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看见张凡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不禁嗔道,“黄先生要的花卉已经供应不上了,你也不来搭把手!”
张凡忙问怎么回事儿?
“自从涵华来大棚里帮忙,花卉卖得越来越好,经常是供不应求,把我和涵华为了不断货,累腰都快断了!你倒是作甩手掌柜,好几天也不来一次大棚。黄先生昨天要50盆牡丹,都是要求大尺寸的花冠,我和涵华忙了一下午,画符念咒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巫育符失灵了,烧了十几只符,也没有培育出来一朵像样的大花冠。这下好了,你来了,快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张凡却斜了一眼涵花,意思是说,问题这么严重,你昨天为什么不向我说呢?
其实涵花昨天跟张凡说了一下,只不过张凡当时心不在焉,一心只在盼着晚上验证富贵之气的事,没有往耳朵里进。
“好了,我来试试!”
张凡说着,从春花手里接过来一盆牡丹,端祥一下,伸出手来:“巫育符呢?你们画了多少?”
“我俩一有空闲就画巫育符,这里攒了快一百张了。”春花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一叠草纸画的巫育符。
“我试试……不会出问题的。”张凡自言自语,取过来一张,抬起头,对空祷告一遍,然后掏出打火机,慢慢地烧了,嘴里慢慢咒着……
结果,一株超大的牡丹立马出现在眼前。
“啊,终于又成功了!”涵花叫道。
“咦,我念咒语怎么不灵?张凡一念就行?”春花不解地看着张凡。
张凡想了想,感觉巫育符是桃花仙子给的,张凡对桃花仙子有恩,桃花仙子不可能坑张凡,也不可能把符灵随便收回去呀!
怎么春花咒符就不灵呢?
“春花,你再回忆一下,昨天你咒的咒语对不对?”张凡问道。
春花想了一会,“我也确定不下对不对,我给你重复一遍吧。”
她把咒语重新念了一遍。
张凡听完笑了:“原因找到了,原因找到了,是你念错了,‘草木繁盛’,不是‘草木繁忙’!”
“差一个字……难道差一个字也不行?”春花呶着小嘴。
“差半个字也不行。咒语就是咒语,你在里面搞猫腻,它就不给你玩活!”
“我记得是繁忙啊……你瞅我这记性,现在越来越不好了!”春花自责地笑道。
涵花见春花在张面前大放娇态,不由得讥讽道:“你是想男人了,记性当然不好。”
“你不想男人的话,从张家埠搬来京城做什么?还不是为了男人?”春花反唇相讥。
“别吵别吵,一吵符灵就没了。”
张凡忙打断二人的对话,把符纸一张张烧掉,咒出一株株牡丹……
春花看着摆在地上的一排大牡丹,不断地笑道:“这个尺寸的,黄先生每盆给五万,这五十盆,就是二百五十万哪!”
张凡和涵花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春花见二人暗笑,回头嗔道:“你们两口子合伙嘲笑我?”
“不是,春花,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二百五。”涵花掩着口笑着。
“那不是还在骂我吗?”
“哪里是骂你,春花,我和张凡是觉得这个数挺有意思。”
“二百五是不好听,可是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啊!”春花笑道,“这五十盆绝品牡丹一发货,说不上能带来更多的订单呢。”
“春花,”涵花搂着春花的肩膀,“你现在快成花痴了。”
春花白了张凡一眼,不满地道:“我是痴心育花,替你家张总赚钱。可是你家张总,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什么房地产,什么矿山,都是上亿的大买卖,越来越看不上花卉这种小生意了。既然张总不重视,明天把花圃撤了算了,我自己在自家搞个花车圃,卖花糊口。”
“抱怨,又抱怨了。”张凡笑着。
涵花白了张凡一眼,“春花说得对。这不算抱怨!你做得确实有问题!你又跑猫眼石,又跑铜矿,还炒楼花,像花卉这种实实在在的生意你是不是看不上眼了?”
张凡受两个美女一顿抢白,情知理亏,又见春花胸前好似两朵大大的牡丹那么招人喜爱,心里一阵热,忙道:“春花,你劳苦功高,花卉大棚这几个月效益奇好,我必须得给你发点奖金哪。”
说着,便拿出手机,“我给你转笔款子。”
“啪!”
春花一巴掌打来。
差点把张凡的手机打掉:“张凡,你要是想让我滚蛋,就直接说出来,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往我脸上抹黑,我在花圃里,累死累活地干,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脚泥,难道就是为了你那几个奖金?”
说着脸上怒气冲冲,一扭身坐到木凳子上,把脸扭过去,不看张凡,
涵花嘻嘻地笑个不停。
以前在张家埠村里,涵花和春花一直有矛盾。涵花恨春花,因为听人议论,张凡和春花有一腿,有一段时间之内,两人的关系相当紧张,简直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后来涵花来到京城,在家里呆着闲的闹心,张凡便发挥她的专业特长,让她跟春花一起干苗圃。
这两位都是心地善良的女人,善良的人容易投脾气,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春花也主动向涵花承认了自己和张凡的关系。
不过涵花仔细了解事情的前前后后,对春花的悲惨遭遇十分同情,又见春花一心一意不计报酬的工作,替苗木公司赚着大钱,心里十分感动,所以有看看见张凡忽视春花,甚至替春花委屈。
眼下见春花吐苦水,涵花忙劝道:“小凡也是好心办坏事,他其实不会误会你的。以你现在的技术,自己开个花圃,还不发大财?你留在天健,还不是为了扶持小凡?这一点,就是小凡不明白,我也明白得很,来来来,别跟他一般见识……”
涵花说着,轻轻坐到春花身边,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张凡绕到春花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嬉笑道,“春花姐,你是苗木公司的台柱子,这里没有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你。”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这一套拿去糊弄涵花姐还好使,到我这里来行不通!”春花虽然心花怒放,但脸上仍然紧紧地绷着,要不是怕涵花有意见,她真想扑上去,把“小拳头雨点般地打在他身上”。
涵花心里明白两人内心的想法,便站了起来,“我去厨房那边拿点饮料,你俩先忙着。”
说罢,冲春花一笑,在她后腰间拍了拍,站起来走出了大棚。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