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妍,你的菜来了!”
张凡端着盘子,快步走过来,把盘子放在茶几上。
“妈呀!”孟津妍低头一看,随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腾地一下跳起来。
“你,你搞些什么!”她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这就是我跟你过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药。”
“妈呀,你要吓死我!”孟津妍双手捂住眼睛,眼光从手指缝里透出来,惊恐地看着盘子里的五大怪物。
张凡用摄子摄起一只干枯的蝎子,慢慢举起来,俯身凑到她眼前:“来,吃虫儿!吃下去,你屁股上的冤家就滚蛋了!”
“不吃!”孟津妍躲开蝎子。
张凡把摄子重新凑过去,劝道:“吃了就好了,来来!”
“妈呀,杀人啦!”孟津妍转身撒丫子便跑。
“嗵嗵嗵”,一路跑上了二楼。
“唉!”张凡有些泄气,把蝎子扔回盘子里,“这古人也是的,别她了,就是我,也是宁死不吃的。”
呆坐了一会,见孟津妍不下楼,便站起来顺着楼梯往二楼爬,一边爬一边喊道:“津妍,你下楼,我跟你……”
“嗵!”
话没完,一只枕头从楼梯上砸了下来,正砸在张凡头上。
“张凡,你要敢上来,我就跳楼!”
孟津妍着,推开二楼楼梯缓步台的窗户,手把着窗框,伸头就往窗外钻。
“别别别!傻妞儿,别跳楼,我们商量个别的办法行不?我不让你吃虫虫好不?你千万别跳楼!”
张凡急了:虽然这二楼不高,但是万一跳下去扭伤了脚脖子,他又有活儿干了!
“商量什么?你就死了心吧!”
张凡站住,挠了挠头,道:“这样吧,我们把五大怪物弄成粉末,制成膏药贴在你的胎记上,虽然效果差点,但也只能这样了!”
“膏药?”
“对,膏药。”
“别骗我呀?!”孟津妍心有余悸。
“快下来,真的不骗你!”
孟津妍半信半疑地下了楼。
张凡把五大怪物拿到厨房里,用蒜臼子捣碎了,再用鸡蛋清合成膏状。
“好了,”张凡端着盘子走过来,“你先脱了,撅好!”
孟津妍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黑糊糊,只好转过身去,褪下裤子,撅起来,露出圆臀之上的胎记来。
张凡蹲在地上,用一只汤匙,慢慢地把膏药涂抹在胎记上,然后使用医用贴盖住粘好。
“好了,不要揭下来,半个月之后等我来换药。”
安排好孟津妍,张凡一路开车往张家埠赶,心里七上八下的,眼前老是浮现出孟津妍的那块胎记,还有涵花的俏脸。
算来已经两没有回家了,心里怪想涵花的。
慢慢地开车进院,按了一下喇叭,刚从车门里跳出来,涵花已经从后园花圃里跑了出来。
见是张凡,涵花马上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板着脸,平淡地了一声:“回来了!”
完,也不理他,转身便往门里走。
张凡见她仍然冷淡,如兜头一盆冷水浇到身上,心里一阵发悸,心情忐忑地随在涵花身后,进到客厅里。
涵花表情淡泊地给张凡倒了茶,:“喝吧。热,别烫着。”
张凡接过茶杯,哪有心思喝茶,抬头看着涵花,心虚地问道:“涵花姐,我回来了,你怎么不太高兴?”
“我高兴呀。”涵花白了他一眼,马上又把眼光投到别处。
“那为什么你脸色那么难看?”
“我难看么?嗯,我长得本来就不好看,没人家周总长得好!”冷冷地,又是刺了一句。
张凡被噎了一下,直接失语,叹了口气,呷一口花,却烫得喷了出来。
涵花不再理他,拎起拖布抹客厅地砖,一下一下。
张凡呆立一边看着她。只见她拖地时一下一下,纤腰扭动,腰脚柔软,衫下的肢体凸凹可见,且有一阵暗香从她身上传来,不禁心头一热,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涵花轻轻向前,躲开一些。
张凡紧随她向前一步,伸出手,紧紧箍住她腰臀。
“松开松开,我干活呢!”涵花使劲地扭动身子,想挣脱开。
不过,这一扭动,腰臀蹭在张凡腹部,张凡只觉得前身一热,双臂用力将她腰臀紧贴在自己身上,把下巴抵在她后背上,道:“涵花,别生我气好吗?”
涵花挣脱不开,伸出手扳开张凡箍在自己腹的双手,挣脱他的怀抱,紧走几步,低下头继续抹地,道:“别拉拉扯扯的!你要是累的话,就上楼休息。你要是不累的话,去花圃里干点活!花圃里还有好多活没干完呢,我腰疼,干不动了。”
张凡有点奇怪:涵花心疼张凡,从来不支使他干重活,顶多就是偶尔要他和她一起刷碗,今她这是怎么了?
想了一想,道:“好,我不累,我去干活。”
完,走出门,直奔后花园。
来到花圃跟前,只见四处收拾得井井有条,花圃内外,都摆满了盆鲜花苗,花苗养得水灵灵地。
钻进花圃里,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只见鲜花盛开,香气逼人,细碎的阳光从枝叶间洒进花圃,照得里面十分明媚。
四处查看一遍,却看不出有什么可干的活计。
哪有活儿呢?这不是都弄得好好地吗?
那么,涵花让我来干活,是不是向我显示一下她的劳动成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得好好“赞美”她一番。
正在慢慢走着,忽然,发现一大片平地上摆着很多盆鲜花。
清一色的红花盆,花盆的摆放形状却有些怪异!
张凡粗粗一打量,第一感觉,像是用花盆摆的文字!
“咦?”
好奇地退了几步,离开远一点,再细细辩认。
哇,确实是文字!
为了看得更清楚,张凡轻轻一跳,跳到旁边一只凳子上。
这回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不禁轻轻念道:
“,凡,好,想,你……”
“啊!”
张凡惊叫起来。
涵花竟然用花摆成了“凡好想你”五个大字!
张凡心中一热,眼睛潮湿,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涵花表面冷淡,内心里仍然是深深地爱着他!
妈呀,这简直是云开日出!
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涵花早已站在花圃门口。
“涵花姐!”
张凡叫了一声,大步走过去。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