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诸神时代,圣山奥林匹斯山上,居住着高高在上的十二位主神。
祂们分别是,众神之王宙斯、天后赫拉、海神波塞冬、农业女神德墨忒尔、智慧女神雅典娜、光明之神阿波罗、狩女神阿尔忒弥斯、战争之神阿瑞斯、爱神阿佛洛狄忒、火神赫菲斯托斯、炉灶女神赫斯提亚、神使赫尔墨斯。
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炉灶女神赫斯提亚将自己的主神之位让给了另一位神祗酒神!
酒神,狄俄倪索斯,在远古时代是大众信仰的葡萄酒之神,祂不仅掌握着葡萄酒醉人的力量,还布施欢乐与慈爱在当时成为极有感召力的神,祂的权柄之中还有一部分农业和化,是一位强大的神祗,也是十二位主神之中,唯一一个母亲是凡人的神祗。
在传闻之中,酒神狄俄倪索斯是众神之王宙斯与忒拜公主塞墨勒的儿子。
宙斯的妻子,天后赫拉因为嫉妒,唆使塞墨勒要求宙斯以神的面目出现。塞墨勒受到蛊惑之后向宙斯提出了这一要求,以验证宙斯对她的爱情。
宙斯拗不过塞墨勒的要求,不得不现出神祗的真身。
但凡人不可直视神并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的。
塞墨勒在见到雷霆与天气之神的神祗真身之后,就引发雷神身上的雷火,活生生地被烧死了。
宙斯只来得及抢救出塞墨勒身上重伤的儿子。
为了挽救这个孩子,宙斯还不得不将其缝在自己的大腿上,用自己的神王血肉精华代替母体,去供养这个孩子,直到足月才将其取出。
因为祂在宙斯大腿里时宙斯走路象瘸子,因此得名狄俄尼索斯,意为“瘸腿的人”。
狄俄尼索斯在少年时期就被宙斯之王指派为狂欢之神,半人半羊的山林神西勒诺斯是祂的辅导老师,教育并伴随祂旅行。
祂坐着他那辆由野兽黑豹拉的车到处游荡。祂掌握了有关自然的所有秘密以及酒的历史。凡祂所到之处,便教人如何种植葡萄和酿出甜美的葡萄酒。
祂走到哪儿,乐声、歌声、狂饮就跟到哪儿。
祂的侍从们被称为酒神的信徒,也因他们的吵闹无序而出名。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笑,漫不经心地喝酒、跳舞和唱歌。
在祂的女性跟随者中间,最不拘泥的是酒神祭司。她们在狂欢的气氛中,如醉如痴,舞之蹈之,一直伴随着他,从一个王国到另一个王国。当她们疯狂或是极度兴奋时,她们就会使用残忍的暴力,被称为迈那德的狂女。
对于不肯信奉酒神的人,狂女们还往往在酒神祭时予以惩罚,传说忒拜王彭透斯不尊奉酒神同志,甚至将酒神狄俄倪索斯捆绑起来,囚禁于监牢之中,还迫害信仰者。
于是在酒神祭时,彭透斯的母亲阿高埃就亲自带头儿和狂女们一起把彭透斯撕的粉碎稀巴烂。
还有色雷斯王利库尔戈斯、海神之子弥尼阿斯的女儿们,都是这样遭到不幸的。。
传说,著名歌手奥菲士也因为不敬酒神而被狂女们撕碎!
酒神狄俄倪索斯和祂的狂女
不归者的狂欢旅馆里。
灯火通明,明黄的灯光照耀着整个房间。
黝黑皮肤的男人,粗糙手掌的妇人,还有衣不蔽体的瘦弱小孩,围着一张张缺角短腿的桌子,纵情狂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一群人醉生梦死,仿佛身处天堂!
园丁汉莱恩的大儿子加尔巴,拥有不知名风系神祗血脉的他,被旅馆的热闹气氛给吸引之后,情不自禁就走入其中,并在酒馆里众人的欢迎之下,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他也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桌子被撕成一条条的带血牛肉,跟着酒馆里的众人一起大声歌唱,欢乐的气息传出去很远很远。
威廉眉头微蹙,站在酒馆的外面,看着里面热闹的场景,心里竟然浮出一股想要主动加入其中的冲动。
这冲动刚一升起来,就被威廉察觉出不对劲。
他往后一退,身子就消失在原地,瞬移出现在酒馆上空,远远望着这座夜幕下的酒馆。
“不对劲,连身为三级巫师的我都被影响到了。”
“魔镜,魔镜,仔细探查一下,看看这间旅馆到底是什么情况?”威廉对魔镜下命令道。
“是,主人!”
隔了有一点时间,魔镜的声音才在威廉脑海之中响起。
它对威廉道,“主人,整个酒馆里并没有发现超凡人士,也没有找到超凡器具,所有的参与者都是普通人,但是整个酒馆似乎被某种特殊的东西给笼罩住了”
“什么东西?”威廉追问。
“目前无法探查出来。”魔镜如实回答道。
威廉就有点失望,并变得警惕起来,魔镜都无法探测出原因,而且还差点影响到他,怎么不让威廉保持戒心呢?
