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岭城的演武场,清晨的谷雨带着生命的气息轻轻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香。
正当林翰与林莺在古树下交谈时,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缓步走来,打破了二人的宁静。这名青年是林凡,林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在林家的年轻族人中,有三人的实力几乎触及元气五阶的极致,分别是林风的女儿林瑶、林莺以及林凡。林凡虽无法与昔日的林翰相比,但他的才华和实力同样令人瞩目。他不仅长相英俊,而且出身显赫,作为林家大长老的儿子,其地位仅次于族长等极少数人物。
“林莺妹妹,难得见到你来练兵场。”林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林莺应了一声,但在外人面前,她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姿态。
林凡察觉到林莺的态度变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他转向林翰,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林翰曾经的辉煌,在他经脉被废后,林凡的尊敬转为了冷漠,这让林翰深刻体会到了世间的冷暖。
“林翰兄,近来可好?”林凡问道,话语中隐含着几分不屑。
林翰淡淡回答:“尚可,吃得下,睡得香。”即使面对困境,他仍保持着一份淡然。
林凡语带讥讽:“听说为了你的聚气丹,族长的白发都增多了。前日,族长甚至亲赴东岭邦王府求还气丹,却被轻蔑拒绝,这事已成为邦中笑谈。”
云岭城的练武场,晨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
当林凡的话语落入林翰耳中,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对这事一无所知,父亲和家族长辈从未向他提及过这段屈辱。
“林凡,不要再说了!”林莺急切地制止,神色焦虑。家族长辈曾嘱咐过,不得让林翰知晓此事,以免他心生自责,但林凡仍一意孤行,将真相道破。
林翰感受到震撼,转头看向林莺,声音嘶哑而低沉:“莺儿,这是真的吗?”从林莺的反应看,这事无疑是事实,林翰心中泛起痛楚,思及父亲为了他下跪求药的屈辱。
“为何你们阻止我说?”林凡嘲讽道,“为了他的治疗,林家几乎耗尽了数十年的积蓄。他若是我,早就羞愧至死了。但看你们这些人,依旧对他这般好,真是可笑!”
林翰曾以为自己承受了极大的苦难,但与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眼眶泛酸,强忍着泪水,“父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我发誓,若有朝一日能恢复元气,必定为您洗清这屈辱!”
“林翰哥哥,别听他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林莺焦急地劝慰,担心林翰会因此而想不开。
“放心,我不会轻易寻死的。”林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扎进肉里,坚定地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勇气。
林莺眼中泪光闪烁,林翰哥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能有事!
“真是无耻。”林凡冷笑着离开。
林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林凡的背影,道:“我不会轻易放弃,即使现在元气尽断,谁又能说我这一生必定是废人?”
“梦想东岭邦王会给你还气丹?别做梦了!”林凡嘲讽道,“你只会是家族的负担。自求多福吧。”说完,他转身离开。
林翰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转身离开练武场。
林莺望着林翰孤寂的背影,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剧痛。
在东凰大陆的林家,家主府显得古朴而宏伟。岁月在其外墙留下了风雨的印记,庭院里的古树长满了杂草,昔日的兴盛如今只剩下沧桑。
林家曾在雾隐十八城之中排名第二,家主府里豢养着众多园丁。然而,自从林翰遭遇不幸,家族经历了衰落,很多园丁和仆人被迫离去,家族的产业也急剧缩水。
家主府的青石台阶上,林翰跪下,朝着父亲林天的住处磕头,额头上的血迹显得格外鲜明。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悔疚:“父亲,孩儿无能,令您蒙受苦难。”
林翰暗自立誓,若能恢复实力,必将重振林家,报答父亲和叔伯的恩情。
在家主府的大厅里,林天,身穿灰袍,面容显露出岁月的痕迹,但仍不失威严。旁边的林风,作为林家的支柱之一,同样表情凝重。
“大哥,您不去看看翰儿吗?”林风问道。
林天长叹一声:“我何脸面见他?这些年,我未能减轻他的痛苦。他从小就极有主见,我所做的一切,只希望能稍微弥补他。”
林风坚定地说:“翰儿聪明坚强,天不会一直对他不公。我们必须找到那还气丹,让翰儿重获新生。至于东岭邦王的侮辱,日后必有偿还之时。”
林天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翰儿。至于东岭邦王,暂且放下。我们要找到真正害他的凶手,为他讨回公道。”
台阶上,林翰起身,心中充满了决心。他不愿成为家族的累赘,若有机会恢复元气,他将不惜一切。
就在这时,林翰脑海中的寒剑突然震动,仿佛在引导他。这段时间以来,寒剑的震动变得越来越频繁,似乎预示着某种重要的转折。