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把情况如此跟汪晚夏说了。
汪晚夏颇有几分怀疑。
不过,看到张凡肯定的目光,她也渐渐的有些惊惶起来:
“那怎么办?是不是要住院手术?”
张凡心中有数,“不用手术。晚上回你宿舍,我给你治一治就好了。”
她的脸上有些发烧,一听说到自己的宿舍,便有几分忸怩:
“天都这么黑了,你到我宿舍,矿里会不会有议论呢。”
“你是矿长,是掌权的一把手,你可以不怕别人议论。”
张凡把她的衣襟放下,说道。
汪晚夏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个矿长,其实不是很说了算,有些问题,并不好解决。”
江晚夏含糊其辞的并不把事情挑明。
张凡听了之后,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秦小伟好像是有些毛病?”
汪晚夏停下不说话,轻轻的低下头。
张凡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晚夏姐,我感觉,你有好多话,想说没有说。”
汪晚夏抬起头,声音突然有些娇嗔:“秦小伟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哪敢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
张凡有几分奇怪:“我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说过秦小伟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没有说过吗?难道,秦小伟不是你的亲戚?”
“他是我的亲戚?天方夜谭!”
“这是他自己说的,难道这种事他也敢撒谎?我们全矿的人都信了,大家实际上都认为,秦小伟就是你派在铜矿里的监军。”
“监军?”
汪晚夏又不说话了。
只是把头深深地靠在张凡的肩膀上,慢慢向他的胸前移动。
这样一来,张凡的胸前就有一部分轻轻的碰在了汪晚夏脸上。
同时,胳膊上感到了柔软的弹性。
令人不忍离开。
同时,从她衣领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像是野花的味道,不断的进入张凡的肺腑之中。
“监军?难道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不但我,全矿的人都这样想的!”汪晚夏愤愤的。
张凡恍然大悟:
怪不得秦小伟这么嚣张!
原来他在众人面前制造一种假象,让别人认为他就代表张凡!
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张凡,饭碗就不保!
太恶劣了!
秦小伟在整个铜矿罩上了一个黑暗的铁罩子。
自己则是要一手遮天!
“晚夏,你相信我吗?”
“相信。”她含泪点了点头。
“我跟秦小伟可以说是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只不过是我一个救助的对象!如果他打着我的旗号做了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张凡已经咬牙切死了!
被别人利用,最令人愤怒,热血贲张!
汪晚夏用手抹眼泪:
“秦小伟做的太过分了。”
“我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今天到来这一段时间,已经感觉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还是你来具体的谈一谈吧。”
“秦小伟这个人,非常贪婪,非常凶狠,就是我们说的人群当中的那一小撮恶人。这可不是我随便给他戴帽子,你可以调查调查,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张凡点了点头,“晚夏姐,我相信你的话,你具体讲一讲,我要掌握确切的证据,虽然我可以一巴掌把他打死,但是毕竟要有确切的理由。”
“好,我就一件一件你给你叙述。”江晚夏坐直了身体,但是双手仍然紧紧的搂着张凡的腰,两人的脸,靠的只有半尺远,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一句一句慢慢的讲的起来:
“其实我们铜矿,在安保这方面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有几个看门的,也就够了,秦小伟可倒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招聘了那么多人,加他自己,算起来已经有69人了,这是一个庞大的队伍。其实秦小伟把这个队伍做为了自己的私人武装,他手里掌握着这么一伙人凭着这个力量,到处欺负人,我们矿里没有不怕他,周边村子的百姓,也没有不怕他的。”
“他招聘的那些人里,好人不多,大部分都是社会上的两劳释放人员,他们在秦小伟手下,形成了一股恶势力。现在我们铜矿可以说是万马齐喑。有谁敢对秦小伟、敢对安保队说一个不字,马上就会倒霉。”
“最开始我们技术处的处长,就跟我反映过,秦小伟手下的一个保安队员在食堂里头横冲直撞,把菜汤泼在一位工程师身上。结果不但不道歉,反而把工程师弄到保安队打了一顿,那位工程师因为家小安在矿里,担心保安队员报复,所以忍气吞声。倒是技术处处长,发现有些不对劲,两个人一起在洗手间解手的时候,技术处长发现那个工程师尿池里的尿水是红的,这才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被保安队员拉到保安队,被秦小伟一脚给踹的尿血了”
“竟然有这种事!”张凡极力压抑着胸中翻腾的怒火。
“还有,秦小伟对矿里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语言调戏,还采用威胁的办法,经常把矿里的女工拉到保安队去,他还借口搞什么安保意识教育,搞了一个女工培训班,对班上的女工大肆出手,如果谁不服从,就不给她安保合格证,不能重新上岗”
张凡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为什么你不管?工人上不上岗,怎么能由他说了算?”
“可是这不是你的指示吗?”
“我的指示?”张凡一头雾水。
“秦小伟转达你的指示,说是为了吸取上次铜矿资金被盗20个亿的教训,要在全矿实行军事化管理,每个人都要安保意识过关,否则的话就不能上岗,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我怎么能怀疑他是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