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孔茵回头喝了一声。
一肯间,见到门边一道黑影一闪,不见了。
“站住!”
云云一个鼠窜,跳了起来,两步如风,追到门外。
那黑影比她还快,哪里还能看见人影!
马路上到处是车水马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桔黄色昏暗的路灯下,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下班行人,那个黑影早就融进了人海中不见了。
我去!
孔茵气得大跺其脚!后悔自己没有抓住来人。
她回身走进门里,看着墙上那把尖刀。
细长的尖刀,约有一尺长。
刀尖上面刺着一张字条。
她伸手把尖刀拔下来,取下字条,只见一张雪白的A4打印纸上,用毛笔写着两行字:
“张凡:想要云云,自废武功。魔障门大弟子。”
云云?
云云是谁?
这是个女子的名字!
对方要张凡自废武功来交换云云,这说明云云跟张凡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的话不会拿云云的生命来要挟张凡!
落款魔障门!
这更是不可思议的一个存在。
孔茵习武,也算是标准的武林中人了,可却是从来没听过有魔障门这么一个门派。
也许是孔茵在江湖上浸润不深,也许是江湖上最近刚刚崛起的新生势力?
孔茵正在琢磨,忽然听到动静,忙抬头看去。
张凡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孔茵,下面什么动静?声音挺大的,没事吧?”
孔茵顺楼梯向上看去,只见张凡站在楼梯缓步台上,穿着一件背心,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平时穿衣服,看不出来,现在则看得清清楚楚,真是雄风非凡。
孔茵第一次近距离看一个肌肉帅男,不由得身上一颤。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对男性的身体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她心中有些小狂跳,禁不住多瞅了几眼,却破口大骂道:“大白天在公司烀猪头睡大觉,影响不好吧?我们在楼下办公,你们在楼上播种,弄得几个员工都没心思工作,没办法,我只好叫她们先回去了。就我一个人坐着,哪有什么动静?你是不是耳朵灌猪油了?”
她这一番话,铺天盖地袭来,张凡不禁尴尬起来,小辣椒,我也没惹你呀,是不是欠修理?哪天我真得修理你一下。
想到这,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正要回身关门,孔茵却冲他招了招手,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下楼来。
张凡感觉又神秘又好笑,看来,刚才她骂他的话,竟然是为了给周韵竹听的?
便回头把门关上,快步下楼来。
“什么事?”他走到她近前。
这回,她看得更清了!
块块键子肉,在他的胳膊和胸前绽开!
全身充满阳刚气,简直英气逼人!
她小心地朝楼上看了看,把手里的字条塞给张凡,极小声地道:“有人绑架了云云!刚才飞刀送信!”
她指了指墙上的刀痕。
张凡接过字条,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云云是你的女人吧?”孔茵半气恼半嘲讽地问。
“小孩子家家地,乱猜什么!云云是我朋友的女儿。”张凡强作镇定地敷衍着。
“好,你说的,我就信。反正此事与我无关,咱们相安无事。如果你不想让竹姐知道,我是不会把这事告诉竹姐的。”孔茵道。
“随你便!”张凡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杂事了,他把字条揣在怀里,转身便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张凡穿戴完毕,快速跑下楼来。
身后,周韵竹一边系扣子,一边下楼梯,她远远地跟在张凡后面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呢,要不是吃了再去呀?”
张凡没来得及回答,己经钻进了大奔里,发动起来跑了。
周韵竹回身,看着表情复杂的孔茵,疑惑地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孔茵双手一摊:“我哪知道内情!反正就是有一个人进来,告诉我张先生的朋友被绑票了。”
“绑票?”
“嗯!要是要张凡自废武功去赎那个朋友。”
“自废武功?”周韵竹有点蒙,皱皱眉,自言自语:“朋友?什么关系的朋友?如果是一般朋友,张凡为啥这么着急?哼,我看,八成是她的女人!”
想到这,不由得一股气涌上心头,回头冲孔茵道:“你……你给我说清,你没有替他打马虎眼吧?”
孔茵内心相当虚。
刚才,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替张凡遮掩!
是下意识的?
还是有意的?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怎么会干?
孔茵微微一笑,“竹姐,不要拿我煞气!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周韵竹不知朝哪发火,狠狠地跺了跺脚,冲上楼去了。
张凡一路来到王局长办公室。
“王局,我女朋友被绑架了。”
王局微微皱眉,“绑架?”
堂堂京城,发生这等恶性案件,而且是在他的管辖区内,王局长着实一惊。
“你看看这个!”
张凡把那张纸片亮到办公桌上。
王局长拿起来,看了看,“当事人能联系上不?”
“已经打了电话,关机。她妈妈也在到处找呢。”
“好,我马上叫人调取当事人住宅附近监控录像,分析案情。你不要着急,他们针对的是你,要你自废武功,不会很快对当事人下手的。”王局长老练地道,“不过,你有什么目标?比如,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仇家有几个……”张凡便把五福会的势力范围介绍了一下,并且把前几天他进由宅的事也说了。
“好好,这样一来,侦察的目标范围明显缩小了。根据第一感觉来看,由家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你刚刚弄走了神龟,破了他家的财运,他家很可能报复你……我看这样,我这边安排精干力量搜寻证据,你那边跟由氏联系一下,探探口风,以便于判断对方怎么出手。”王局长很专业地道。
张凡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由鹏举的电话。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同学打来的!激动得我!老同学,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由鹏举的声音十分得意,带着戏谑的味道。
“由鹏举,别跟我糊涂!你对云云做了什么?”张凡怒道。
由鹏举顿了一下,似乎十分吃惊地道:“老同学,你这是发的哪家里疯?云云?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怎么,是你的女人?你不是有周韵竹老经理做情人吗?怎么,又换人了?”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