敢让魔波旬看见他的表情,魔波旬那是什么存在?不要说他了,就是他老子帝释天,来个三个五个十来八个那都是白给。
郁闷啊,魔波旬,你这魔王,老子和屠哲小畜生的事情,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旁边他二哥瞿波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说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万事掌控,大局在手吗?你悲催的继续能耐啊?呵呵,我的快乐自己知道啊哈哈。
屠哲一家听到魔波旬的话,立时都来了精神。
狗狗朝着魔波旬不断地拱牠的两只小爪子,奶声道:“大个子界主,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嘛,你看都快把我流氓哥给憋屈坏了,证据拿出来好不啦?”
魔波旬揉着大肚子笑道:“这个证据啊呵呵,说有他就有了是吧?不过呢?本界主有神马好处?”
狗狗立马人立,叉着腰叫道:“大个子,你讲点道德好不好?积点功德好不好?你这样要好处,不知道我流氓哥家穷得左蛋嗯哼左那个啥打得右那个啥疼啊?”
魔波旬哈哈大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笑得似乎气都喘不上来了,拊膺咳嗽道:“我说我说那个小狗狗啊,你你你还是一条淑狗狗吗呵呵”
诸天众都哭笑不得,这尼玛,这界主不是界主,狗狗不是狗狗的,大家都急得想知道究竟有没有证据呢,尼玛你俩就左那个啥右那个啥上了?知不知道着急也是会死人的啊!
按照颛叱垣狈膏的德性,如果不是魔波旬在,他早就治狗狗一个咆哮公堂,藐视律官的罪名押起来了。现在嘛,只好干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