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也就是说,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其实就是你的心愿,对吧?凛。”
闻言,远坂凛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的处理就简单了。”利姆露转过身,看向其他几人道:“因为我本身也没什么愿望,既然如此的话”
“Archer?”
“不可能!”与此同时,利姆露话落的瞬间,凛和saber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saber握紧了拳头缓缓重新坐了下去,凛则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旋即沉默了下去。
她之所以发出疑问的声音,就是因为英灵如果没有心愿,就不会受到召唤,更不会成为从者。
而直到她看到saber的时候,才意识到Archer是自己这方的英灵,那么不管对方是撒谎也好,忘记了也罢,她都不应该提出来,暴露这边的情况。
如果是撒谎,那么必定是出于策略,虽然这么简单的谎言很容易被拆穿,但就算被拆穿也不应该是被自己人。
而如果是忘记了,那么一旦暴露自己这方Archer是被自己不完全召唤的存在,不仅会让她在君主面前显得过于无能之外,还会暴露Archer的劣势。
这种本不应该她犯出的失误,顿时让她羞红着脸,懊恼的敲敲拧了一下自己的腿你在干什么啊凛!!
“呵呵,既然提出质疑的两人都不说话,那么,就由我来问吧,Archer。”看到这里,阿尼姆斯菲特轻笑着开口道:“身为英灵,你为何会说出你没有心愿这种言论。”
“而且archer,之前在挥剑之前,你也说过的吧,你要改变你已经身死的结果”saber也冷冷的握紧着拳头,发问道。
“不,那是讥讽,听不出来么?saber。”谁知,利姆露却是果断的摇头,反问道:“而且,又是谁告诉过你必须身死才能成为servant呢?”
saber闻言一愣,忽然想到了自己“难不成你是想说,你没有身死吗?”
自己不也是处于死亡与生存之间的弥留,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吗?也就是说,圣杯的召唤并非是需要死亡,而是拥有执念就有可能被阿赖耶识所选中。
那那岂不是说saber心中稍微有些不甘,她并非是盼望着对方死亡,而仅仅是因为发现对方并非是为了改变过去而参与的圣杯战争后,一下子理解了对方开场的讥讽之后,她有些愤怒罢了。
“你得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saber?”利姆露奇怪的看向saber,眼神逐渐戏谑:“还是说,你盼着我身死不,啊,我懂了,你在意的原来是这个吗?”
“关于我的选择对吧?”
利姆露忽然笑了起来:“saber啊saber,撒,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暂且不说我有没有死亡,就算我死了,那也是因为我的努力,我的选择,由我亲手创下的成果,我可能会不甘,我可能会懊恼,我可能会有遗憾让我成为servant回来弥补,但我绝对不会妄想着去否定我的过去。”
“saber啊,我就算是还没活够,我也只会认真的赢下圣杯战争,然后许愿圣杯能够在现在,在未来复活,如同征服王那般去享受人生,而并非是回到过去改变那个结果。”
“我绝对不会逃避,saber!”
利姆露恶魔般的声音一头头撞在saber的心口上,她咬紧了牙关,死死的按住了自己忍不住想要挥剑的胳膊,这番在众人听来云里雾里的话,却毫不留情的差点让saber失控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再懵逼的卫宫士郎,也算是看明白了两人之间恐怕有着极为庞大的矛盾,看出了继续让archer说下去可能会让状况失控的阿尼姆斯菲亚连忙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道:“那么,你的执念是什么呢?archer。”
一直在观察saber的远坂凛静静的看了一眼自家的Archer,在面对saber的表现上,对方可不像是失忆的模样。
凛微微叹了口气,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嘴巴,虽然对利姆露的隐瞒有些不满,但终归是自己的英灵,在外面还是要留些面子嗯,回去再问下他吧。
“你刚才说没有愿望,但这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对吧?”
“确实,对于英灵而言,没有执念来到现代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但这并不代表没有这么一种情况,那就是英灵本身的执念并不需要圣杯来完成,而是在被召唤之后,就已经完成,或者可以完成的条件就已经达成了。”
迪卢木多的心愿是效忠,C妈的心愿是找一个真正爱护她的人,不再被背叛。
利姆露上一届圣杯战争的英灵,小太阳迦尔纳的执念更仅仅是因为你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这种简简单单的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英灵,都可以算作本身对圣杯并不可求,执念不需要圣杯也可以完成的存在。
“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阿尼姆斯菲亚君主。”
利姆露看向阿尼姆斯菲亚,远坂凛在后面默默的沉默。
“嗯也就是说,你是想说自己的执念在召唤过之后,就已经实现了,是吗?那么,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archer。”
“啊忘了。”利姆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众人:“???”
“哈哈,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对如今的圣杯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利姆露摊手道:“你应该会相信我的吧?这位魔术师君主?”
“你说的话倒是棱模两可,真的很难让人放心啊”闻言,阿尼姆斯菲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对道:“不过我倒是挺有兴趣听听你的提议。”
“很简单嘛。”利姆露淡淡道:“坦白讲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英灵强度应该是历届以来最高的,毕竟今天我已经跟一名从者交过手了,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但你们不能否认的是我们双方联合总归是能够加大胜率和筹码的,对吧?”
