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手腕处传出来,瑞安随之被硬生生给疼醒了,她勉强睁开眼睛打量情况,发现四周的环境极为陌生。
那个巨大的无影灯径直打到瑞安脸上,让她根本无法完整睁开双眼,可还是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瑞安极为疑惑,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被那些东西给抓走了吗?”
瑞安完全昏迷之前,感觉仿佛自己要被那些人体模特,给强行徒手撕开,痛楚让她暂时失去了知觉,等重新醒来之后,就已经是如此状态。
这里看上去不像地下室,也不像那些古怪模特能生存之地,明亮的灯光刺到瑞安眼睛生疼,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不少。
既然周围没那些模特,看样子暂时还算安全,而且它们天生畏惧光亮环境,所以也不用担心会突然遭到袭击。
瑞安尝试发力起身,可身体上的怪异感,又将她给拉回了现实状态,肢体上的不协调感与身体无法掌控,让瑞安瞬间回忆起方才和阿黄那段诡异经历——感觉又像经历某种特殊记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瑞安绞尽脑汁开始思索,“这段记忆又属于谁呢?”
恰逢此时,身体上的疼痛突然变强烈,瑞安猜测这段记忆的主人一定经历残忍折磨,所以传递出来的感觉才如此清楚。
瑞安拼尽全力想看清楚,记忆中这具身体的相关特征,可努力了许久都没成功。她仅能从白皙的肌肤和纤细双腿判断出,躺到此地的身体,属于一个女子所有。
“会是她吗?”瑞安隐约猜测到了女子的身份,“这也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吗?”
思索间周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声开口道:“好了,东西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瑞安一时间有些愣神,她不知道开口说话的人是谁,之前经历过的记忆里完全没出现过。
“好,那我何时过来取货?”
这一次说话的人瑞安立马分辨了出来,正是那个混蛋老变态六叔。
“这事不归你管,你只负责送货,用不着担心别的事,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六叔被对方语气冰冷硬堵了回去,他破天荒也没有开口骂人,只是讪讪开口问道:“那这次的钱,你看能不能稍微涨一点?”
六叔说这话时没有太大的底气,这种猥琐气质让瑞安心中一阵厌恶,如果自己能动弹的话,真想立刻起身立马将那个老变态按道地上暴打一顿。
“钱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份,只是你应该懂规矩,别乱看乱问,少开口,闭紧嘴,否则后果很严重。”
“明白,我绝不乱说。”六叔也急忙表忠心,显然很怕自己会得罪金主。
“这几次货还不错,你做事很专业,回头我会向院长开口替你说好话。”对方特别懂恩威并施,威胁过六叔之后,同样还不忘给他画一张大饼。
六叔听到这里之后,也懂了对方的意思,他连忙嗯了几声,急忙转身离去。可瑞安却听了个云里雾里,这二人到底说着什么东西?什么货物?啥叫不该看不该问,听起来就像某种非法交易!
伴随六叔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瑞安和那个神秘男人。那个男人似乎是一位医生,他身上穿着手术服,医用口罩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连眼睛都加了一个防护镜,如此诡异的装扮也让瑞安捉摸不透。
“真不错,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新鲜的货了。”男人驻足到瑞安的身旁,打量许久之后十分满意点头。虽然隔着厚厚的防护镜,瑞安还是能看到他眼神中闪烁出,那种变态与嗜血的光芒,这让瑞安浑身起鸡皮疙瘩,即便没办法操控这具身体,瑞安则拼了命想要逃离。
“小可怜,不知道你落到我手里是幸运还是不幸,希望你不会太遭罪吧。”男人说着从一旁拿起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他的双眼微眯,不断开始对着瑞安的身体比划,有点像进行着某种计划。
这一切瑞安没有察觉到,当她看见男人将锋利的手术刀举过头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一会儿,一阵剧烈疼痛从瑞安手腕处传来,让人疼到撕心裂肺,那男人计划该如何将瑞安分割开来!
从男人的动作熟练度来看,似乎对人体结构十分熟悉,不过只用了一把小小手术刀,就完成了整个过程。.
十几分钟对瑞安来说却仿佛过了几十年那么漫长,身体上的痛苦真实提醒她,确实正发生着什么事儿,而更可怕的是对于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看着,完全没有反击之力,改变不了眼下的局势。
男人双手沾满猩红,他根本不在意,还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个瞬间,男人的面庞仿佛打上了来自于地狱的颜色,他带着几分狞笑和陶醉的面容,犹如地狱恶鬼那样可怕。
男人又开始了下一步工作,直到此时,瑞安终于明白了真正用途,这家伙应该是想制作模特,制作那种独一无二,全用真人身体做材料的模特!
只见男人极为熟练对肢体进行消毒和防腐处理,为其安装了关节,然后再次将其连接组装到一起,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卡顿,看样子应该是熟能生巧的结果。通过这些细节自然可想而知,男人已经进行过了多少次相同的工作。
当安装到某个关节的时候,男人貌似遇到了些许问题,动作逐渐不太灵活,就连幅度都大了几分,没过多久就彻底失去了耐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连喘息都粗重许多。
男人此时的神情非常狰狞,感觉已经有点失控和慢慢露出了,更加真实的那一面,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瑞安听到对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心中极为愤怒和痛恨这个男人,默默疯狂咆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突然,一阵清脆断裂声回荡于整个空间,感觉很像有什么脆弱不堪的东西断了,男人与瑞安心中的怨气相继到达了一个爆发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