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鹏举要趁着这个绝妙的好机会,将张凡的财务彻底搞垮,让他永远也不能重新站起来。
“一言为定!”
“立字为据!”张凡道。
两人走到场边公正席前。
省城第一家官办公证事务所的两位公证员,为二人现场办理了公证手续。
不过,因为仙葩嫩肤露不在现场,公证处收取了由鹏举三千万保证金,如果由鹏举输了不肯拿出仙葩嫩肤露的话,三千万保证金将归张凡所樱
八千万的大赌!
前所未有!
在省里的斗鸡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赌注。
全场兴奋得有无数颗心脏在狂跳,没有出现中风心梗的,已经是奇迹了。
“张凡,你输定了!”由鹏举冲张凡挥挥拳头。
“话,不要得太老!”张凡笑道。
一声哨响,两只斗鸡健步上场。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锉鹰与白颠风都很自信。
不用马甲工作人员挑逗,二鸡相见,分外眼红。
全场寂静,无数双眼睛盯着二鸡的一举一动。
只见两只鸡走到一米远处时,白颠风突然高高跃起,向锉鹰扑去。
锉鹰目不斜视,颇有大将风度,见对方来势凶猛,也不躲闪,挥爪一抓,故伎重演,要抓住白颠风,以纯粹的较力方式,把它摁倒在地。
白颠风如风一般,在空中一闪,长喙啄下,如导弹一般,正中锉鹰后脑。
此前三场,都是一啄定胜负。
但锉鹰则不然。它后脑有一块反骨,大约有铜钱那么大,厚硬如铁,斗鸡界称之为“护头甲”,据,一万只斗鸡里,才会有一两个。
白颠风这一啄,正啄在护头甲上。
有如一脚踢在铁板上!
不过,白颠风的喙也不是朽木,虽然啄到了护头甲上,甲与喙相撞击,发出当的一声响,但喙并未受伤。
二鸡这一交锋,有如矛盾相击相撞,不分优劣!
白颠风落地之后,扭转了一下头部。
刚才这一啄,差点把脖子扭伤!
锉鹰抖了抖头部,对白颠风的攻击之凌厉,感到几分敬意。自从出道以后,它的护头甲从未起过作用,因为所有的对手在啄到它后脑之前已经死挺了。
白颠风见一击不中,有些气恼,原地打转一圈,发出咯咯的叫声。
锉鹰依然不动如山,只是轻轻振了振翅,意思是:来,再来!
锉鹰需要的是近身搏斗。
它要等白颠风靠近,一击致命。
白颠风似乎被对方激怒了,再次飞起来,一下子落到了锉鹰身上,挥咀猛啄。
这回,白颠风吸取上一个回合的教训,避开“铁板”,而是对着锉鹰眼睛猛啄下去!
锉鹰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击,而白颠风居高临下,锉鹰矮矮的个子,根本无法将白颠风按住,甚至无法抓到白颠风身体的任何部位。
有如一场战役,一方是轰炸机,一方是大片刀!
锉鹰处于绝对劣势,将头部向下,藏在裆内。
样子相当难看。
这对于锉鹰来,也是无奈之举。
样子相当难看,但也只有如此,没有其它路数来解脱目前困局。毕竟白颠风的咀速远远大于锉鹰。
白颠风骑在锉鹰身上,猛啄其背。
有厚厚的羽毛护体,锉鹰并未受重伤。
但谁都看得出来,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三分钟比赛时间一到,白颠风必然以“点数”取胜。
这时,观众席上押锉鹰的人怒了,一片吼叫!
有人押上了自己全部资金,有人押上了房子!不知有没有抵押老婆的!
“草!”
“锉矮子,你倒是抬起头呀!”
吼声如潮!
有人开始向场内扔矿泉水瓶子。
有人把阳基帽抛进场子里。
这时,有一只易拉罐,扔到了两只鸡的近前。
易拉罐冒着黄色的浓烟!
像是一只燃烧弹一样,浓烟不是向上冒,而是像舞台效果那样,铺地而散!
张凡内心一惊!
这烟幕……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难道,是由鹏举的手段!
张凡忙问;“钱叔……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钱亮眼露惊慌之色:“不好。烟里一定有毒!”
“难道由鹏举要两只鸡同归于尽取得平局?”张凡疑问道。
“不是。这种诡计我听过。锉鹰很可能事先被喂了解药,而白颠风……”钱亮沉重地道。
这时,马甲哥跑上前,将易拉罐拾起来,远远地抛向场外。
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白颠风摇摇晃晃,在锉鹰背上站立不稳。
而锉鹰却像是没事一样,一摆尾,将白颠风从背上甩了下来。
接着,它跨上一腿,铁爪紧紧搭在白颠风背上,将白颠风摁住,铁咀如钩,狠狠地啄了下去!
风云突变!
场上立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些押注锉鹰的,兴奋得尿裤子了!
由鹏举则单脚跳着,冲张凡挥拳喊道:“张凡,你死定了!”
张凡一皱眉,眼中寒意四射!
你不仁,我何必义?
道高半尺,魔高一米!
死去吧!
张凡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怀中一摸,半截绣花针已经捏在手上!
这是他最近演练的杀器,可以杀人于无形。此刻,要用它来结束锉鹰的命。
妙手一抖!
以意导气,以气御针!
针发如矢,知如雷电!矢不虚发!
没有任何人看见张凡的动作,连站在张凡身边的钱亮也没有察觉!
半截锈花针,刺入了锉鹰心脏之中!
锉鹰突然脑袋一缩,双爪一蹬,身子倒地,抽搐起来。
“啊?”全场都呆了!
“这鸡中风了?”
“心梗?”
“是不是兴奋剂过量?”
人们狂热地议论起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买白颠风的赌家,此时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
白颠风趁机从地上爬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失去反抗能力的锉鹰啄去。
刚啄了一下,裁判已经吹响了哨子。
白颠风不计点胜!
其实也是用不到裁判了,因为锉鹰直挺挺地死掉了。
除了背部被啄了一下,它身上没有其它伤口。
它死得很难看,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许,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在锉鹰的鸡心上,扎进了半截细细的绣花针……
当裁判宣布白颠风胜利时,由鹏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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