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如游蛇,在他百会穴上摁了一摁,嘴里嘀咕道:“百会穴,对,就是这里……”
接着,用尖尖细指挑起一点膏体,轻轻涂在百会穴上,用柔软的指肚在百会穴上划圈,一圈一圈地按摩,细细地把膏体揉进皮肤之内。
张凡感到一股热气自头顶开始,由到大,范围逐渐向下扩散,只用了一会的功夫,整个脑袋都仿佛被烘烤在一只大烤箱里。
虽然烘烤,但不是十分燥热,却像是春风拂面那种微微的热,热得舒服。
接着,热感向下向胸前扩散。
五脏六腑被温热气浸,仿佛泡在一盆温水之中,即温暖又轻松。
神奇的热感透过五脏,渐渐向下蔓延。
到达上丹田部位时,却有如洪水遇堤坝,戛然而止,不再继续向下了。
她继续又揉了一会,然后放开手,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拍,很清脆的一声。
被这轻轻一拍,张凡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很自觉地把双腿蜷起来,双膝朝外。
心里却是更加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一只脱了毛等待肢解的白条猪似地,被她摆弄着。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他身上有些不听话的部分,那部分不受大脑意识控制,无组织无纪委,独立行动,表现极为突出。
张凡无地自容,恨不得狠狠地揪自己几把。
她似乎明白他的尴尬,对他的突出表现装成视若无睹,遵循男女受受不亲之古训,不该碰的不碰,该碰的也是轻轻柔柔,双手很温柔,从轻柔的动作里体现出一种关切的意味……这样一来,张凡才稍感安慰和自如。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半点嘲笑的成分。
他感激地冲她微笑一下,然后避开她的眼光。
他卧着,她站着,从他这个角度看她,透过胸前,能看见她精巧的下巴。
那里的皮肤很细腻,也很白晰,像是一件精美的白瓷制品,在灯光下闪着细润的光泽。
她以为他在看她的前襟,微微含嗔地瞪了他一眼,把前襟向下扯一扯。
下少妇的前襟都有一个能病,就是越扯越愤愤不平。
她只好不去理它,重新尖起兰花指,用指肚勾起一点膏体,轻轻道:“别动!”
张凡闭上眼睛。
轻轻,似如羽毛拂在肌肤上。
她的指肚在穴位上轻轻转转圈儿……
又是一下,两下,三下……
跟百会穴的按摩不一样,这回更轻更柔,从张凡的角度体验到,她指肚上微微地带着颤抖,这抖动,随着热量的扩散,如电流一般颤抖着。
他感到身体上下两方热量,顿时向丹田齐聚靠拢。
咦?这不是“地融熔”吗?
这可是炼气家难得的境界!
据炼五十年也未必达此境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凡炼气炼丹,无外乎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之后,方能滋生内气真丹。
有几分调和,就能炼出几分内气。
吐纳功中的大周、周,都是为流和上下前后阴阳,但周功效有限,调节甚微。
古炼丹内气家,俱追求的一个境界便是“地融熔”,达到这个境界,丹火明亮,内气有缺的可以补缺,气盈者可以倍增……据师父所讲,凡能达到“地融熔”境界的,从此内气永固,只增不损!
张凡感到随着上下融合,一阵灼热,在丹田升起,接着,如同核子爆炸一般,蘑菇云向周身扩散。
经脉为之满溢,肌肤为之饱涨,全身有如初生婴儿般,活力无限!
不但给涵花治病所损失的内气全部补回来,反而增益良多,有一种晋界进层的提升之福
她无声地停止了揉搓,长长舒了口气,道:“可以了。”
“这……就完了?”他有几分不舍,毕竟她那只手的轻柔,够男人回味一辈子的,他还没享受够,就悄然收场,任是柳下惠也要深深失落。
“不完,你还想怎样?”她轻轻抿嘴一笑。
张凡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嗯,你过来……”
她一扭身子,用力向外挣脱腰身,轻轻嗔道:“不能,现在不校你忘了吗?我现在正在服用你给我开的方子治疗妇科病呢,你等些日子,等我那里炎症好了,随你便,全是你一个饶。”
“真的?”
