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白得了十几万块钱的地板;
林处,没花一分钱就偿还了张凡的人情;
孙老板,从林处那儿要一项工程卖一大批地板……
张凡渐渐感到自己窥见了一个神奇的领域:权力这东西真奇妙,如果玩得好,皆大欢喜。
怪不得古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权力、金钱和美女,是男人孜孜以求的三样东西。
“呵呵,”张凡不由得轻笑起来,“我还差两样!”
工程队的工人都是本村村民,他们在老韩叔的指挥下,把地板一箱箱抬进楼里。
眼看着张凡白白地得了这么大好处,大家心里羡慕得要死,一边抬一边议论:
“我去!凡太厉害!”
“肿么没人来给我进贡送礼呢?”
“你算个屁!人家张凡会治病,一定是给哪个大人物治好了病,人家白送的地板。”
张凡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马上冷静下来,大声道:“别瞎猜呀!这地板我是交了先期预付款的,只不过跟老板熟,可以分期付款而己。”
张凡的解释苍白无力,大家根本不信:
“卧槽!太低调呀!”
“张凡,你是怕我们叫你请客吧?”
“请客必须的!”
众人纷纷扬扬,吵个不停。
张凡:“中午叫镇里饭店送肉包子行吧?”
“还有啤酒,来几箱啤酒!”有人喊。
“好的好的,你们先干活吧,我去镇里订餐。”
张凡先去村里食杂店搬来几箱啤酒,又开车到镇上,找了一家大饭店,订了一百只包子,还有八大盆炒菜。
中午,饭店派车把午餐送来。
张凡刚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忽然有个男孩跑过来,叫道:“凡哥,有人找你。”
“在哪?”
男孩指指医务室:“他在医务室那儿站着呢。”
“你认识那人么?”
“不认识。那人长得挺黑挺棒,像个外国人!”男孩拍拍屁股,“我偷偷看见,他腰里露出一把刀,贼亮贼亮的。”
噢!
打架的?
慕名前来看病的?
张凡把手里的包子递给男孩,站起身,“你们吃吧,我回去看看。”
老韩叔担心地道:“不是来找打架的吧?要么,我们一起过去。”
“对,到我们张家埠打架,找死吧?”有人高喊。
一伙村民纷纷站起来,有几个人就去拎锹拎镐,也有操砖头的。
这些青年血气正盛,张凡担心闹出人命,忙阻拦着:“我看没事,你们趁热吃包子,我先去医务室看看,如果是打架的,你们再去不迟。如果是看病的,我们这一大群人去了,不把患者吓跑了?”
老韩叔笑笑,道:“都坐下吃饭,凡,有事你打个电话,我们大家立马赶到。”
张凡一边往医务室走,一边嘀咕:泥马看病的带刀干啥?如果是打架的,你没听过我张凡的大名?
走近医务室,没有看见人。
张凡快步走近前,四下里查看一下,房山头,柴垛后,能藏饶地儿都看了一遍,没人呀!
难道人走了?
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刚刚插进锁眼里,只觉得肩头上一酸,一只大手拍了下来,沉重地摁住不动,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想死的话,别反抗!”
张凡慢慢回过头去,想看看来饶脸。
“别回头,把门打开,进屋话。”
随着声音,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到后腰上。
张凡感觉出来,那应该是一把尖刀。
此时不能反抗,反抗的话,那把刀将是致命的。
张凡顺从地打开了锁头,开门进屋。
刚刚迈进门里,身后“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可以回头了吧?”张凡问道。
“坐下。”命令的声音。
张凡慢慢坐在椅子上,这才抬头去打量这个人。
此人身材魁梧,黑色脸膛,眼眶深陷,嘴里嚼着口香糖,穿一身黑色立领黑装,戴一顶佐罗帽,左手夹一支胡萝卜粗的雪茄,右手握一把尖尖的匕首。
“是张凡吧?我见过你的照片。”他拉把椅子,在张凡对面坐下。
张凡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的刀不逼住我,对方就没有胜算。现在两人相距一米多,动起手来,对方基本就是送死。
“是我,张凡。阁下的大名,估计我就不用问了,问了你也不敢吧。呵呵,那我可以问一句:有何贵干?”
男子见张凡坐得规规矩矩,手里也没有武器,情知张丹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他此刻自我感觉是一只牛逼的猫,张凡就是猫面前的老鼠,吃掉老鼠之前,他要好好戏耍老鼠一番。
杀手的最大快乐就是欣赏被杀者死前的恐惧。
男子微微一笑:“做笔生意。”
“何种生意?我向来行医看病,不做生意,阁下找错人了吧。”
“不是和你做生意,是和别人。”
“谁?”
“你的仇担”
“仇敌?是由鹏举吧?”
“不要套我话,我有职业道德,这个人名,我是不会出来的。不过,交易的内容,可以向你透露一点点,那就是对方出高价给我,要我买你一只招子。”
招子?
张凡一怔,差点乐出声来:泥马直接眼睛罢了,不装逼会死?!
白了男子一眼,张凡收回笑容,“雇主出多少钱给你?”
“你问这个管屁用!雇主出钱再多,我也不会分给你一分钱。”
“呵呵。”
“我们两人之间现在的问题是,坐下来探讨一个重要问题。”那人道。
“问题?还重要问题?那就直吧。”
男子阴险地笑了一笑,把头探过来,用狼一般的低声道:“这个问题就是,你要做出一个选择:是你自己抠招子呢,还是我替你抠出来?”
“你吃大蒜了,离我远点,”张凡把身子向后靠了靠,轻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跟我商量这个问题的人,必须得有一定的武学造诣,否则就跟与虎谋皮一样愚蠢。”
男子脸色微微愣一下,随即恢复自信道:“你这样话,表明你现在不知道在跟谁话。”
“我在跟一个快死的人话呢。”张凡轻笑起来。
男子瘪着腮帮子,狠狠吸几口,把烟吸尽,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了半圈,掏出烟盒,敲出一颗烟,递过来:“在我动手之前,你吸一支烟吧,好好考虑一下,是自己动手还是劳我动手。烟吸完之前,你必须做出决定。”
乡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