“这么说你是想要联合吗?”卫宫士郎愁眉苦脸的挠了挠头:“可是我甚至还没决定是否要参与。”
“撒,如果你不参与的话,到时候把令咒交给这位君主不就行了吗?”利姆露摊开手,看向卫宫士郎道:“说到底,我我们需要的也只是saber和她的御主而已,御主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卫宫同学,如果你想持有令咒,那么就必须做到两点。”话到这里,沉默的远坂凛忽然开口道:“作为同学,我必须给你这个劝告”
“第一,你必须战斗。”
“第二,你需要学会如何好好利用saber。”
“这样吗?”
“啊,不过至于到底是否参战,我建议你等待会跟我去见一下冒牌神父再做决定好了Archer,你继续。”
“嗨既然联合是最好的方案,那么我们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圣杯战争的胜利只能有一个,但我们的目标完全是不冲突的。”利姆露伸出手道:“我家御主的目的只是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而saber和魔术师君主你们却都是为了圣杯实现愿望,对吧?”
“话虽如此,但我们该如何相信你?”saber直接道:“暂且不说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人本身在更容易获得圣杯的情况完全可以直接反悔就单论没有足够的servant战败,你该如何启动圣杯?”
“魔力的部分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弥补,再说间隔十年圣杯战争就再次开启,圣杯内部的能量早就充盈。”利姆露淡淡道。
“听起来是很不错的提议”阿尼姆斯菲亚淡淡的点头道,至少理想上很完美。
但显然,这一点并不能说服saber
“恕我直言,我无法相信你利Archer!”
“嘛,你不相信我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显然我只需要说服你得御主或者未来的御主就可以了。”利姆露摊了摊手,看向另外两人道:“你们怎么看?魔术师君主?以及凛的同学先生?我以我的名誉保证。”
“嘛”听到这句话,阿尼姆斯菲亚转头似笑非笑道:“名誉吗?那倒是值得一信,但我觉得,光考虑自己的意见也不够,毕竟我心意的从者是saber,而同伴的意见,肯定是要听取的。”
老狐狸
利姆露闻言,顿时眼睛一眯,显然对方已经看出来了自己打算利用saber的事实。
叹了口气,利姆露看向卫宫士郎,对方却是在那里看着低头不语的saber,显然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照顾saber的想法,那么,我就尝试下说服saber好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诸位都能够出去,让我跟这位老友单独相处一下,可以吗?”
“”闻言,远坂凛和众人对视一眼,错愕道:“我也要出去吗?Archer?”
“当然。”利姆露轻笑道:“敌人之间的和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言语之间的交锋更是可能让人失去理智。”
“为什么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担心了”卫宫士郎有些不安,看向远坂凛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凛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是盯着利姆露的金眸,半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之后需要一个解释。”
“那是自然,凛。”利姆露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是我的Master,相信我,凛,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情。”
闻言,凛默默的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拉开门扉就走了出去。
后面,阿尼姆斯菲亚朝着利姆露点了点头,做了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后,轻轻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走吧,小家伙?”
屋外已经到了晚上,月光洒在院子里,原来因为战斗而产生的战痕狰狞的划在墙上,凛闷闷不乐的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一旁,阿尼姆斯菲亚轻笑着摇了摇头,开解道:“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优秀的aster。”
如果是正常的魔术师,可往往不会基于自家servant如此自由的行动空间,甚至还愿意让对方瞒着自己私自跟敌人谈话,怕不是想吃令咒了。
“那我能怎么办啊。”凛恨恨的鼓着脸,一阵冷风吹过,让她打了个哆嗦的同时,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
哪有让自家御主在外面吹风,自己在里面跟敌人密谋的?!
哼,要不是这个家伙有单独行动哼!
“不过话说回来阿尼姆斯菲亚君主,你是不是认出了Archer的身份?”凛好奇的转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跟saber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对于我而言的话,他的身份还是蛮好认的”说到这里,阿尼姆斯菲亚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摇了摇头道:“不过,具体的话,你为什么不去自己问问他呢?”
“可是”
“如果他一直没告诉你,那么一定会有他的理由吧?”阿尼姆斯菲亚自然早就看出了凛似乎对于利姆露的状况一无所知,不然的话,恐怕早就让利姆露拉他入伙了,毕竟自己还欠着利姆露的情
“不过,我却是可以告诉你恭喜你,抽到了一张好牌啊,凛同学。”
“不管这次圣杯战争如何,时钟塔的大门都已经为你打开,我相信这次经历会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到时候欢迎来天体科看看”
嗯,虽然历代远坂家主好像都是去的矿石科不过这一代可能要变了也说不定。
“嗨!”远坂凛重重的点了点头,内心却完全没有对时钟塔掀起一丝波澜,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被结界隔声的屋内。
好牌吗?
而此时,在屋子内,伴随着众人的离去,氛围却是开始缓缓变得拔剑弩张起来。
“你是来羞辱我的吗?Archer”隔声的结界已经部下,saber顿时刷的一声亮出了剑刃,怒声道。
“怎么会,saber”利姆露倒是自顾自的重新泡了一壶水,无奈道:“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都是servant,都是给老板打工的人,为什么不能互相体谅一下呢?”
“嘛,总之还是要谢谢。”利姆露给她续了一杯茶后,淡淡道:“虽然我想你多半也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aster知道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事情,但没有拆穿我的身份还是让人心生感激,说起来,你还记得我名字吗?”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你想说什么?”saber没有伸手接茶,她板板正正的跪坐在地上,身姿异常挺直“利姆露特恩佩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