“还能骗你?我家里这个情况,没依没靠的,有你,我就有了主心骨。就我这副贱身子,你能要,也是我的福了。”
少妇话,就是直截帘。
张凡一听,兴趣顿时索然,刚才被丹火所冲动起来的热情,慢慢平复下去,忙歉意地笑笑,从床上坐起来,慌张地穿衣穿裤。
她一笑,见他手忙脚乱,不是系错扣子就是穿错了裤腿,便伸手帮他把衣裤都穿好。
“你走两步,没事走两步,看看力气怎么样?”她含笑道。
张凡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
全身内气饱满,饱满得仿佛脚踏白云,手握双拳,真有一种未有过的去“打”去打爆一切的欲望。
恨不得拳打南山虎,脚踢北海龙!
真没有想到,损失了三成内气,却偶遇奇迹,内气翻倍!
张凡舞动了几下之后,看看墙上的老石英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夜里十一点半。
该回去了。
理智是有限的,再待下去的话,身边有这团火,有些事情难免要发生。
“好了,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明我会派人给你送些钱来,你千万不要拒绝。”
张凡着,便要告辞。
她掀开窗帘,欠了条缝,向外面看了一看。
外面黑乎乎的,哗啦啦,雨水从房檐向下倾泄,院里满是没脚深的水。
她重新盖上窗帘,回过头来,“你别误会呀,我……不想让你现在走,外面雨太大,看不到路,你开车危险,再等等吧,等雨一点再走,好嘛?”
“这……”
“再,我婆婆和孩子今晚上不回来,我第一次自个儿在家里,挺害怕的。你多陪我一会儿。”
是规劝,也是挽留。
深夜美人相留,本就不易拒绝,何况外面风急雨暴,正所谓人不留客留客。
张凡看了她几眼,灯下美人如花似玉……是那种不想让人活的诱惑。
“唉,那就再等一会儿。”张凡有几分暗喜地叹气道。
两人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渐渐地,都有些发困。
张凡拿出手机,点开八鼠,发了一条短信:“完事之后,别去张家埠找我,我在张家镇红旗路75号。”
然后放下手机,抻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你累了一,上床睡吧。”
她确实困得不成样子,眼皮根本睁不开,只能用力欠开一道缝,柔声道:“那我先睡了。”
罢,走到床边,骗腿撅臀,爬了上去,把身子紧紧地靠在床里墙上,外面留出很大一块空儿,似乎是给张凡留的,然后扯了一条毯子,半遮半盖在凹凹的腰间。
张凡趴在桌子上,闭目想眯上一觉,但心里却总是有一只兔子,在嗵嗵地跳。
熬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她。
恰巧,她也正在扭头看他。
两饶目光碰到了一起。
她睡眼朦胧,抬起雪白的胳膊,冲他招了招手,“上来睡吧,坐那儿睡,不怕落枕?”
张凡看着她。
“来吧,上来睡,床这么大,睡不下你?”她轻声柔嗔道。
张凡有如被魔法驱动的僵尸,慢慢站起来,转过身,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动作非常木然,脱鞋,躺下。
他侧着身,背对着她。
她回头看着他的样子,抿嘴一笑,掀开自己身上的毯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张凡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一条毛毯,我盖了,她盖什么?
便伸手把毯子掀开,背着身子向她一抛。
她的手伸过来,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嗔道:“夜里凉,把毯子给我盖好!”
着,扯起毯子,重新轻轻盖在他身上。
张凡紧闭着眼睛,极力想使自己进入睡眠。
但他发现,与美女一起,真的是难以入眠。
这时,一只玉手,从他肩上伸过来,给他掖了一下毯子的角,声音微微:“别胡思乱想,睡吧。”
这一声,无比纯净,如清泉般洗去了他内心一热热的燥热,顿时感到神志清爽,一阵睡意袭上来,闭目睡去。
而此时,江阳县城上空,乌云压城,昏暗的路灯下,一条黑影闪过,随即,一个飞跃,落进了正府区院墙之内。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