难怪童话故事里,园丁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被引入了这间酒馆里,连自己的任务都忘记了!威廉心道。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冒险进去酒馆里,先从其他地方调查这间酒馆的底细吧。
反正他现在也不急着去寻找那个拥有金马的国家了,就按部就班来就好。
这样想着,威廉的身影就消失在半空之中。
风呜咽呜咽地吹过。
第二天大早,打扮成一个游商的威廉,走进了这个带着几分诡异的村庄。
他并没有直接前往那间“不归人的狂欢旅馆”,因为在魔镜的探测之下,酒馆里的狂欢还在继续。
他们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睡醒就继续加入纵情享乐之中,无忧无虑的。
威廉不觉得从这些醉生梦死的人口中能得到什么有益的消息,说不定反而会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威廉的做法,是前往村庄的田地处。
一路走来,好多田地都没有人打理,田地里杂草丛生,野草说不定都躲过麦穗。
只有零散几块田地,有人在耕作。
仔细一看,这些田地上的人,都是一些苍老的老人,正艰难地做着田事。
威廉神情先是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村庄里大部分的年轻男女和小孩,都在那间旅馆里狂欢,现在村庄里也只有这些老人了。
威廉四周望了一下,找了一个看起来面向比较老实的老人,就朝着他走去。
来到他面前之后,老人也发现了威廉,浑浊的眼神警惕得看着威廉。
在这个时代,一个十分封闭的小村庄,外来者可不是那么受欢迎。
威廉淡淡一笑,暗示术在无声无息之间就施展开来,他用温和的语气对老人道,“老人家,你好,我是一个外地过来的小商人,在森林里迷了路,结果货物都丢失了,然后就看到了你们的村庄。我想雇佣一些村子里熟悉森林的人跟我一起去森林里把我的货物找回来,只是转了一下,怎么没有看到年轻人?他们难道都是进去森林里打去了吗?”
“啊,真是一个可怜的商人!圣光会祝福你的!”老人在威廉的暗示术下,消除了对威廉这个陌生人的排斥感,同情地对威廉说道。
“圣光也会保护你的,老人家!对了,村庄里怎么一个年轻人都没有见到?”威廉直接问道。
“怎么会没有见到?那是你没有进去过我们村里的酒馆吧。”老人的眼神充满了苦涩。
“哦,不瞒你说,我的货物都丢了,身上一个铜币都没有了,没有勇气进入酒馆里!”威廉“解释”道,顿了一下,他又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村子里举办什么节日吗?”
老人脸上的苦意变得更浓了,“就算是节日,这么久了也应该结束了,可是哎!”
“这位先生,你真是幸运啊,没有进入酒馆里,不然的话,你就出不来了!”
“我越来越感到糊涂了。老人家,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吗?”威廉的眼神像深不见底的幽潭,老人看着威廉的眼神,就失去了所有的戒心。
他道,“啊,当然可以告诉你!”
“这件事还要从前一段时间说起。有一天,村子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还是几个陌生的女人。”
“我们村子的位置比较特殊,是进入和离开王城之后的必经之路,所以时不时会有一些陌生人过来留宿,所以这几个女人过来,虽然我们感到有点奇怪竟然没有男子,但是也不会太惊讶。”
“这几个女子住了几天之后,因为在村子里到处游走,出手又大方,又是女人,很快就跟村子里的一部分男子打好了关系。”
“然后,村子里的这一部分男子就听见这群陌生女人说,她们即将离去,为了感谢他们这几天带给她们的快乐感觉,这几个陌生女子便想要请他们在酒馆里吃饭喝酒,期间的花费都由她们负责。”
“这群蠢蛋,都是爱占小便宜的,圣光在上,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偏偏这些蠢蛋都相信了。”
“他们就在某天,集体去到旅馆里,跟着那帮陌生女人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唱歌,一起跳舞,直到”
“直到什么?”威廉问。
“直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待在那间旅馆里,他们的妻子小孩去找他们,也会被挽留下,而一旦留下,就会加入他们的队伍,回不去了。”
“他们的朋友也是如此。”
“于是,慢慢地,就变成你现在见到的情形了!”老人一副绝望的表情。
“年轻人,听我的话,绝对绝对不要进去那间叫做不归人的狂欢旅馆。如果你找不到地方住,可以去对面那间旅馆。”
“那间旅馆的主人跟那间狂欢旅馆的老板是仇人,所以他从不进去对方的旅馆之中,反而逃过了一劫,并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在了眼里,并传了出来,给我们这些侥幸的人知道。”老人中了威廉的暗示术,此时心里就把威廉当做亲人来看待,自然是十分关切。
“哦,这样子啊。”威廉原本还奇怪一个老人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清楚,原来“告密者”另有其他人啊。
“我知道了,老人家,谢谢!”威廉先回道,然后又问道,“老人家,我也是一个好奇的人,我现在就想知道,那群陌生女人,现在还在那间旅馆吗?”
不用说了,那群陌生女人,肯定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找到她们,或许就能找出原因了,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了。
“哎!她们离开了!不归人的狂欢旅馆对面的那家旅馆老板说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最醉醺醺地狂笑而过。”
“为什么不阻拦呢?”威廉追问,话说出口才知道说错话了,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做出这事?
于是威廉改口道,“为什么不报告给圣光之主教廷呢?”
“哎!”老人又叹气,语气苦涩道,“我们当然想,可是村里没有几个年轻人了,谁去报告给圣光之主的仆人们?”
“就算报告上去了,圣光之主教廷的老爷们,平日里那么繁忙,真的会过来吗?”
老人真是掏心窝子,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跟威廉说了。
“当然,这都不是问题,其实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是,圣光之主教廷的老爷们到来之后,会不会直接就说酒馆里的村民是魔鬼,直接就把他们弄伤火刑架烧死了呢?”老人惴惴不安地说道。
这就是圣光之主教廷的异端裁判所宣传的黑暗暴力,动不动就把人弄伤火刑架,带来的后遗症了。
“哎,反正现在酒馆里的人,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就就先看着吧。也许很快就能有好转呢!”
老人家又又又一次叹了口气,道。
“年轻人,我把村子里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随便乱说出去啊。”此时的老人,心里也有些懊悔,怎么一不小心,就把村子的秘密说给一个刚见面的外乡人,陌生人呢!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谢谢你了,老人家。”威廉保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